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有何看法?”孙子轩在西人中向来话少,此时出言也是让李文博大感好奇。
“听闻今年春闱的主官从太子换成了另外一位大人,在下认为,也许就是这位。新官上任,也许这位大人心中无底,平安客栈又是大多数外来学子居住之所,大人也许只是在此暗中考察学子的品行能力,并非和那个客栈老板有什么交情。”孙子轩缓缓说道。
李文博沉默,孙子轩的三个“也许”太过薄弱,几乎全是他的臆想,可又何尝不是他们心中最期盼的情况呢。
“不管怎么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春闱,我觉得还是不要横生事端了。”赵思睿开口打破沉默。
“赵兄所言甚善。”李文博点头赞同。
......
江城房间内。
“风道友怎么会有空光顾我这小店?”对于刚刚的事,江城很快就抛之脑后,关心起风何的来意。
江城一问,原本飒爽的风何突然扭捏起来,不好意思开口。
“风道友本就到了解甲还乡的年纪,参加卫队长选拔也是营中最后一件任务。”跟上来的宋云怀替风何解释道。
“风道友可是驻守莹阳的十营中最有希望突破筑基的修士,营长本有意留下她,奈何她坚持离开,没想到竟然是首奔老弟而来。”宋云怀揶揄道。
风何被宋云怀说得低下头,不好意思看向两人。
“云怀兄都知道,为何不帮忙引荐一下,害得风道友横遭无妄之灾。”江城眼看气氛不对,佯装责怪宋云怀。
“我带她过来的啊。”宋云怀一口方糕还在嘴里,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劝她一起从窗户进来,她不肯。”
宋云怀本就圆溜的眼睛瞪得更大,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模样。
江城扶额,有些怀疑眼前的宋云怀和传闻中的信灵公子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既然风道友己经解甲,为何不回家乡?”江城只好继续问起风何。
风何几个深呼吸,恢复淡然的心境,轻轻开口道:“解甲之后,总要谋生,在下来找江掌柜,为的是求掌柜收留。”
“这...”江城有些为难,风何毕竟是一名修士,以客栈的收入,单单是支撑自己的修行都己经左支右绌了,再添一人的话,怕是支撑不住。
宋云怀咽下最后一口方糕,正色道:“老弟啊,你如今也踏进修行之门,眼光就不能局限在凡俗之中了,你现在也能感觉到修凡之间的云泥之别,风道友哪怕不如你,也称得上是修行者中的翘楚,这样的人才你怎么能白白放跑呢?”
宋云怀的目光真诚,不似作假,江城细细思索,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其实,在营中的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积蓄,江掌柜若是捉襟见肘,每月只给两枚灵石,我也是能接受的。”风何再次开口,她毕竟久居军伍,没有市井中的人情练达,一下子便说出来自己的底线。
突如其来的便宜,让江城再次警惕,目光游移地看着风何说道:“平安客栈虽在沧州有口皆碑,却不该是修行者的归处,风道友何苦自贱?”
风何语塞,一下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受不了你俩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宋云怀忍不住了。
“风道友作为军中有名的术修,对于各种稀奇的神通术法相当痴迷,江老弟你那纵地金光神通,让她甘愿为奴为仆。”宋云怀一口气说完,心中终于畅快了不少。
“哦,纵地金光啊。”江城这才明白,看着风何那扭捏的模样,多少都会让人误会。
“不然呢。”宋云怀一个白眼,突然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江老弟该不会以为,风道友是对你...”
宋云怀故意不把话说完,却是让江城羞得脸红。
“行啊行啊,一门神通罢了,等风道友筑基之后我便教你。”江城说着,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宋云怀的大笑声在江城身后伴着风何的感谢响起。
......
陈家宅院在沧州东区,离着皇城与平安客栈所在的中区有数百里之遥。
阳光微照,透过错落有致的飞檐翘角,洒在青石铺就的庭院之中,为这座宅院镀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光辉。
陈道远的卧房中,夫人王氏与他对坐着。
“流芳不愿意回来吗?”王氏有些哀怨地说道。
陈道远长叹一口气,没有了客栈里的那股震怒,轻轻地说道:“他对家族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里拉得回来。”
“那怎么了,难道那些长辈还不迂腐吗?”王氏语气变得急促,有些生气地说道:“你这个当爹的也是,你自己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心高气傲,想要改变陈家吗?怎么自己儿子继承了你的志向,你又不支持,你也要和你爹一样吗?”
陈道远连忙捂住王氏的嘴,安慰道:“夫人慎言,过去的事我自然没忘。况且,流芳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吗,此番我是故意将他留在平安客栈,没有了陈家的束手束脚,他才能有一番作为啊。”
王氏闻言,停下挣扎的动作,等到陈道远的大手移开,她才能开口:“这么说,你也相信那个江掌柜真的能够成为陈家的助力?”
看得王氏恢复冷静,陈道远开始慢悠悠地说了起来:“你可知,离开之时,是谁逼退了金前辈?”
王氏摇了摇头,陈道远又继续说道:“若我所料不错,那人便是剑宗三少。”
王氏自己捂住张开的大嘴,有些震惊地说道:“那位传闻中的欲界第一天才,千年以来最有希望飞升的剑宗三少。”
“不错,我早有听闻,当初秦莨不知因何缘故,施压平安客栈,江掌柜险些被带回府衙,最后是剑宗三少出面,才喝退了秦莨。”陈道远不急不缓地说着。
“我原本以为,那只不过是三少偶然的侠义之举,可是之后秦莨以云岛双姝之性命再度谋划,却赔进了手下郭连虎的一条性命。秦莨却没有继续追究,反而安静了一整年。我推断,这其中定然有三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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