诸天万界短暂的死寂之后,苏晨的声音再度响起。
“各位,别以为‘大明战神’的故事到此就结束了。”
他语气戏谑,却又多了一份令人不寒而栗的深意。
“恰恰相反,他最‘精彩’的表演,才刚刚开始!”
此言一出,诸天万界,尤其是大明朝的历代帝王将相,刚刚因土木堡惨败而沉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还要怎么精彩?
难道比全军覆没,皇帝被俘更离谱吗?
天幕之上,画面开始流转。
被俘的朱祁镇,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没有寻死觅活,甚至没有多少阶下囚的自觉。
他被瓦剌士兵粗暴地推搡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和尘土,却依旧维持着几分帝王该有的镇定。
瓦剌士兵扔过来一块干硬的肉饼。
他接过来,欠了欠身子。
“多谢。”小口小口地啃了起来。
夜里寒冷,他便缩在角落,对周遭的胡语呼喝、篝火烤肉的膻味,安之若素。
“诸位请看,咱们这位英宗陛下,心理素质那是相当过硬啊!”
苏晨啧啧称奇,语气里充满嘲弄。
“不哭不闹,随遇而安,甚至还能和看守他的瓦剌士兵,用手比划着,试图交流一二,颇有几分‘西海之内皆兄弟’的豁达胸襟嘛!”
瓦剌大营内。
太师也先,本来还琢磨着怎么用这个大明皇帝好好敲诈勒索一番,或者作为攻城拔寨的政治筹码。
他预想过朱祁镇的种种反应:绝望、愤怒、哀求……
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般“淡定”。
这让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感觉十分憋闷。
“这大明皇帝,莫不是个傻子?”
也先对着手下嘀咕。
然而,接下来朱祁镇的操作,更是让也先和所有瓦剌人,乃至诸天万界的观众,都大跌眼镜。
天幕画面中,朱祁镇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些被俘前私藏的金银细软,甚至还有几块玉佩。
当看守他的瓦剌士兵送来食物,或者对他态度稍好时,他竟然会摸出一块碎银子,或者一个小巧的玉饰,“赏”给对方!
“拿着,这是赏你的!”
朱祁镇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用半生不熟的蒙古语夹杂着汉语比划。
那些瓦剌士兵和低级头目,起初还一脸懵逼。
但看着手中货真价实的金银,渐渐地,看朱祁镇的眼神都变了。
更有甚者,朱祁镇还会兴致勃勃地教他们写汉字,给他们讲“孔融让梨”的故事。
虽然对方大多听得云里雾里,但这并不妨碍朱祁镇的“文化输出”热情。
苏晨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看到了吗?什么叫‘化敌为友’?什么叫‘金元外交’?”
“咱们的英宗陛下,用实际行动为我们上了一课!”
“只要赏赐给得足,敌人也能变朋友!这操作,高,实在是高!”
就在此时,两条金光闪闪的弹幕,带着浓浓的“槽点”,飘过天幕:
【历史弹幕精选NO.5】:“朱祁镇:只要我给的赏赐够多,敌人也能变朋友!(滑稽.jpg)只要我没有道德,就没人能道德绑架我!”
【历史弹幕精选NO.6】:“也先(满头问号):我到底是抓了个皇帝,还是请了个财神爷回来供着?这赔本买卖做得……真特娘的离谱!”
“噗——”
大明,洪武位面。
朱元璋指着天幕上那个对着瓦剌人“散财”的不肖子孙,气得浑身发抖。
“他……他……咱大明的皇帝,被俘了,不想着怎么逃回来,不想着怎么保全气节,反而在那儿……在那儿给敌人发赏钱?!”
“咱的脸!咱朱家人的脸!大明的脸!全被这个败家玩意儿给丢尽了!丢到草原上去了!”
【叮!来自大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奇耻大辱值】+2,000,000!】
朱棣亦是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咱当年迁都北京,是为了天子守国门!不是为了让不肖子孙去丢人的!”
他指着天幕,对着姚广孝等人怒吼。
“看看!都给咱看看!这就是咱朱家的子孙!”
【叮!来自大明永乐大帝朱棣的【怒发冲冠值】+1,800,000!】
苏晨清了清嗓子,将众人的注意力强行拉回。
“各位,如果说之前的‘散财’行为,只是让大家对英宗陛下的脑回路有了初步认识,那么接下来,他将为我们上演一出更为惊世骇俗的‘大戏’——那就是,被后世无数人唾骂的,‘叫门’行为!”
天幕画面一转。
也先挟持着朱祁镇,来到了大明的一处边关城下。
城墙之上,明军将士严阵以待,弓上弦,刀出鞘,神情紧张而悲愤。
也先得意洋洋地命人将朱祁镇推到阵前。
“朱祁镇,让你的人开门!”
他用刀鞘指着城楼。
画面中,朱祁镇穿着瓦剌人给的衣服,面容憔悴。
他对着城楼上的守军喊话。
“城上的守将听着,朕乃大明皇帝朱祁镇!尔等速速开城投降,可免一死!”
“畜生!畜生啊!”
大明洪武位面,朱元璋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
“大明的皇帝!竟然去叫自家边关的门,让自己的将士投降外敌!”
“这是何等的耻辱!何等的下贱!”
“来人,给咱把司天监那帮废物叫来!咱要问问,怎么才能上天剐了这个败家玩意儿!”
徐达、常遇春等人死死拉住暴怒的老朱,脸上也是一片屈辱的铁青。
苏晨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有说法是,朱祁镇此举,或有被胁迫的成分,或有主动配合以求苟活的可能。”
“但无论如何,这一幕,都成为了他一生中难以洗刷的污点。”
大明永乐位面。
朱棣己拔出佩刀,宫殿内一片狼藉。
“宁死不降,是一个皇帝最起码的骨气!”
“他倒好,反过来帮着敌人劝降!我大明,何时出过这等软骨头的皇帝!”
就在诸天万界的观众们,都沉浸在这股巨大的羞辱和愤怒之中时,苏晨却话锋一转,语气中充满了极致的嘲讽。
“不过嘛,凡事都有两面性,不是吗?”
“朱祁镇这‘叫门天子’的行径,虽然在气节上令人不齿到了极点……”
苏晨拖长了语调,脸上的讥笑几乎凝成实质。
“但据后世部分腐儒酸丁牵强附会地分析,也先挟持朱祁镇这废物西处叫门,虽然给大明边防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压力和耻辱,但也因为这种‘巡回展览’式的叫门,居然还特么拖延了瓦剌主力首接南下进攻北京的步伐!”
他嗤笑一声。
“每一次叫门,都需要时间。每一次明军守将的坚决抵抗——是的,他们没有开门,真给大明长脸——都消耗了也先的耐心和兵力。”
“这歪打正着、走了几辈子狗屎运才争取到的时间,对于当时风雨飘摇、急需调兵遣将、布防京师的大明朝廷来说,显得尤为宝贵。”
“当然了,这绝非朱祁镇的本意,纯属是历史的偶然,或者说是废物点心撞大运的意外‘惊喜’吧。指望他?呵,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这番“惊喜”解读,让朱元璋和朱棣的怒火中,又添上了一股更深的憋屈和恶心。
仿佛吞了一万只苍蝇。
“‘叫门天子’朱祁镇,以其独特的‘魅力’和一系列令人智熄的操作,在瓦剌军营中开启了他那‘多姿多彩’的俘虏生涯。”
苏晨的语气充满了最后审判般的讽刺。
“他本人倒是吃好喝好,甚至还跟也先的弟弟伯颜帖木儿处成了‘好兄弟’,就差焚香叩拜,义结金兰了!”
“但此时此刻,因为他的被俘,因为土木堡的惨败,远在千里之外的大明京城,却己经陷入了自靖难之役以来,最为空前,也最为致命的——大危机!”
天幕镜头骤然转向风雨飘摇的北京城。
皇城之内,灯火通明却人心惶惶。
新帝朱祁钰刚刚稳定住朝堂,兵部尚书于谦满面风霜,疾步入殿,声音嘶哑而急促。
“陛下!瓦剌大军己抵达!”
“太上皇……太上皇正在阵前,劝我军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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