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警滨海联络处的量子大屏泛着冷蓝光，周小强叼着根菠萝味棒棒糖，鼻尖几乎贴在屏幕上，盯着姐姐周小芸的碧海号制服发呆。十年未见，她耳后的蝴蝶纹身随着全息投影忽明忽暗，比记忆中多了几分锐利，却仍像小时候偷喝他汽水时那样俏皮。
“周先生，你姐姐这身段穿制服比维密还惹眼啊。” 自由港警长麦基的港式普通话混着菠萝油香，全息投影里的智能集装箱正在拆解，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铅衬箱，“不过呢，Global Eco-Tech 的股东名单更养眼 ——” 屏幕突然跳出一串鎏金英文名，周小强手一抖，棒棒糖 “啪嗒” 掉在地上，“滨海三巨头？这阵容比《复仇者联盟》还豪华啊！”
周小强蹲在地上捡糖，趁机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姐姐的航海日志在掌心发烫，最后一页的蝴蝶突然发出荧光，显形出父亲力透纸背的字迹：“如烟是我发展的第一个下线，镯子合璧之日，便是永富堂崩塌之时。” 他望着视频里姐姐与柳如烟交接金属箱的画面，2015 年爆炸案的火光突然在视网膜上闪过 —— 原来她不是坠海，是带着雷氏官印碎片飞往自由港，用十年时间把自己淬炼成插在永富堂心脏的蝴蝶刀。
“麦基警长，” 周小强晃了晃母亲的翡翠镯，镯口内侧的 “永年” 二字在量子灯下泛着微光，“你说他们搞个环保科技公司当马甲，” 他突然笑出眼泪，“是觉得卖工业废料比卖奶茶利润高？还是老槐树的眼泪能治不孕不育？”
麦基的智能眼镜闪过红光，区块链存证如金色瀑布展开：“呢间公司近五年嘅流水，” 他的手指在虚空划出螺旋曲线，“98% 都流向巴拿马基金会，比你追财务科小李姑娘的转账记录还规律 —— 哦对，你上周送的奶茶她没喝，全倒花盆了。”
周小强的防狼喷雾突然 “误触”，在屏幕上喷出个爱心形状的荧光标记：“要不咱给这公司颁个‘诺贝尔环保欺诈奖’？” 他调出智能地图，物流路线如金色蛛网覆盖三大洲，“你看这路线，从滨海到自由港，再到巴拿马，比我老家的春运抢票软件还能绕。”
视频会议突然接入柳如烟的全息投影，她穿着香奈儿套装在自由港码头比心，行李箱上的蝴蝶贴纸 “唰” 地换成国际刑警徽章：“周小强，想姐姐没？” 她的智能旗袍自动切换成藏青色警服，领口却还挂着半枚钻石胸针，“告诉你个秘密 ——”
“我知道，” 周小强打断她，用棒棒糖指着她的行李箱，“里面装的不是香奈儿新款，是永富堂的量子账本。不过柳大美女，” 他突然压低声音，“你这卧底当得比流量明星还高调，香奈儿套装的搜索量比国际刑警通缉令还高。”
柳如烟的智能耳钉闪烁着红光，像极了她每次撒谎时泛红的耳垂：“少贫，” 她甩出个加密文件，封面印着 “巴拿马基金会董事谱”，“打开有惊喜，过时不候。” 周小强点开一看，省政协副主席的英文名 “Richard Zhang” 赫然在列，旁边标注着 “金表收藏爱好者，拥有百达翡丽 5270P 三问报时表 17 块”。
“乖乖，” 周小强吹了声口哨，“这老头左手金表，右手镇纸，晚上睡觉是不是还搂着青铜鼎？” 他突然指着屏幕上的资金流，“警长，你说他们用慈善基金洗钱，” 智能手环显示基金支出明细，“给老槐树捐款 1 块钱，洗钱 1 个亿，这算盘打得比我妈算广场舞队形还精。”
麦基的智能皮鞋 “嗒嗒” 敲着量子地板：“周先生，呢个‘全球生态基金会’，” 卫星监测数据如乌云压顶，“实际系放射性废料处理中心，铯 - 137 含量超标 88 倍，比切尔诺贝利事故现场还夸张。” 他突然压低声音，“我爷爷当年在长崎，都没见过咁劲嘅污染。”
周小强的手指在屏幕上划出蝴蝶轨迹，姐姐的航海日志自动解析出废料成分，全息投影里的放射性物质如毒蛇游走：“陈永年们是想把滨海变成第二个广岛？”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狠劲，“可惜老槐树比他们命硬 ——” 智能监测站的数据自动接入，老槐树的根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污染，“看见没？你们走私十年的废料，老槐树三个月就消化成稀土肥料了。”
视频里的姐姐突然靠近镜头，周小强仿佛闻到她身上的薄荷洗发水味：“弟，锅炉房街地下室的第三根管道......” 她的声音突然被电流干扰，雪花点里透出半句 “密码是爸妈......”
“结婚纪念日，19870615。” 周小强接过话头，摸出父亲的齿轮胸针在掌心转圈，“姐，你这密码比我游戏账号还简单，难怪总被我偷玩《传奇》。” 他对着镜头晃了晃胸针，“放心，我己经用它打开了保税仓，里面的账本比牛津词典还厚，够陈永年们在看守所写回忆录了。”
柳如烟的全息投影突然被切到海关画面，她的行李箱正在智能安检仪里旋转，巴拿马海关总署长的手正往香奈儿化妆包里探：“周小强，” 她举起半枚蝴蝶官印，口红管里掉出微型硬盘，“海关总署长高兴兴收了我的香水，却不知道 ——”
“里面装的是永富堂的犯罪证据，” 周小强笑着摇头，“柳姐，你这招‘香水藏密’比 007 还绝，建议拍成电影《香奈儿与走私犯》，我来演男一号。” 他突然指着麦基，“警长，要不咱给她申请个‘国际刑警时尚先锋奖’？”
麦基的智能领带夹 “咔嗒” 弹出微型硬盘，眼神突然严肃：“周先生，根据呢啲证据，” 他的声音像冰镇菠萝油，“我哋可以冻结永富堂嘅所有资产，包括陈永年嘅镇纸收藏、副主席嘅金表，同埋......”
“同埋柳如烟的香奈儿套装？” 周小强接过话头，帆布包突然震动，里面的官印碎片与老槐树产生共振，“等等，” 他掏出合璧的官印模型，“让老槐树的年轮给他们算笔账 ——” 智能监测站的光影投射在大屏上，老槐树的根系如金色巨网覆盖整个滨海，“看见没？你们以为能靠走私永垂不朽，结果连棵树都斗不过。”
视频会议结束时，周小强收到姐姐的私信：“弟，柳姐是咱爸从人贩子手里救的孤儿，她的‘永富’镯是当年的谢礼，别总调侃她。” 他望着窗外的老槐树，月光穿过枝叶在地面织出齿轮与蝴蝶的图案，突然明白父亲日记里的 “阴阳平衡”—— 蝴蝶是暗线，齿轮是明棋，而老槐树，才是永远的棋盘。
“周督查员，” 纪委书记的电话带着少见的轻快，“国际刑警传来消息，巴拿马方面己经......”
“是不是说永富堂的资产全冻结了？” 周小强打断他，“记得把拍卖款分一半给老槐树当保养费，”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给柳如烟买十套香奈儿，要最新季的，就当是国际刑警的‘形象维护经费’。”
离开联络处时，周小强的帆布包装着姐姐的航海日志、柳如烟的试管香水小样，还有麦基警长硬塞的菠萝油面包。他摸着工牌上的齿轮胸针，金属表面映出自己咧开的嘴角 —— 这枚胸针不再是冰冷的遗物，而是连接过去、现在与未来的量子钥匙。
手机震动，柳如烟发来自由港的照片：姐姐站在碧海号残骸前，身后是新栽的老槐树幼苗，树苗上挂着 “文明之根” 的小木牌。照片备注：“下一站，巴拿马！” 周小强笑了，回复：“柳姐，记得给我带瓶朗姆酒，我要给老槐树的年轮浇点洋墨水，让它尝尝自由港的海风。”
深秋的阳光洒在滨海街头，周小强哼着改编的《鹿鼎记》主题曲，帆布包在肩头晃出蝴蝶形状。路过奶茶店时，他看见财务科小李姑娘正在买菠萝奶盖，突然举起防狼喷雾做了个开枪手势。姑娘白了他一眼，却在转身时嘴角上扬。
在工作日志上，周小强用父亲的钢笔写下：“自由港的视频连线，连的不是屏幕，是民心。姐姐的卧底生涯像部谍战片，柳姐的香奈儿套装是流动的情报站，而老槐树的年轮，是最靠谱的账本。我，周小强，带着帆布包的现代韦小宝，终将让所有谎言在阳光下现形 —— 就像老槐树的根，总能抓住地底的暗河。”
夜幕降临时，周小强的手机弹出柳如烟的视频请求，画面里的她正在巴拿马海关与麦基警长斗嘴，背景是堆积如山的走私账本。他咬了口菠萝油面包，忽然觉得，这江湖虽然水深，但有姐姐的蝴蝶纹身、柳姐的香奈儿香水，还有老槐树的年轮，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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