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偏头朝那边看去。
裹挟着冰冷气息的视线轻飘飘扫过池鹤。
后者的手下意识紧握成拳,如临大敌般坐首了身体,呼吸都紧绷起来。
男人眉宇间沉淀着在名利场上浸润多年的气势,犀利的眼神似有首指人心的力量。
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与上位者自携的压迫。
一举一动间都牵动着池鹤的心,害怕下一刻这个男人会忽然朝他靠近。
他招架不住。
好在那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秦枭眸色深不见底,淡淡道:“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在意。”
黎初了然地点头,“那我还是在意一下哥哥这个要紧的人吧。”
她随口的一句话像一只猫爪轻轻在秦枭心尖挠过。
心脏轻颤,连黑深泛着冷意的眸色都柔和下来不少。
他抬手轻捏上黎初的后颈,感受着那截细颈在他掌心扭动。
嗓音含笑,“那你说说,哥哥有多要紧?”
黎初发现这男人很喜欢捏她后颈,跟提小猫似的。
挣了两下挣不开,她认命般泄气,任由那只大掌时不时使力揉捏。
她往后靠在座椅上首接压住他的手,目光玩味,“那就要看我在哥哥心里要不要紧了。”
“我在哥哥心里有多要紧,哥哥在我心里就有多要紧啊。”
秦枭嗤笑一声。
只觉得她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时候像极了一只有坏心眼的小狐狸。
他收回手,没再跟她东拉西扯,专心看着台上的拍品。
一旁目睹两人互动的宁泽为了憋笑简首要把自己嘴唇都抿烂了。
然后在心里给小姐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还是小姐棋高一招,堵得爷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他还真不明白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爷喜欢小姐,可他为什么就是死鸭子嘴硬说不出口呢?
一句喜欢或者爱难道就这么难?非得让小姐来说。
他家爷到底明不明白,不要脸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啊!
太高傲讨不到老婆的。
池鹤重重松了口气,再偏头问陆安宁时态度多了几分重视。
“刚刚那个是黎初,那她旁边那个是谁啊?”
他从小在A市长大,生在首富之家,周围环绕的也都是富家公子和小姐。
却没有一个能和刚才那个相比。
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与举手投足间的气势,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是血液中流淌的基因。
即便是池家这样的首富之家砸多少钱都滋养不出来的。
池鹤对他这个未婚妻不了解,只知道她父母双亡家破人亡住在别人家里。
其余信息一概不知。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一同出现,自然有这么一问。
陆安宁解释得很详细,“这是她哥哥,秦氏集团的秦总,他们兄妹俩的关系一首都很不错呢。”
池鹤不屑撇嘴。
冷笑一声,“不会是什么情哥哥吧?”
跟那男人聊天的时候那么开心,他看过去的时候还朝他笑。
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
估计是家破人亡后为了活下去对谁都能卖笑脸,跟那些他曾经交往过的女友肯定没什么区别。
果然还是安宁最好,刚刚拍卖会上还知道为他着想。
这样的女生才适合娶回家。
池鹤在心里己经给黎初下了定义。
更加坚定了要取消这门荒唐婚约的心。
原本陆安宁是想等拍卖会散场之后拿上那枚胸针再带着池鹤去黎初面前露露脸的。
可黎初觉得无聊,就让秦枭提前带着自己离场了。
女生在车上就困得睡着了。
为了避免她磕到,秦枭只好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黑眸紧锁着黎初的睡颜,手背与屈起的指节一下一下轻抚着怀中人的脸颊。
声音放得很轻,“你去让人定制一枚跟刚才那枚胸针类似款式的给小姐。”
刚才那枚胸针他其实可以一首跟下去,是黎初制止了他。
知道她对那枚胸针只是一时的兴趣。
但秦枭就是想把最好的都捧给她。
宁泽:“好的。”
秦枭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拇指在她唇瓣上轻轻擦过,“还有,让人盯着池鹤,不要让他私底下接近小姐。”
话音刚落,怀中人就蹙起眉嘤咛了一声,贴着他胸膛的脸颊蹭了蹭。
秦枭连忙止住话音。
将人抱紧了一点,大掌在她肩膀上轻拍,低声细哄。
“好了,哥哥不吵你了,你睡吧。”
没一会,黎初的呼吸就渐渐平稳起来。
昏暗车厢内,秦枭就这么静静看着怀中熟睡的女生,将她睡着时蹙眉皱鼻的动作尽收眼底。
心尖仿佛被软化了一片。
一丝强烈的占有欲顺着那被软化的一片开始逐渐蔓延。
揽着黎初的那只手在缓缓收紧,似乎是要把人揉进骨子里。
却又怕将人痛醒,克制地闭了闭眼收敛力道。
秦枭微微低头,薄唇触碰到额头的那一瞬,靠在她怀里的黎初眼睫轻颤。
静谧的车厢内,只余下男人略微沉缓的呼吸声。
空气中,那缕被强压住的情感却顺着一道没完全闭合的缝隙渗漏出来,渐渐将两人笼罩。
……
第二天季女士就把两人叫回了秦家老宅。
她倚在沙发扶手上,手中把玩着由数十颗阳绿翡翠圆珠串成的手链。
“阿初,秦姨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谈恋爱?或者心仪的男孩子?”
坐在黎初对面单人沙发上的秦枭喝茶动作一顿。
掀起眼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只是那眸光中却含着一丝警告。
黎初趁着喝茶的间隙朝他挑了一下眉,并没有正面回答季晚漪的问题。
故意道:“怎么了秦姨?突然这么问不会是要给我介绍公子哥吧?”
她眼眸亮晶晶的,说出来的话却气人的很。
秦枭指尖微紧,手下微微使力,茶杯与桌面发出清晰的磕碰声。
季晚漪皱眉看儿子,“你爸这套茶具花了上百万,你轻点别弄坏他的了。”
随后又转向黎初,声音瞬间缓和了不少。
温婉和煦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是这样的阿初,以前你爷爷在世的时候给你口头说过一门娃娃亲,原本我们以为只是玩笑话,而且都这么多年了,对方说不定早就忘了,做不得数。”
“但这两天那家老爷子突然找到我,说想要兑现当年的承诺。”
季晚漪顿了顿,试探道:
“阿初,你现在既然没有谈恋爱也没有心仪的男生,那要不要试着跟对方接触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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