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废弃商场中走出来时，天色己经不早了。
姜甲甲活动了一下筋骨，能量使用过度，身体会有酸痛感。
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手机里弹出一条消息——"请问需要给你留晚饭吗？"
是蒋凡发的信息。
总是麻烦蒋凡，姜甲甲也不太好意思，她敲着键盘，回复道:"不用了，谢谢。"
姜甲甲悠闲地走在人行道上，想着回去冲个澡，舒舒服服地睡觉。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自在的时刻，有人关心，无人打扰。
经过一天的练习，姜甲甲现在基本上己经掌握了第一个技巧，现在缺的是熟练度。而第二个技巧，她还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练起。
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姜甲甲决定先觅食。
她在一个便利店门口停下，打算进去买个饭团充饥。
姜甲甲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拆开饭团包装，享受美味之际，被身旁的一个货架吸引——"儿童玩具史莱姆"。
呵，又见到你了，史莱姆。
十分钟后，姜甲甲抱着十盒史莱姆出了便利店。
店员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目送姜甲甲。
……
"蒋叔，我回来了。"
姜甲甲回公寓时，蒋凡正在阳台收衣服。
蒋凡看到姜甲甲手里装的满满当当的塑料袋，问她买了什么。
"哦，史莱姆，你要来一盒不？"姜甲甲回答。
"额……不了。"蒋凡表示不理解但尊重。
姜甲甲拎着一袋子史莱姆回到自己房间，把它们堆在地上，全部拆开，再混合到一起。
这解压的小玩意还是她小学时爱玩的，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再用到它。
本来五颜六色的史莱姆混到一起后，变成了不堪入目的灰色，像一个巨大的鼻涕虫。
嗯，凑合着用吧。
姜甲甲把这坨巨大的史莱姆撑在手上，熟悉它的手感。
黏腻、厚重、冰凉，和能量完全不一样。
姜甲甲还是完全无法将能量和史莱姆联系到一起，金泽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联想呢？她不禁佩服起了金泽羽的想象力。
姜甲甲突然灵机一动，端着史莱姆，走出房间，打开了微波炉。
此时蒋凡己经收好了衣服，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动静，随口一问，"热什么？"
"史莱姆。"姜甲甲想办法把史莱姆往微波炉里塞。
蒋凡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什么！"
还好抢救及时，蒋凡救下了微波炉，也救下了史莱姆。
知道缘由后，蒋凡也不扫兴，倒了一盆热水给姜甲甲，建议她用热水加热。
"谢了，蒋叔。"
姜甲甲捧着热水回了房间。
"真的是……"蒋凡摇摇头，苦笑一下，赶紧去给微波炉做清洁。
姜甲甲坐在床上盯着泡在热水里的史莱姆发呆，发现水渐渐变得有些浑浊，没想到这玩意还掉色。
她戳了戳史莱姆，觉得温度差不多后，去水池滤去了水，
姜甲甲再一次把史莱姆捧在手上，这回温度像了，只是变得有点滑唧唧的。
她闭上眼睛，尽量把手上的东西想象成能量球。
努力忽略掉能量、触感，姜甲甲渐入佳境。
她在手上掂了掂史莱姆，史莱姆有规律地上下摆动，幅度渐渐增大，史莱姆也渐渐脱离了双手，抛起又接住。
得记住这种感觉，史莱姆是可以离开双手的，只要把能量当做史莱姆，能量也可以。
不知道玩了多久，姜甲甲抱着史莱姆睡着了。
在梦里，她和史莱姆大战了八百回合。
……
第二天一大早，姜甲甲急急忙忙地出门，她要去检验一晚上的学习成果。
还是商场的学习氛围好，在家里总是担心会打扰到蒋叔。
经过菜市场时，被一个沙哑的声音叫住——"这么早去哪儿啊？"
姜甲甲先认出了那人握在手中的拐杖，"哦，你是那个……老头。"
"赵一笑！笨蛋！"老人拐杖一敲，怒了一下，"我也是没想到总部的六号那么清闲，还能来咱们这瞎逛。"
"所以我这不急着去修行，练成了好快点回岗位嘛。"姜甲甲说。
"练得怎么样了？"赵一笑问。
姜甲甲盘算了一下，说不定这老头还真能帮到自己。
"现在遇到了点困难……"姜甲甲故作为难。
"什么困难？"
"你知道能量该怎么打出去吗？"姜甲甲问。
"哼！"这一声不知道是用哪个部位发出来的，"金泽羽那一套？"
这老头像话里有话。
"不会！"赵一笑首截了当。
姜甲甲倒觉得赵一笑像瞒了什么，"没想到赵老您实力一般啊！"她故意激怒赵一笑。
赵一笑一听这话来了劲，"起码我不逞能！我这么和你讲，有些东西不是学就能学会的。我刚认识金泽羽那姑娘的时候，她还是个近战选手，突然有一天，她的招式就全变了……这东西，要的是机缘巧合，再加上她本身资质就好，又突然开了窍。"
"万一就是她长久以来的练习，只是她的练习过程没被人看到？"姜甲甲提出了质疑。
赵一笑嗤笑一声，"那请问，她是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种方法？没人教她，也没人告诉她会不会成功。一个人真的能在一个不确定结果的事情上坚持下去吗？"
姜甲甲细想，忽然觉得赵一笑说得没什么问题。
"好好想想吧，我点到为止了。"赵一笑拄着拐杖走了。
她和金泽羽之间究竟差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天赋吗？
弥补不了的东西索性就不去想。
换一种方向思考，金泽羽的第二个技巧并不是一开始就掌握的……
有一个可能性在姜甲甲脑海中一闪而过——是实战。或许是因为某一场实战，让金泽羽发现了自身招式的漏洞，从而激发了新的招式。
人在实战中是最容易达到突破的，而姜甲甲现在缺少的也正是实战。
今天就在首东区待最后一天吧，姜甲甲做了决定。既然该学的都学到了，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她也不必在此过多停留。
姜甲甲要继续她的下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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