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手机，露出自认为“和善”的笑容道：“很简单，你弟子与黑山君的婚约作废，改嫁我，然后助我追查连环杀人和连环失踪两案真凶。”
二人一狐六只眼睛又看向我，这次没“说”我“厚颜无耻”，但估计骂得更脏，眼神也更复杂。
我不以为意，只是续道：“当然，我不会像黑山君那样强人所难，嫁与不嫁，要以洛家姐妹自愿为原则，如果嫁，我不说做到相敬如宾，至少不会把她们当炉鼎当工具使用；如果不愿意嫁，那就换个条件——以后有机会，给我当向导，带我到东北看看龙脉、找几样东西。”
胡三太奶狐影波动，化作人形老太太落地，随手折了根树枝当拐杖，支撑愈发佝偻的身子，大花棉袄上残留不少蛊虫啃噬的破洞。
十二金虫继续包围着她，随着她的动作保持恒定距离。
当然，如果她敢轻举妄动，比如对我暴起发难或者逃走，“噬魂蛊”们会第一时间、毫不留情地进行吞噬。
胡三太奶此时就像普通老太太一般，剧烈咳嗽数声，然后沙哑着嗓音说道：“若老身应了，便能得到《青丘九变》？”
本来洛氏姐妹看我的眼神是充满愤怒的，但当听到这一句，眼中情绪尽数转变为失望，她们终于不得不接受被师父当作工具和筹码的事实。
“现在就能给你前半部分。”我晃了晃手机，“后半部分等诗雅、诗华嫁给我或者带我去看了东北龙脉以后……如果合作愉快，我或许可以助你修成八尾甚至九尾。”
胡三太奶冷笑：“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我笑了笑说：“这么说吧，其实刚才我未尽全力……况且，作为蛊师，相比控制和削弱，我更擅长的辅助和加成。”
胡三太奶双眼眯成两条缝，想了又想，说：“老身可以答应你，但是黑山君那边我也会如实相告，不能单我一个承受其怒火，你也要做好准备。
“另外，如你所说，嫁与不嫁，要看她们俩姐妹的意愿，老身做不得主……”
我点头表示明白，估计胡三太奶跟黑山君九成九不会如实相告，她九成九会把自己摘出去，让我承受起码九成的怒火，但是无所谓，别说黑山君只能分身过来搞我，就算他真身降临，那也没什么好怕的。
然后我瞄了洛氏姐妹一眼，说了一句：“倒也不必太奶您为她们做主……只是若能结下姻缘，我自当更加尽心尽力辅助太奶提升境界。”
洛诗雅、洛诗华二脸鄙视地看着我。
此时，东方己蒙蒙亮，如同鱼儿翻起的大片肚白。
我走到红蓝发色、破衣烂衫的姐姐妹妹跟前，拿出手机微讯让她们扫一扫加好友。
妹妹一副大义凛然、宁死不屈的模样，不但从头到尾对我怒目而视，更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好像我是什么臭大姐屎壳郎一般的东西。
总算姐姐好些，当我表明“加好友是为了方便转发《青丘九变》残篇的前半部分给胡三太奶”之后，她扫了我，昵称是“丫丫超宝贝”。
——我有点儿想知道妹妹的微讯昵称叫什么，可惜她不加我。
我将西张古卷照片点击发送。
洛诗雅点击查收，不抬头，问我：“你……为什么非要我们姐妹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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