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叔。”
守陵人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到身后的书架上取出一本书。
打开来,里面正夹了一张模糊了字迹的纸条。
“找到电话了!啊,己经走了……”
福寿园说是公墓,其实不过是座长满野艾的土丘。
父母的合葬墓隐在两棵松柏之间,碑前的石盏里积着雨水。
宁瓷蹲下身,指尖抚过 “爱女宁瓷” 西个字,将带来的鲜花和酒水放在墓前。
“爸,女儿来陪您喝酒了。”
雨水顺着发梢砸在碑上。
宁瓷拧开酒瓶,一半泼向墓碑,一半灌进喉咙。
五十二度的灼烧感漫上来,她好像在火里烧。
宁瓷陪了父母许久,扶着碑站起身,眼前突然炸开细碎的光斑。
踉跄半步,下一秒,整座土丘在雨幕中旋转变形,便坠入黑暗中。
“妹子!妹子!你醒醒!我给那人打电话了, 你等等啊,他马上就过来!”
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宁瓷的意识在黑暗中浮沉。
她努力想撑开眼皮,却仿佛有千斤重的铁闸压在眼眶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碎寂静。
她的身子变得很轻,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混合着雨后泥土的清新,与男人身上独特的冷松香,席卷了她。
“把你女朋友带回去吧,拿上药,按时吃药。她就是发烧,留在医院反而会被传染疫病。”
沈曜嗓音清冷,“好。”
公寓。
沈曜站在门口,接过助理送来的整套新衣。
宁瓷今日只穿一件黑色连衣裙。
其实很好脱,只要把背后的拉链拉开,一整件就可以脱下来。
沈曜要给她换衣服,指尖悬在拉链上方三寸,却迟迟未落。
那件脏污了的黑色连衣裙包裹着雪白的身躯,后背的拉链齿牙微微闪着冷光。
沈曜喉结滚动,犹豫再三才伸手托住她后背。
掌心隔着衣料传来的温度让他动作微滞。
金属拉链下滑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当拉链行至腰际时,他突然别过脸,迅速用西装外套裹住那片乍泄的春光。
他隔着西装外套冰冷的布料,用手指着将她的连衣裙一寸寸的脱下。
然后,是同样湿透了的里衣。
很该死,她今天穿的是前扣式,只能从前面脱。
前扣式的搭扣此刻成了最精巧的刑具。
他屏住呼吸,指尖悬在那枚珍珠纽扣上方微微发颤。
索性闭上眼。
失去视觉,只会胡乱的碰到更多的地方。
但至少可以心安理得。
手指沿着胸口,到她光洁如玉的背。
将她托起后,把新衣服给她换上。
衣服一件件穿上,到最后系上绸带。
他的全身被一层薄薄的汗打湿,向来冷静自制的男人此刻瞳孔中带了涌动的浓情。
沈曜并没有放纵自己品尝这抹浓情,他把宁瓷放回床上,起身去了浴室。
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让沈曜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不允许自己对宁瓷有任何的欲望。
——在她无声无息的消失三年后。
——在“那一夜”之后。
——在她和顾星澜,与他隔着一扇门欢好之后。
他无法接受。无论怎样,都无法接受。
想到顾星澜,想到那一夜,沈曜彻底冷却了。
他裹上浴巾,离开浴室。
可是回到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宁瓷,该死的欲望又开始抬头。
沈曜没有犹豫,径首走向房间一角,扭动书桌上的花瓶,打开了一扇暗墙。
墙面上是密密麻麻的道具。
他取下一个形状精巧的金色鸟笼。
鸟笼扣在腰腹时,金属环硌出青白的痕。
一切平静了下来、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喂药。
沈曜搀着宁瓷,把她扶坐起。
宁瓷的身子软的像一滩水,软软的依在他胸膛上。
她还在发烧,身体滚烫,热度惊人。
还有一股浓重的酒气,从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
医生说她神志不清,一半因为发烧,一半因为醉酒。
样样踩在他的雷点上。
他不喜欢出格,不管是淋雨,还是醉酒。
沈曜没多少耐心,拿起药丸,硬塞进她两唇之间。
可她的嘴跟被焊住了似地,放唇上就在唇上,进不去一点。
他不得不伸出一根手指,探入她两唇之间,试图挤开她的牙齿。
丧失了意识的女人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咬紧牙关。
他的手指轻易的探入她湿漉漉的口腔,抵开牙齿,将药丸推了进去。
想要抽出手指时,牙齿却轻轻的合上了,少女的舌卷住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吮吸他的指尖。
沈曜的后腰骤然窜起一阵电流般的麻意。
那种感觉从尾椎骨炸开,沿着脊椎爬上后颈,让他后槽牙不受控地咬住下唇。
她口腔里的温度比掌心高了至少两度,像团温水裹住他的指腹。
鸟笼发挥了作用。
痛觉与在神经末梢绞成乱麻,让他险些握不住水杯。
他绷紧了俊脸,强行抽出手指,又端起水杯,凑到的唇角,试图将水灌进去。
……比喂药更难。
稍微倾斜杯子,非但没能把水灌进她嘴里,反而把领口的衣服打湿了。
再粗暴一点,宁瓷便被水呛的大声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沈曜倒像是松了口气:“终于醒了吗,宁瓷。”
“咳咳……咳咳……”
宁瓷捂着胸口,咳嗽间脸颊泛起了红潮,像是要被呛死了。
“醒了就别跟我装睡。”
沈曜的声音己经非常危险。
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触到她的睫毛。
这个距离能清晰看见她眼睑下毛细血管的轻微颤动。
是装睡者最无法伪装的生理特征。
就在他即将拆穿谎言的刹那,那双眼睛突然睁开。
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浸在泉水里的黑曜石,氤氲的水汽后藏着某种令他心悸的光。
沈曜的呼吸骤然停滞,某种熟悉的战栗顺着脊椎窜上来。
太迟了。
他后撤的瞬间,宁瓷的下巴轻轻抬起。
唇瓣相擦的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带着发烧中特有的炽热。
陌生的感触让他急速后退,宁瓷却不依不饶的追上来,整个的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张嘴。”她竟然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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