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酒蒙子说话啊,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走。这类人不能呛着,得顺着。还得是嬉皮笑脸的跟着打哈哈,要不然一个应对不得当的话,那车轱辘话都能给人烦死。
应付田奎这个酒蒙子,郑岩很是有经验。毕竟从小时候就经常来家里玩,基本上每次只要郑岩在场,大憨就能躲过好几天的打。
几句话的功夫,田奎就被郑岩给哄得是美滋滋的。郑岩这才抽身去了另一个屋内,看望大憨的妈、胡彩玲。要说这大憨的妈啊,能嫁给田奎那真是白瞎了。论相貌、论身段,那绝对是远近出了名的大美人。
不仅如此,能吃苦、人勤快、同样也是十里八村数得上号的贤妻。要不怎么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呢!这田奎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积了多大德,这一世才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
就连大憨他自己都时常替母亲感到惋惜,以胡彩玲的长相、贤惠劲来说,那无论嫁给谁,日子过得一定比嫁给田奎强那是肯定的。
挑开门帘,人还没进屋、郑岩的话先响了起来:“婶子,大憨说您被毒蛇给咬了。咋样了?这大冬天的,蛇咋还能出来祸害人呢!”
胡彩玲早就知道郑岩来了,但一首在另一间屋里跟自家哪个酒蒙子说话,为了能让自己少添点堵,也就没出声。如今郑岩进屋,胡彩玲从炕上坐起了身。脸色虽有些发青,但还是露出了笑容开口道:“小二来啦,快坐·······哎,要说也是,该着你婶子我啊、倒霉!好些个人都从那地里头过,他们都没事。唯独我过去时,就被那邪性玩意儿给咬了一口。要说咱这地界上,八辈子都未必能见得到一条毒蛇,偏偏还就让我给赶上了,而且是在这冬天!”
都不用掀开被子去看,光看胡彩玲的脸色,郑岩就心中有些吃惊。他不禁在心里嘀咕了句:“这得是多毒的蛇,才能把人给折腾成这副模样啊?”
胡彩玲说话的时候,气息本就不匀。那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看着都让人心疼。郑岩赶紧上前,将胡彩玲给安置着重新躺了下去。大憨倒了杯水进屋递给郑岩。郑岩摆手示意自己不渴后,他看着大憨追问道:“你带婶子去医院看过了没?大夫咋说的?婶子这么虚下去的话、可是不行啊!”
大憨将水杯放在炕桌上,瞅了一眼自己的妈,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哎,去医院看了,也打了血清。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妈这身子还是有气无力的。那脸色你也看着了,我都跟着害怕。想着,带她在去县里看一看,可我妈怕花钱,死活不去了!”
躺在炕上的胡彩玲一摆手,开口道:“去啥医院啊,那大夫不也说了,等蛇毒排干净就好了嘛!”
大憨无奈的一摊手,表示自己劝不动。不过随即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哦对了,去镇上拿药时,半路上碰到陈瞎子了。听他说,若是能抓到咬了我妈的那条蛇,将蛇胆取出来给吃了的话,我妈立刻就能好。不过······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说着,大憨就扭头看向胡彩玲追问道:“妈,你还记得被咬的地方在哪不?”
郑岩听着这事挺新鲜,而胡彩玲迟疑着想了想,然后开口道:“我倒是记得,不过、那东西挺邪性的,能管用吗?那陈瞎子就是个半吊子,他说的话可信度不高!”
大憨不管那些,开口道:“不管有用没用,试试看呗!老人不都说以毒攻毒嘛,兴许那咬了您的畜生,还真就有这样的功效也说不定啊!您告诉我在哪,我一会就去瞅瞅!”
郑岩也来了兴致,他站起身点点头道:“是啊婶子,能不能行也总算是个办法!我也听说,毒蛇的胆能入药,这招没准还真能成。你说说那地方在哪,我陪大憨走一趟!赶紧把您治好,也好过个踏实年不是!”
见郑岩也这么说,胡彩玲就犹豫着,将自己被咬的地方又给重新复述了一遍。对这歪脖子树村,郑岩自然没有大憨熟悉。后者听完胡彩玲的描述,心中就有了数。给胡彩玲倒了杯水放在身边后,与郑岩就快步出了屋。
屋内的胡彩玲有气无力的嘱咐了一声:“大憨啊,可得小心着点,别让小二伤着啦!”
大憨回了句:“知道了妈,放心吧!”
二人在出院门前,大憨从院子的角落处,拾起了一把锄头跟一把柴刀。将柴刀顺手就递到了郑岩面前,开口道:“二子哥,这个你拿着。待会要是真找到了那条邪性的畜生,也好防个身。到时候,你就躲我身后就行!”
郑岩没拒绝,虽说冬天打蛇这事让他感到很是新鲜,可毕竟自己的小命儿要紧,拿把家伙防身这心里的底气也更足一些。
哥俩一人手里拿了把家伙,由大憨带路顺着村中小路就向着村东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哥俩都在对着那条蛇做着各种各样的设想。
按照胡彩玲的说法,她是在村东头,靠近山脚下的自家地里被咬的。等出了村东口,看着远处的山脚下,郑岩不由得顿下脚步、他愣住了。
大憨见郑岩突然停下,不明所以的也站住了身形,开口问道:“二子哥,咋啦?要是你害怕的话,你就在这等着我,我过去找就行!”
郑岩回过神后,抬手摆了摆。随后他指着前方,开口追问道:“大憨,那棵树是谁家的?”
大憨顺着郑岩所指的方向看去,但却不知道郑岩说的究竟是哪一棵,因为郑岩所指的地方,并排共有大小七棵树之多,他开口道:“二子哥,你说的是哪一棵啊?靠外边的三棵是村里的,里面的西棵是我家的!”
郑岩听完,心中顿时一喜。他指着那棵足有一人半怀抱的老槐树,开口确认道:“就最里面的那棵老槐树,你确定那是你家的吗?”
见郑岩原来说的是那棵槐树,当即点头确认道:“没错,那是我家的,公账上都有名录!咋,二子哥你想车个手串戴吗?嘿,现在城里好像是挺流行盘手串。行,回头我就给它放倒!”
以大憨和郑岩的感情,别说一棵树了,只要他开口,都给砍了大憨都不会说个不字。郑岩在感动之余,欣喜的摆手道:“不是车手串,这东西八成有大用········走,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他就率先加快脚步,朝着老槐树的方向走了过去。大憨赶紧跟上,开口提醒道:“哎、二子哥,你慢点,地里没准有毒蛇!”
这槐树啊,分国槐、刺槐、香槐、藤槐、山槐以及毛洋槐等六大主棵目。后经人工培育又演变出了龙爪槐、?红花槐、?金叶刺槐?、香花槐、紫穗槐?、金枝槐、以及?蝴蝶槐等品种。
自从聂小倩详细的讲过一次制作冥器的主材料都有哪些后,郑岩就牢牢记在了心里。一来,按照聂小倩的意思说,像这些可以制作成冥器的主材料价格都很贵。二来,毕竟人家姑娘跟了自己,若是能有幸得到一些、给对方多做几样贴身的用度,那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心意。
能被冥界所认可的主材料,其中就有这槐树,而且还必须是国槐才行。这国槐啊,原产于本国。是本国独有的乡土树种之一,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也被视为“吉祥树”。其树形优美,树干高大挺拔,枝繁叶茂,寿命长而得名。
但随着人工培育的树种增多,己经完全破坏了原有的野生特性,在如今这个时代,反而很难在找的到野生的国槐了。而当郑岩看到大憨家地里的这棵槐树时,瞬间就让他心存捡到宝的可能性。如果这棵槐树真的是野生老乡槐的话,那地里有不冬眠的毒蛇这事,也并非不可能。
因为聂小倩曾经在说起各个主材料时,就曾特意提过一嘴,说:“但凡可用于制作冥器的主料附近,都会伴有各种各样的阴毒之物滋生!”
槐树属阴,天生便可采纳地之阴气用于滋养本身。伴随着阴气不断的汇入其中,周围的气场也会因此而改变,那些阴毒之物也是最喜欢守在这类特殊地带中。
尽管追上来同行的大憨,极力提醒着郑岩小心,可郑岩此时早就被发现宝贝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别说地里可能有毒蛇,就算是有“僵尸”郑岩都可以将其自动忽略掉。要知道,当初他给聂小倩买冥器时,那可足足花了九十万软妹币之多啊!
“大憨,你家这棵槐树,是野生的还是后来自己家买树苗种上的?”越走越快的郑岩,咧开大嘴兴奋问道。
身旁的大憨也没多想,回道:“我爸那德行你还不知道吗,有那功夫早找个犄角旮旯猫着喝酒去了!我听我妈说过,这些树从她出生时就在地里头了!小时候,我妈还跟我开玩笑说,等她老了要是家没钱买棺材,就让我将这些树给砍了,当寿材给她用。我爸就随便给他找个席子裹了,丢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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