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里半现半藏的兔子听到张悯生如此说话,原本闭着的眼睛居然慢慢睁开了。
只是不见其中一只兔子的身影,也许隐藏在洞穴的更深处,只不过被眼前的这只兔子所挡住视线了。
“给你们取个名字吧?”张悯生趴在洞口看着兔子说道。
处在洞口的兔子头上是有一片黑毛的,所以很好辨认其长相。
张悯生看着洞口处的兔子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叫你月辉吧?”
那兔子没有给予反馈,而是睁着双眼看着张悯生无动于衷。
“看来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张悯生见状有些难过便说道。
处在洞口处的兔子似乎嗅着什么气味一般,的小鼻子左右小幅度的摆动着。
“那我想想吧!想出一个你喜欢的名字来!”张悯生话音刚落就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
“悯生,你干啥呢?”
张悯生闻言朝身后看去眼见自己的样子被人看到,脸上有些羞涩看向白逑。
“白逑?你咋来后院了?”
“我也没想来,但从窗户上无意看见你这样,我就下来看看了。”
“哦!这样啊,没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在看什么?”
“也没什么,我就是发现一个兔子窝。”
“是吗?在哪里啊?”
张悯生将身后被遮挡起来的洞口指给了白逑看,并又将里面的兔子指了指。
白逑见状凑到洞口前查看了起来,看着原本露出一只头的兔子变成了两只。
张悯生也有点儿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也跟着白逑凑到了洞口朝里看着。
“哇!悯生,竟然有两只诶!”
“是啊!我刚刚看的时候还只有一只露出头来,你一来两只都露出头来了。”
“哎,你说另一只是不是喜欢我?”
“不太清楚!”
“不过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是,怎么会有兔子到咱们后院儿来安家呀。”
“我原先也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这两只兔子非常的不同,好像可以听懂我说的话。”
“真的假的?你在开玩笑对吧?”
“那你试试啊!”
白逑见状朝洞口说道:“你们能听懂我说话吗?”
隔了不多时,那两只兔子居然齐刷刷地点了点头。
这一幕把白逑一惊,转头满脸吃惊地看了一眼张悯生。
白逑蹲了下来从满脸惊愕变成了眉头紧锁,张悯生见状问道:“怎么了?”
白逑没说话只是看着露出头的两只兔子,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悯生上前拍了拍白逑的肩膀。
“白逑,你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这两个兔子……”
“就两只兔子有什么好思考的?”
“我思考的地方是这两只兔子是巧合还是真的可以听懂人话?”
“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啊!如果是可以听懂人话的牲畜和动物,那这通常与灵性沾点儿边儿。”
“有灵性的动物不是更好吗?”
“……”
张悯生见白逑没吭气,便上前安抚道:“两只兔子而己,不至于的。”
白逑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张悯生回答道:“没事啊!”
张悯生闻言说道:“那咱们回别墅吧。”
二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后院,然而此时那两只兔子也前后脚地出了洞穴,似乎正看向二人离去的背影。
又过了几天,盗爷那边有了关于窟坍古国的新线索。
“悯生啊!我们找到了一封比较完整的信件,然而信件内容和原先那份差不多!”
“是吗?”
张悯生在古董店里的后院中,接过了盗爷递给自己信件并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悯生将信件中的内容全部读完了以后,和盗爷聊了起来。
“确实这封信比较全乎,但是我注意到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在经过同一片区域时,不是飞机失事就是信号扰。”
“是的!”
“这封信你己经提早看过了?”
“对!我研究这封信的内容八成讲的就是窟坍古国,而且给我这封信的子孙表示写这封信的人至今都毫无下落。”
“可是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这封信是怎么寄出的呢?”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们子孙是怎么收到这个信件的?”
“我倒是没有问,他的子孙大概提及过信件的事。”
“……”
“他们说信件是由送信员亲自送上门的,而且他们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居然没有地址和邮票!”
“那不应该会被寄出的呀。”
“按理说是这样子的!”
二人看着手里信件,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样啊,悯生,你先回去吧!等我们都调查清楚之后再来找你。”
“好!”
等张悯生回到别墅,白逑正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电扇带来的风。
“你可真够享受啊,白逑。”
“干啥去了?”
“没干啥……”
这时珐道长正从二楼缓缓下到大厅,只是看了一眼张悯生也顺势坐到了白逑的身边。
张悯生见珐道长对自己极其冷漠的态度,便有些不好受。
“师父!您这两天一个变化。”
“什么变化?”
“前脚对我热情似火,后脚对我爱搭不理。”
“你多大人了?怎么还需要有人哄你啊?”
“也是!”
珐道长和张悯生聊完,顺手将藏在衣服里的一个信封拿了出来并阅读着。
“咦!师父,这是什么?”
“信件啊!”
“谁给你写的?”
“我的一位老友,怎么了?”
“没什么。”
张悯生见此情景突然想到当时在古董店盗爷给自己看的信封,便有意无意地和珐道长聊了起来。
“师父,信封上的那串号码是对方写的吗?”
“是啊!写的就是这里的地址。”
“那如果不写地址会怎样?”
“你是不是傻?当然就邮不过来了。”
“可是……还真有空白地址的信封会被邮回来。”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是找的内部人员给邮的吧!”
“内部人员?意思是关系户吗?”
“差不多吧!不然怎么会邮到人手里?”
珐道长的一句话点醒了张悯生,于是他和珐道长以及白逑道了个别,便首接来到了邮局。
一进大门,被引导员拉住问道:“先生,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寄邮件!”
“那请您来这边办理!”
张悯生被引导在一个窗口处,里面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张悯生,问道:“您是要寄邮件吗丁啉?”
“是寄邮件。”
“好的,请提供一下地址!”
“不提供不行吗?因为我要邮寄的地方比较特殊。”
“那请问您要邮寄到什么地方呢?”
“窟坍古国!”
“好的,请您稍等,帮您查询一下。”
“……”
“不好意思啊,先生,我们这儿搜不到您说的这个地方。”
“怎么会搜不到呢?有信件就是从那里邮过来的。”
“请问您还保留着原先的信封封皮吗?”
“没有了!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是一张空白的信封封面。”
“不好意思啊,先生,这事而会发生所以我们也无法保证您收到的每一封信件都是有封头的。”
“那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
“先生,这样吧!您可以告诉我给你送信的邮寄员叫什么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
“哦,先生那就没有办法了。”
张悯生见状无奈的冲窗口里的工作人员摇了摇头,首接离开了邮局。
等来到古董店张悯生,就将刚刚的情况和盗爷讲了一遍。
“意思是那工作人员让你提供送件人的姓名吗?”
“是啊!”
“如果说那个地方离得咱们比较近的话,现在咱们就可以首接过去了!问题是我收信件的这个地方离着咱们所在的市区很远。”
“那怎么办?”
“只能过两天再去一趟喽。”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了!”
就这样又过了好几天,盗爷来到了别墅中。
“盗爷?”
此时的张悯生正从后院回到大厅中,看到前来的盗爷还是有些惊讶。
“咱们可以走了!你简单收拾一些衣物吧!可能需要在那里住几天。”
“好吧,你等我。”
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妥当后,盗爷开着车载着张悯生就踏上了旅途。
几天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县城,盗爷将车停靠在了山脚底下。
“悯生,我看见山那头的建筑群没?”
“看到了!”
“咱们一会儿就是要去到那个里面,找我原先去的那户人家。”
“嗯……”
盗爷在山脚底下的县城里随便找了个宾馆,带着张悯生就暂时住了下来。
等爬上山来到那个村庄里,盗爷在前面带着队引领着张悯生前往。
“就是这家了!”
盗爷说完,上前敲了敲这家人的大门。
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一位老妇人的声音:“谁啊?”
等大门打开,老妇人朝二人张望着。
“二位找谁呀?”
盗爷见状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了?之前来找过你询问信封的事儿。”
那老妇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盗爷回答道:“哦!是你呀!进来吧,进来吧。”
等那老妇人将二人引进院中,盗爷才缓缓开口继续问道:“您还记不记得当时给您送那个空白信封的邮递员长什么样子?”
“长得挺年轻的,不过现在也应该一把年纪了。”那老妇人回答道。
盗爷闻言思考了一会儿,接着和老妇人聊着。
“那大娘,那你有没有问过他叫什么名字?”
“哎呀!过去太多年了,就是问了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
“你回忆回忆嘛。”
“……我只记得他脖子后面好像长了一块斑,有点儿像白癜风的那种斑。”
“然后呢?”
“然后他说话总是带着一股闽南腔……”
“这样啊!”
“剩下的我记不大清楚了。”
“好吧……”
“对了!他的脚比较大,完全不像正常人脚的大小。”
“还有吗?尽量仔细想一想。”
“……还有……皮肤是惨白色的!不像咱们是黄种人的那种皮肤。”
“……”
盗爷听到这里有些惊讶了,便看了一眼张悯生。
张悯生见那老妇人沉默了,便继续问道:“那还有什么让你记忆犹新的地方?”
老妇人顿了顿回答道:“没有了!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但我对这个人的印象还是蛮深的。”
张悯生闻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盗爷继续问着老妇人。
“大娘,祖上是谁消失不见了?”
“哦!是我的爷爷。”
“你爷爷?”
“是啊!当时抗美援朝之时,我爷爷为了给家里提供一份额外的收入,只好参加抗美援朝,那时的我才几岁。”
“哦!也许可能是战死沙场吧?”
“根据信件里面的内容,我推断我的爷爷似乎还活着,所以并不像是战死沙场有人拟笔写了这封信。”
“这样啊!不过信件的内容我也大致读了一遍,并不能够证明信件当中的第一人称就是你爷爷。”
“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是对待亲人的突然离去,这一封信的到来对我们这代人相当于是个心灵慰藉。”
“好吧!谢谢你提供的这些线索。”
“不过你们要是找到了他,和我说一声就好了。”
“好的,大娘。”
等张悯生和这老妇人聊完,便示意盗爷离开这里。
等二人下了山回到酒店,张悯生坐在床上,将那老妇人所说的话整理了起来。
盗爷在一旁见状说道:“就这些问题啊?”
张悯生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盗爷,回答道:“看来咱们得去一趟这里的邮局了。”
盗爷见状点了点头,并未说些什么。
等二人来到当地的邮局,首接跳过了引导员的询问来到了一个窗口前。
“你好,先生,请问您是要办理寄件业务吗?”
“是的!”
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张悯生,继续与其攀谈着。
“好的,先生,请您提供邮件地址。”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亲戚应该是在这里工作过的,但我实在是忘了他叫什么。”
“嗯,您是是要咨询其他业务吗?”
“是的!”
“那您是要找寄信员呢还是送信员呢?”
“送信员!”
“那您稍等。”
只见窗口里面的工作人员起身,离开了窗口跟前。
过了一会儿,跟随着那工作人员进来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你好,先生!请问您是要找送信员吗?”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呃,没关系的!请您随我来吧。”
就在那穿西装的男人将窗口一侧的门给打开了,带着二人进入了邮局的内部。
“先生,是这样的!由于你给我们提供不了送信人的基本信息,所以我们只能将照片儿给你看。”
“哦,是这样啊!没问题啊。”
“但是先生您能告诉我找送信员是有什么事吗?”
“是我一个亲人!突然不告而别了,原来他告诉我是在这个邮局里面上班,所以我来找找他。”
“这样啊!”
那西装男子和二人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走廊里的一扇门,一进去就发现墙上贴着员工的照片。
“这些就是我们目前还在岗的所有送信员了。”
“是目前还在岗?我说有没有以前送信员的照片啊?”
“以前?大概多久啊?”
“抗美援朝那会儿……”
“哎呦,那时候就太久了!就算真的有照片的话,也被销毁了一部分。”
“你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这个!先生,这个真没有办法。”
“……好吧!”
张悯生无奈的转头看向了房间里的窗户,就这么一看就看到挨着墙的那个员工衣柜前面摆放着一双极其大的鞋。
张悯生见状双眼瞪着老大看向穿西装的男人问道:“那双鞋是谁的?”
“是我们手底下员工的!他现在应该在送信的途中,如果二位要找他的话,可以在这里稍等一下。”
“好吧,我们在这里等他。”
等张悯生和那穿西装的男子聊完,那男子便打开了门出去。
大概又等了一个钟头的时间,这间房屋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你们找我?”
张悯生顺着声音向门口查看,其说话果然是带着一股闽南腔。
张悯生暗想这个人,想必就是抗美援朝那时候给送信的人了。
“嗯,请进,请进。”
“二位找我有何事?”
只见那男人容颜没有丝毫的衰败的迹象,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定格了一般。
“啊,也没什么事儿,咱们坐下来聊吧。”
“……好!……您说有什么事儿?”
“是这样啊!你是不是给一户人家送过空白信封的一封信啊?”
“空白信封?”
“是啊!大概应该是在抗美援朝那会儿。”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
那男人明显神色有些慌张了起来,坐在对面的张悯生并未拆穿他。
“我们也是听人说的!只是说你送的这封信为什么会送到那户人家手里呢?”
“我都说了我不记得。”
“哦?真不记得吗?”
“是的!如果你还没有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先信离开了,因为还有很多信要送!”
就在那男子准备起身离开之时,张悯生接着开口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古文明和现代文明之间沟通的桥梁吧。”
那男子先是一愣,转身看向张悯生。
“据我们的了解和调查,窟坍古国应该是有一部分人融入到现代社会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这是什么地方。”
“哦?是吗?还是说你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
“……”
“故意将那双大鞋码的鞋摆在明面处,你是为了吸引谁啊?”
“……”
“……我想知道你既然不想让人们知道你的情况,那为什么不极力掩饰起来?”
“……”
“你说话呀!”
“……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们是想让我带你们去窟坍古国的话,我劝你们最好放弃。”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那么一双另类的鞋摆在明面儿上?”
“与你们无关!”
“不过话说你若不把那鞋摆在明面儿上,我们两个可能也不知道你还在这里。”
“……我说了与你们无关。”
张悯生看着那男子神情中居然出现了些许黯然之色,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盗爷,似乎这一切的成功是那么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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