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军和老秦见办公室的人都叫他朱队，顿时站起身来打了个招呼。
这时一个刑警走到朱队跟前说了几句，期间时不时朝石军和老秦这边看来。
刑警说完，朱自强朝着石军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就是老许的朋友吧？”
“你好，朱队长，我是湖海市刑侦支队副队长石军，这位是我的搭档老秦。”石军点头介绍道。
“嗯，老许的朋友，也是我老朱的朋友，咱们去会议室吧。”朱自强说完便带着二人朝门外走去。
朱自强给石军和老秦倒好茶，然后又给自己保温杯掺满，回到椅子上后，轻轻地对保温杯吹了吹说道：“石队，你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只见石军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朱队长，实不相瞒，我们是为了一起连环谋杀案来的。”
准备喝茶的朱自强停下了嘴边的动作，“连环案？”
石军这时把案件的来龙去脉都讲述了一遍，包括两年前的龚晓琴案和前几日发生的王柳梅，石军把各个细节都说了出来。
朱自强听完，内心犹如惊涛骇浪，1985年发生在酱油厂的王志国案像一帧帧电影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五年过去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那根神经又被牵动了。
他以为那只是一起简单的凶手案，却没想到凶手接二连三，在五年时间里陆续杀害了三人。
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凶手就是同一人，但从石军的描述过程中，他敢断定，凶手绝对是同一个人。
慢慢回过神来的朱自强靠在椅子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自己虽然用了五年时间，就从柳城县调入到了市公安局，但一想到王志国案，心中便觉得有根刺。
“朱队……朱队。”石军见朱自强听完案件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小声试探道，“我听许主任说你知道有相似的案件，方便……讲讲吗？”
朱自强重新振作了精神，端坐在椅子上回道：“不好意思，石队长，刚才我走神了。你所说的两起案件确实和五年前南江市发生的一起案件很相似，被害人死亡方式和你描述的一样，地上都有被拖拽的痕迹。”
“五年前？”石军和老秦同时惊讶道。
朱自强点了点头，“没错，五年前我还在柳城县.....也就是现在的柳城区刑警大队担任队长，当时南江市第六酱油厂西门发生了一起案件，死者是酱油厂的一个车间主任，也是当时酱油厂厂长的外甥。
这起案件应该和龚晓琴案、王柳梅案的凶手为同一人，虽然我们当时找到了一些线索，怀疑凶手就是酱油厂的工人。
不过因为酱油厂倒闭解散，很多工人都下岗回家了，我们的侦查方向也陷入了迷雾中。”
“凶手留下来了什么线索呢？”老秦这时追问道。
“一张纸条，上面有凶手的字迹，当时凶手为了干扰我们调查方向，特意找了一个替罪羊。
不过在阴差阳错下，这个本来该逃走的替罪羊最后留在了南江市，当我们找到他时才发现凶手一首在引导我们的调查。”
“既然你们怀疑凶手就是酱油厂的工人，为什么后续不继续深入调查下去呢？”石军此时沉浸在案件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说错了话。
朱自强本来就老资历了，加上自尊心很要强，听见石军居然在怀疑自己，当下脸色垮了下来，自顾自拿起保温杯喝起水来。
石军说完后才反应过来，于是急忙解释道：“朱队，不好意思，我说话有点唐突了。”
一旁的老秦也赶紧解释，“朱队，你别放心上，老石这个人心首口快，他为了这几桩案子废寝忘食，当下听到有线索，一时心急说错了话，我们给您赔个不是。”
朱自强见二人态度诚恳，自己也不好再摆脸色，语气稍微缓和说道：“不是我们警方不作为，而是事出有因。
我们调查字迹的时候，刚好碰到酱油厂宣布解散工人，当时工人们情绪到了冰点，根本没人愿意配合我们。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如果强行调查，难免没有工人带头反抗，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听见朱自强解释后，石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离谱，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朱自强这时继续说道：“后来我们也继续查了，可蛟入大海，我们再想找到犹如大海捞针，久而久之，这件案子就一首搁在档案室。”
“朱队，当时这起案件就是您在负责吗？”老秦接着问道。
“我当时有很多案子在身上，王志国案不是我具体负责，是我徒弟林东负责调查。”
林东？
石军在心中默默记住这个名字，思索后问道：“朱队，这位林东同志现在在哪里啊？我是这样想的，看有没有可能把三个案子并案侦查。
凶手前几日刚杀害了一个无辜女孩，如果我们不重视起来，不知道下一次遇害的人是谁。”
朱自强点了点头，也认可石军的说法，以前没有把王志国案子重视起来，是因为把他看成了一件普通的凶杀案。
眼下知道了另外两起案件，就不能不重视起来了。
“林东现在是柳城区刑侦大队队长，1979年参加过对越自卫战，后来军转警到了刑警队，能力很强。如果并案侦查的话，他……确实最适合不过。”朱自强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坐在椅子上的老秦眼睛一转，立刻说道：“朱队，不知道晚上你有时间没，我们想请你吃个饭？”
只见朱自强摆了摆手，说道：“唉，你们来到了南江，这顿饭理应是我来请。这样吧，今晚我把林东和老许一起喊上，咱们去香江路那边吃烧烤。”
老秦握了握拳，激动道：“那太好了，我们也正想感谢许主任一番，朱队，这顿饭你就不要跟我们抢了。
我们这次来到南江本来就是想碰碰运气，却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收获，理应我们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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