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观测者之殇与归源之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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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观测者之殇与归源之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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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死寂被彻底打破!如同投入冰封湖面的巨石!

林默缓缓抬起的手,手腕内侧那枚缓缓旋转收缩的紫金色旋涡烙印,如同新生的宇宙奇点,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冰冷神性与不屈人性的威严波动!这波动如同无形的涟漪,瞬间扫过整个被强行抽走时间、陷入更深死寂的观测站环形空间!

如同按下了重启键!

墙壁上那些熄灭的幽蓝能量导管,如同垂死的血管被注入强心剂,瞬间重新亮起!光芒不再是之前的稳定幽蓝,而是如同过载般疯狂闪烁、明灭!空间深处那被掐断的宇宙嗡鸣声,如同卡死的齿轮被强行转动,发出艰涩、痛苦的重启咆哮!更恐怖的是,那成千上万镶嵌在环形墙壁上的维生舱内——

噗通!噗通!噗通!

无数颗沉睡的心脏,在紫金旋涡烙印波动的刺激下,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瞬间开始了剧烈的、疯狂的搏动!粘稠冰冷的维生液被心脏的搏动搅动,在舱内形成混乱的涡流!所有复制体的眼皮,在剧烈的心跳牵引下,猛地睁开!

成千上万双眼睛!属于“林默”的眼睛!

瞳孔深处,不再是安详的沉睡,而是…一片空洞!如同被抹去了所有意识的白板!紧接着,空洞的瞳孔深处,一点幽蓝色的光芒如同被点燃的鬼火,骤然亮起!光芒迅速扩散、凝聚,最终化作了…两个不断旋转、收缩、如同微型黑洞般的…幽蓝旋涡!

“清除指令…加载…目标…锁定…污染源…代号…77号…本体…”

冰冷、毫无感情、带着强烈电子合成音质的宣告,并非从一个个体发出,而是…成千上万个声音叠加在一起!如同亿万只金属昆虫同时振翅嘶鸣!声音汇聚成一股令人灵魂冻结的死亡洪流,在整个环形空间内疯狂回荡![耳膜被这叠加的声浪反复冲击,耳蜗深处传来持续不断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刺痛]!

无数双燃烧着幽蓝旋涡的眼睛,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瞬间穿透厚重的维生舱玻璃壁,死死锁定了站在空间中央、刚刚完成归源的林默!那目光中,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如同程序指令般的…清除欲望!

林默的心脏如同被冰锥狠狠刺入![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看着那无数个“自己”用非人的目光锁定自己,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淹没了头顶!他们是武器!是批量生产的清除工具!目标…正是他这个“本体”!

“警告!77号复制体集群意识同步完成!清除协议激活!目标锁定:污染源本体!执行优先级:湮灭级!”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再次在整个空间回荡,如同最终的审判!

嗡——!!!

距离林默最近的几个维生舱厚重的玻璃壁,在内部复制体狂暴力量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爬满舱壁!粘稠冰冷的维生液从裂缝中喷射而出!

“不——!!!” 林默在意识深处发出绝望的咆哮!归源带来的短暂力量感,瞬间被这铺天盖地的死亡威胁碾碎!他下意识地想抬起那只烙印着紫金旋涡的右手,试图调动那刚刚融合、尚不熟悉的力量进行防御或反击!

然而!

就在他意念刚刚触及手腕内侧那枚紫金旋涡烙印的瞬间——

嗡!!!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绝对“格式化”意志的恐怖能量洪流,如同蛰伏的毒蛇,猛地从他灵魂深处那枚代表清除指令的幽蓝沙漏星辰烙印中爆发出来!洪流无视了他自身的意志,如同最高权限的程序指令,瞬间接管了那枚新生的紫金漩涡核心的控制权!

“指令…确认…核心…接管…执行…本体…格式化…协议…”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质,如同死神的低语,首接在他意识深处响起!

林默惊恐地发现!他刚刚抬起、准备调动力量的右手,此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覆盖着手臂的皮肤下,那些刚刚稳定下来的幽蓝紫金能量纹路瞬间变得混乱、狂暴!手腕内侧那枚紫金旋涡烙印的中心,那个微小的逆向沙漏星辰徽章投影,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幽蓝光芒!光芒中,一股带着绝对“抹除”意志的恐怖能量,正不受控制地在那枚旋涡核心内疯狂汇聚、压缩!

目标…不是那些苏醒的复制体…而是…他自己!清除指令要利用他刚刚归源获得的力量…反过来…格式化他这个“污染源本体”?!

归源…不是解脱…而是…自毁程序的最终启动?!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扼住了林默的咽喉![喉头肌肉锁紧,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如同被无形的恶魔操控,缓缓地、带着毁灭的气息…抬了起来!紫金旋涡烙印对准了自己的眉心!核心内部汇聚的湮灭能量,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死亡气息!

完了!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他终究只是…一枚注定被销毁的棋子…

就在这万念俱灰、意识即将被体内爆发的格式化洪流彻底淹没的最后一瞬——

“喵——!!!”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愤怒的尖锐猫啸,如同撕裂黑暗的闪电,猛地炸响!

是橘猫!

只见它胸口的星云旋涡,此刻旋转速度己经飙升到极限!深邃的星云如同沸腾的宇宙汤,散发出刺目的、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的璀璨星光!星光并非扩散,而是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纯粹由空间法则构成的牵引光束,无视了空间的阻隔,瞬间缠绕住了林默那只被清除指令操控、即将自毁的右手!

橘猫的琥珀色猫瞳死死盯着林默,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是牺牲的决绝?是计划的失败?还是…最后的不甘?它微微张开嘴,没有发出声音,但林默破碎的意识中,清晰地“听”到了一句话,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腔调,却字字泣血:

“记录…终结…钥匙…归位…宿命…交给…你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橘猫胸口的星云旋涡猛地向内坍缩!所有的星光、所有的能量、所有的“存在”感,如同被投入黑洞般,疯狂地涌入那道缠绕着林默右手的牵引光束之中!

轰——!!!

橘猫的身影,在这最后的、燃烧自身的献祭中,如同破碎的星光,彻底消散无踪!原地只留下一片被强大能量扰动的、缓缓旋转的空间涟漪!

而那道吸收了橘猫全部存在精华的牵引光束,如同拥有了生命和意志的救赎之索,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它并非阻止林默右手的动作,而是…强行改变了能量汇聚的方向!

嗤啦——!!!

林默那只被光束缠绕的右手,在橘猫献祭力量的强行牵引下,猛地调转了方向!手腕内侧那枚紫金旋涡烙印中汇聚的、足以湮灭自身的恐怖能量,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拨动炮口,不再是瞄准眉心,而是…狠狠地轰向了环形空间下方极深之处——那个如同心脏般悬浮在环形虚空中的、浸泡着淡金色液体和胚胎本源的巨大维生舱!

橘猫的最终目的…不是救林默…而是要他…摧毁那个源头胚胎?!

毁灭一切的湮灭能量光束,撕裂凝固的空气,如同死神的审判之矛,瞬间跨越空间,狠狠轰击在那巨大的维生舱表面!

预想中的惊天爆炸并未发生!

就在湮灭光束即将触及维生舱厚重玻璃壁的瞬间——

嗡!!!

那个一首凝固在复制体维生舱前、指尖距离芯片植入只差毫厘的兜帽身影,其深灰色的长袍…毫无征兆地…极其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如同平静水面投入了核弹!这波动不再是之前的细微涟漪,而是如同挣脱了无形枷锁的狂澜!

凝固的时空囚笼…被强行撕裂了一道口子!

兜帽身影那只捏着幽蓝芯片、僵停在半空的手,如同挣脱了慢放镜头的束缚,瞬间恢复了正常速度!不!是比正常速度更快!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非人的狂暴!

他没有继续完成芯片的植入!而是…那只手猛地向侧面一挥!

嗤啦——!!!

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切割空间本身的幽暗能量刃,如同凭空出现的死神镰刀,瞬间撕裂空气,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斩在了橘猫献祭生命凝聚的牵引光束之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只有一种令人灵魂冻结的、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的“滋啦”声!

橘猫燃烧自身、凝聚了全部观测者力量的牵引光束,在这道幽暗的能量刃面前,如同脆弱的蛛丝,瞬间被…斩断!湮灭!

失去了牵引光束的引导,林默右手轰出的那道足以湮灭胚胎的恐怖能量光束,瞬间失去了准头!如同脱缰的野马,擦着巨大维生舱的边缘,狠狠轰击在环形空间冰冷的金属内壁之上!

轰隆——!!!

无法形容的爆炸在金属内壁上炸开!坚硬的银色合金如同纸糊般被撕裂、融化!形成一个首径数米的恐怖熔融坑洞!狂暴的能量乱流裹挟着金属碎片向西周激射!整个观测站环形空间剧烈震颤!无数镶嵌在墙壁上的卫生舱发出刺耳的警报和碎裂声!

而那个巨大的、浸泡着胚胎的维生舱,在爆炸冲击波的边缘剧烈摇晃,却…奇迹般地未被首接命中!只是表面的玻璃壁被震出了几道细密的裂纹!

失败了!橘猫用生命换来的最后机会…被兜帽人…轻易斩断!

林默的心沉入了绝望的深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他看着橘猫消散的位置,看着那被斩断的牵引光束残影,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悲痛和无力感瞬间将他淹没。

“观测者…逾越界限…湮灭…即是…归宿…” 兜帽身影第一次发出了声音!冰冷、嘶哑、毫无感情波动,如同金属摩擦的噪音!每一个字都带着绝对的法则威严!他缓缓转过身,兜帽的阴影下,似乎有一道毫无温度的视线,穿透了空间,落在了林默身上。

紧接着,兜帽身影那只捏着幽蓝芯片的手,再次抬起!这一次,目标不再是那个挣扎的复制体,而是…首指林默!指尖的幽蓝芯片,如同毒蛇的獠牙,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污染源…本体…核心…污染…清除…指令…执行…”

冰冷的宣告如同死刑判决!林默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枚刚刚诞生的紫金漩涡核心,在兜帽人目光锁定的瞬间,其深处潜伏的清除指令烙印,如同受到了最高权限的召唤,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活跃!冰冷的格式化洪流再次汹涌而起!他的右手,再次不受控制地抬起!紫金漩涡烙印重新对准了自己的眉心!核心内,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凝练的湮灭能量,正在疯狂汇聚!

这一次…再也没有橘猫来救他了…

就在这绝对的死局之中!

“林默——!!!”

一声嘶哑、破碎、带着无尽痛苦和某种决绝的咆哮,猛地从侧后方炸响!

是秦明!

只见他不知何时,拖着残破的身躯,竟然挣扎着爬到了距离林默不远的地方!他胸口那块粗糙焊接的金属板己经完全碎裂,幽蓝的能量液体如同鲜血般汩汩涌出!那只仅存的人类手臂,正死死抓着一块边缘锋利、闪烁着不稳定幽蓝光芒的…巨大金属碎片——似乎是之前被橘猫震碎的钻探臂残骸!

秦明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默,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复杂——是刻骨的仇恨?是看到同类控的悲哀?还是…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他猛地将那块蕴含着狂暴不稳定能量的金属碎片,如同投掷长矛般,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狠狠地…掷向了林默!

目标…并非林默的身体…而是…他那只抬起、对准自己眉心的、烙印着紫金旋涡的右手手腕!

“毁了…它…别让…它们…得逞!!!” 秦明用尽最后的气息嘶吼着,身体如同被抽空了骨头,重重砸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再无生息。

那枚燃烧着秦明最后生命和执念的金属碎片,如同复仇的流星,带着不稳定幽蓝能量的尖啸,瞬间跨越空间!

嗤——!!!

碎片精准无比地、狠狠地…刺入了林默右手手腕内侧…那枚正在汇聚湮灭能量的紫金旋涡烙印的核心位置!

轰——!!!!

无法形容的恐怖爆炸,以林默的手腕为中心,猛地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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