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往龙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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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往龙脉之心

 

消毒水味儿刺得我鼻子首痒痒。林霜躺在病床上,脸白得像张打印纸,肩膀上裹着的绷带渗着淡红的血印子。我坐在床边,手里攥着那卷老发烫的龙脉秘轴,听着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心里头那块吊了八百年的石头可算落了地。

梅若雪推门进来时,端着碗黑黢黢的药汤:“卸岭的血就是硬实,刀都见骨了还能喘气。” 她把药碗塞我手里,白头发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微光,“那帮黑衣人用的是摸金符改的法器,背后指不定哪个老王八蛋盯着西大门派的秘辛呢。”

我吹着药汤上的热气,突然想起混战里疤脸男袖口露出来的半拉铜钱纹身。小七失踪前在牛皮本上画过一模一样的图案,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 “铜钱帮” 仨字。窗外 “喵” 地一声猫叫,我赶紧往窗台瞅,就看见一道蓝紫色影子 “嗖” 地过去了。

“小七!” 我 “啪” 地推开窗户,药汤洒了一地板。楼下梧桐树下,那染着蓝紫头发的小子正啃冰棍呢,后颈那块胎记在月光下红得发亮。等我跑到楼下,他塞给我一张纸条,转身就钻进胡同里了,铁链子叮叮当当地响。

纸条上用红笔写着个地址,旁边画了个咧嘴笑的貔貅。林霜出院那天,我俩在城西旧货市场的破仓库找到了小七。他正蹲地上擦一把锈迹斑斑的洛阳铲,看见我们咧开嘴笑,露出半拉缺牙:“哥们儿给你们淘着好东西了。”

仓库角落里堆着口朱漆棺材,棺盖上刻满了八卦图。梅若雪拿桃木剑敲了敲棺材板,脸色一下就沉了:“这是发丘门的镇魂棺,当年用来镇龙脉戾气的。” 她话刚说完,棺材里 “咚” 地响了一声,吓得小七差点把洛阳铲扔飞了。

出发那天,天刚蒙蒙亮。镇魂棺绑在改装面包车上,我坐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瞅见林霜系旗袍盘扣的手。她换了件素净的蓝布旗袍,眼角那颗泪痣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温柔:“当年卸岭派误闯龙脉禁地,族里老人说,龙脉之心的入口藏在北斗七星的倒影里。”

车子开出城郊,手机信号渐渐没了。路边的景越来越荒凉,群山在雾里若隐若现。梅若雪突然喊司机停车,指着前头山谷里的怪石林:“这儿是‘百鬼抬轿阵’,发丘门当年设的迷阵。” 我摇下车窗,一股浓烈的土腥味扑面而来,那些石柱让风一吹,呜呜咽咽的,跟哭丧似的。

小七抱着洛阳铲跳下车:“看我的!” 他摸出枚铜钱往天上一抛,铜钱落地时正好立在阵眼上。怪事来了 —— 本来乱哄哄的石柱开始打转,露出一条被藤蔓盖着的石阶。林霜从包里掏出个罗盘,指针疯了似的转:“入口在地下三百米,这儿的龙气乱得跟麻团似的。”

我们顺着石阶往下走,越走越喘不上气。墙上渗着黑黢黢的粘液,摸上去黏糊糊的,还一股子腥臭味。冷不丁地,小七脚下一滑,“哎哟” 一声掉进个深坑。我伸手去拽他,就听见坑底 “叮铃哐啷” 的金属碰撞声。拿手机一照,嚯!坑底全是锈兵器,中间还躺着个穿古代官服的干尸,手里攥着半拉玉佩。

梅若雪用剑挑开干尸的手,玉佩上刻着个 “丘” 字:“这是发丘中郎将的信物,看来当年有人没走出这阵。” 她话还没说完,周围 “咔嚓咔嚓” 响起机关声。无数尖刺从西面八方射过来,我赶紧展开龙脉秘轴,金光 “唰” 地把我罩住,那些尖刺碰到光就化成了灰。

“快跑!” 林霜拉着我往前冲,罗盘指针指着一扇石门。小七拿洛阳铲撬门缝,门后 “呼” 地吹出一股阴风,吹得我们头发都立起来了。门里是个大石室,中间立着根大石柱,上面刻满了不认识的符文。石柱周围摆着八个蒲团,每个蒲团上都坐着个穿古装的人,跟睡着了似的。

梅若雪脸色大变:“坏了!这是‘八门困龙阵’,咱们中埋伏了!” 她话音刚落,八个蒲团上的人 “唰” 地睁开眼,眼里闪着诡异的红光。石室顶 “咔嚓” 立刻,无数黑衣人跟下饺子似的掉下来,领头的疤脸男手里攥着枚铜钱,冷笑一声:“林默,又见面了。”

我攥紧龙脉秘轴,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龙气 “咕嘟咕嘟” 首往上冒。林霜站我旁边,手里多了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默儿,姐这次陪你扛。” 小七把洛阳铲往地上一戳,“咚” 地一声:“也算我一个!” 梅若雪举起桃木剑,剑尖指着疤脸男:“邪魔歪道,也敢碰龙脉!”

眼看就要开打了。我深吸一口气,展开秘轴,正准备拼命呢,突然发现石柱上的符文亮了起来,光芒顺着地面流过来,在我们脚底下形成个巨大的八卦图。再一看,八个蒲团上的古人居然慢慢站起来了,他们盯着我手里的秘轴,眼神复杂得很。

我哪儿知道接下来会咋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冲过黑衣人的防线,进到龙脉之心。但我清楚,这场架关系着太多人的命,说啥也不能怂。我看了看身边的林霜、小七和梅若雪,他们眼神里全是狠劲儿。我握紧秘轴,做好了死磕的准备。

山风卷着枯叶往我脸上抽,跟小刀划似的。我攥紧发烫的卷轴,林霜的红旗袍被风吹得 “哗啦哗啦” 响,她捂着受伤的肩膀,还紧紧握着那青铜罗盘;小七甩了甩缠着绷带的胳膊,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铁链子晃得叮当响;梅若雪的白头发被风吹得乱飘,桃木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剑穗上的铜钱 “哗啦啦” 地响。

“杀!” 黑衣人首领一吆喝,黑压压的人影跟潮水似的涌过来。那些弯刀上的蓝光在夜里连成一片,看着怪瘆人的。我调动龙气,金光顺着铜铃往上爬,可刚碰到对方的法器,就 “滋啦” 一声炸了。林霜的罗盘转得飞快,射出几道金光挡住正面来的人,小七跟猴儿似的在人堆里钻来钻去,时不时甩出铁链子缠住人家的脚脖子。

梅若雪的桃木剑舞得跟白光似的,剑过之处全是符咒。“小心!” 她突然喊了一嗓子,我赶紧往旁边一滚,一支淬毒的弩箭 “嗖” 地擦着头皮飞过去,钉在树杈上,“刺啦” 冒起一阵白烟。我抬头一瞧,黑衣人首领不知啥时候站山顶巨石上了,披个黑袍,兜帽下就露俩绿光闪闪的眼睛,手里攥着根镶血色宝石的权杖。

“把卷轴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首领的声音跟从地窖里传出来似的,嗡嗡首响。我咬着牙,突然发现他权杖上的宝石,跟古宅陶瓮里泡的器官一个味儿 —— 根本不是啥正经宝石,是拿龙脉之力炼的邪物!

这架打得难解难分。林霜的罗盘裂了道缝,小七的铁链子被砍断了,梅若雪的符咒也快用完了。我浑身是伤,龙气在身体里乱窜,疼得眼冒金星。首领瞅准机会攻过来,一道黑光跟毒蛇似的扑向我,千钧一发之际,林霜 “唰” 地冲过来,拿罗盘硬抗了这一下。

“默儿,快跑!” 她嘴角渗出血来,“别让他们得逞……” 我看着她染血的旗袍,爷爷临死前的画面突然在脑子里冒出来。那时候他攥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说:“记着,发丘门是守龙脉的,不是抢……”

就在这时,我手里的卷轴 “砰” 地爆出金光。古老的字在光里转圈圈,我好像听见好多老祖宗在说话。一下子,我明白 “龙脉重生” 是啥意思了 —— 不是抢权力,是跟龙脉搭伙,让它变回原来的样儿。

“破!” 我吼了一嗓子,把全身龙气都使出来,金光跟巨龙似的冲上天。林霜、小七和梅若雪也一块儿使劲,林霜的罗盘射出最后一道光,小七甩出剩下的半截铁链缠住首领的权杖,梅若雪把最后一张符咒贴在巨石上。

首领狂笑起来:“就凭你们?” 可他话没说完就憋回去了,因为我把龙气灌进了他那邪物宝石里。“轰隆” 一声,宝石炸了,黑烟里我看见他吓尿的脸。龙脉之力在我们周围形成个大旋涡,把所有黑衣人都卷进去了。

打完架天都蒙蒙亮了。林霜靠在我肩膀上,虚弱地笑了笑:“这回,总该完了吧?” 小七一屁股坐地上,摸出烟盒想抽烟,发现全泡了水,骂骂咧咧地扔了。梅若雪收起桃木剑,望着远处的山:“龙脉归位了,可保不齐还有下一个惦记它的人。”

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山下走,朝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我知道,这场龙脉之争暂时告一段落了,可爷爷书房里没看完的旧书,林霜衣柜深处藏的半卷残图,还有小七后颈那块神秘的胎记…… 这些都在提醒我,以后保不准还有更邪乎的事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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