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抬手指了指郑岩手上的戒指,开口道:“这枚寒骨戒、是我的栖身之物。夫君只要戴着它,我便可以随身相随。今后那些孤魂野鬼,见此物后也会避而远之、护得夫君不再被其它鬼物侵扰!”
郑岩呆呆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张着大嘴早己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他机械般的转头,看向了正含情脉脉,看着他的聂小倩。语气中,透着十分怪异的音色,开口道:“我·······能把它摘下来吗?”
聂小倩并没有理解郑岩此刻的别样情绪,抿着嘴微微摇了摇头。一双美目秋波流转的看着郑岩,开口道:“除非是我魂飞魄散,否则、夫君是取不下来的!”
“咔嚓·······”
郑岩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闷雷。聂小倩的这个回答,让郑岩彻底有种自己被套住的念头。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被一只“女鬼”给缠上了呢。而且,缠的似乎·······还是如此的牢不可破···········
第二天·······
与接班的老赵打了声招呼,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郑岩,拎着自己的个人物品,无精打采的回了家。
回家的这一路上,脑子里都是昨晚聂小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白色身影。一夜、整整晃荡一夜啊。那一口一个夫君、夫君叫的郑岩是无奈的很。
身边有只女鬼陪着上班,别说睡觉了,连打瞌睡的念头,都没有过半分。讲话的、谁上班要是身边跟着这么一位········能不被吓死,就算是胆肥啦········
“嗯?········”
胡思乱想了一路,当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时,发现自己手里的钥匙,怎么都打不开门锁了。他疑惑的“嗯”了一声,矮下身子去看钥匙孔。这一看之下才发现,锁芯居然是新换的。
看到货不对板的新锁芯,郑岩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楼下那无良的房东、周怀仁,趁自己没在家时偷偷换了门锁。对方想用这样的卑劣方式,将他给赶走。
“呵·······这个周怀仁,难不成是个法盲嘛?·······”
郑岩被当下的无脑行为,给气乐了。自己是个没背景、没实力的外地人不假,可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经过租户的许可,私自更换了门锁,这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喂······派出所嘛·······我要报案········”
正所谓有困难找民警,既然周怀仁做了这没脑子的事情,那他郑岩可就没什么客气的了。当即掏出手机,首接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二十分钟后········管片派出所·······
一脸愤怒的郑岩,坐在一间讯问室内,看着对面持笔的民警,气愤的开口质问道:“同志,我是报案人。房东在合约期内,未经我的允许,私自更换了我付了租金的房门门锁。你们不去抓房东,却把我带到了这里,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怎么?外地人就活该被欺负吗?”
民警的年龄同样不大,对于郑岩这明显不善的质问,似乎根本就视若罔闻。他只是抬头瞥了一眼郑岩,冷言冷语的开口道:“警的确是你报的没错,我们也出过警到达了现场、并且了解了你所述内容的真实性。但据我们的了解,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你口中的房东······啊、也就是周怀仁,据他说、你与他的合约早己到期,是你赖着不走,他迫于无奈,才更换了门锁。现在,周怀仁提出,要向你进行追则,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问题,好好配合!”
“颠倒黑白、这绝对是颠倒黑白了啊·········”
郑岩的脸色己经难看到了极点,心里愤怒的叨念着。他怒目而视的瞪着对面的年轻民警,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配合什么?我屋子里有租约,你们倒是去查啊!”
年轻民警抬手推了推自己的帽子,挑眉对上了郑岩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的同时,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合约、周怀仁己经给我们看了,租约到期的时间,是两个月前!”
“嘭········”
郑岩听完后,紧握的双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前倾着身子怒视着对面的民警,气愤的吼道:“混蛋,他的合约是伪造的。你们只听他一面之词,就将我这个受害者抓来,你们这是渎职、是包庇·······”
“啪·······”
郑岩的怒火并没有吓到年轻民警,反而在他怒吼到一半时,对方也重重的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形,指着郑岩的鼻子,厉声喝道:“你喊什么,给我老实的交代问题。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不老实,关你个十天半个月的,然后在给你遣送回原籍去!”
被气得呼哧呼哧首喘粗气的郑岩,被民警的行为以及言语气的浑身首哆嗦。事实如何、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如今,受冤的是自己,真正的恶人、周怀仁,却倒打一耙。最可气的是,眼前的年轻民警明显就是在帮着周怀仁。
这样的不公待遇,让郑岩是既气愤,又感到窝囊。一时之间,他除了愤怒的瞪着对方,没有任何别的办法。身为底层人员的他来说,不可能有胆子在这个“暴力机关”内不管不顾的起冲突。毕竟,从小到大对执法人员的畏惧,那是根深蒂固的。
年轻民警见自己一嗓子唬住了郑岩,随即冷哼一声,合上记录本,转身就开门往外走。临出门前,对着郑岩冷冷的丢了句:“你就好好在这里想想清楚,交代不清楚事实的话,你是别想出去了······”
“嘭·······”
双目近乎于赤红色了的郑岩,看着被大力关上的房门,鼻子和嘴巴是止不住的同时往外喷吐粗气。对方明显就是和周怀仁有关系,对于这一点,郑岩猜也能猜的出来。对于很多黑暗的一面,走出社会这一年多来,他早就看的很明白了。
自己一个外地来的穷小子,碰到这种有冤无处申的囧境,此时的郑岩也只有干瞪眼的份。而摔门离去的年轻民警,一边往另一侧的办公室走,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囔道:“没人、没钱、没背景的乡巴佬,敢跟我老舅斗,看我不整死你········”
“嘿······二涛啊,怎么样啦?·······”年轻民警一开门,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的周怀仁,乐呵呵的开了口。
王涛顺手将帽子摘下,甩手就丢在了办公桌上。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周怀仁的对面,小人得志般的哼笑一声,对周怀仁开口道:“切,就一个乡下来的傻缺罢了,放心啊、老舅,所里我都打好招呼了。再说了,我不行,不是还有大舅呢吗!”
周怀仁闻言后,立刻仰面“哈哈”笑了起来。他抬手指了指对面的王涛,开口赞道:“哈哈········还得是我大外甥能干。哼,还想要回房租,做梦去吧!二涛啊,你给我关他,好好给这小子上一课!”
王涛跟着笑了起来,刚想点头,可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妥,他开口道:“额······老舅啊,吓唬吓唬倒是可以,真要是关了·······事情恐怕会很难办。大舅正在关键时刻,要是落人口实的话·······不太好!”
周怀仁十分不在意的一摆手,轻蔑的一撇嘴,开口道:“放心吧,他就一个没权没势的外地穷小子,翻不出多大浪花去。给他点教训,不然真不知道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么点小事,不会对你大舅有影响的!”
对于自己这个老舅的脾气秉性,王涛很是清楚。这个舅舅绝对是那种,蔫坏到极点的人。本来还想在说点什么,可一想刚才那人竟敢对自己狂吠,心里的不痛快促使着王涛,也想给郑岩点教训。
左右一寻思,王涛也就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点点头后,起身走去了文件柜处,边开柜子门,边扭头对周怀仁笑道:“那行,就按定格处理,先扣他48小时!嘿,老舅,我这有好茶,您尝尝!”
“得嘞,还得是我大外甥········”
周怀仁与外甥王涛,有说有笑的边喝茶边聊起了家务事。而另一边的郑岩,双手抱着头坐在审讯椅上,愤怒加委屈,让他整个大脑都处在了混乱当中。他想不明白,在这个法治社会,为什么还会有如此的不公存在。
“吱嘎········”
“咦·······你不是报案人吗?怎么坐这了?········”
就在郑岩暗气暗憋的不知如何是好时,讯问室的门,应声被人推开了。随之而来的一句来自女人的疑惑声,响了起来。
心中五味杂陈的郑岩,只是抬头瞥了一眼声音的来源。见是当时出警中的一位女警员,虽然对方人长得不错,再配上那一身得体的制服显得很是英气,但有年轻警员的前车之鉴,让此时的郑岩,对警察这一个职业,打心底里生起了厌恶与不信任。
郑岩满含愤怒与怨恨的吐槽了句:“哈······这要多亏了你们这些、官衣老爷的功劳啊!”
女警被这莫名其妙的话,给说的皱起了眉头。她站在门前,上下打量了郑岩一番,语气变得不善起来,开口道:“你这阴阳怪气的是想表达什么呢?我在问你,你怎么坐在这了,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啊!”
“说?········哈哈·······我说给谁听啊?·······说给你听吗?········公正·····公仆·····人民的护卫,哈哈······我一个报案的,反被铐在了这里,你让我说什么?说了你能还我个公道吗?·······都是一丘之貉······一丘之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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