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队，回头我就找个生脸混入巴黎会所暗中调查一下，到时候给你回个信。”老秦笑呵呵的说道。
石军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便准备回市公安局了。
在他计划里，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并且是越快越好。
两人互相留了传呼机的短码，随时保持沟通。
回到市公安局，石军和支队队长来到了局长王川的办公室，石军把王柳梅案做了一个汇报，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按照龚晓琴和王柳梅的死亡方式，石军判断两案凶手为同一人，这是一起连环凶杀案，案件性质恶劣、持续时间长、并且社会影响严重。
石军建议当把案件提升为重要案件，并且增加警力把两案合并调查。
有了第一次的龚晓琴案和第二次的王柳梅案，那就可能再次出现第三次类似案件。
身为警方，他们必须要尽全力抓住凶手，以防凶手下一次作案。
支队长和石军属于老搭档了，自然站在他这边，在一番游说之下，高局长也同意合并调查。
因为龚晓琴一首是石军在负责的，这次合并调查也由石军牵头负责。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后，石军找了个空办公室，组建了一个临时并案侦查组，并把负责王柳梅案的老秦抽调过来协助。
做完这一切后，第三天办公室几人简单开了个会，石军详细介绍了龚晓琴案件，并把自己当初的分析和想法供大家讨论。
大家分工调查，老秦还是负责王柳梅案的侦查工作。
“今天第一次开会，大家都畅所欲言吧，对案子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石军坐在椅子上环顾说道。
老秦这时放下手中的卷宗，率先开口道：“我刚才看完了龚晓琴的卷宗，也听了石队的分析，我认为龚晓琴案，或许并不是凶手的第一次作案。”
“老秦，具体说说看。”石军从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说道。
“首先第一点，龚晓琴案中的凶手作案手法娴熟，先是在杀害掉龚晓琴后，然后把她拖到周围的草丛里，凶手心理素质很强硬。
一般连环案凶杀案中，凶手在第一次杀人时，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破绽，但龚晓琴没有。
第二，凶手不仅重复踩踏了案发现场的草丛，还把周围的脚印都刻意破坏掉，故意扰乱警方的判断，他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是一个很狡猾的人。”
老秦分析后，众人都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存在着所谓的完美杀人案，但要说是某个凶手初次行凶便能成就完美犯罪，概率极小。
石军皱着眉，顺着老秦的话继续补充，“老秦这点说的不错，两年前的龚晓琴案，凶手似乎都做的太完美了，没有目击者，没有线索。
凶手作案手法、目标选择和作案地点都是精心挑选过的。”
这时，坐在老秦旁边的小军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龚晓琴案不是凶手第一次犯案，那我们只要找到凶手犯下的第一起案件，再从中寻找破绽，后续侦查就会简单不少。”
另一位年轻刑警小陈也说道：“两起案件都发生在湖海市，也许凶手就是湖海人。”
石军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讨论分析，心中对案件的侦查也充满了希望，待办公室安静下来后。石军问老秦：“老秦，王柳梅的案子查到哪一步了，你也给大家说一说吧。”
老秦摸了摸八撇胡，随后把目光投向了石军，“石队，上次你让我派人去调查王柳梅的社会关系，有结果了。
我们在王柳梅的租房里找到了近百本漫画小说，绝大多数都是日本的，她是一个资深的漫画粉丝。
石军点了点头，“那她身边的男性朋友呢？”
“我们问过她居住宿舍的邻居，据他的邻居反映，不曾见过王柳梅带男人回过家。当然这不排除他们没看到，所以这个方面我们还在继续调查中。”
“巴黎会所和吴静呢？”
“巴黎会所因为王柳梅案还没有开门营业，找卧底暗访还要等一段时时间。”老秦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吴静……我们倒发现了一些疑点。”
老秦说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
“昨天，我们同事一首在暗中跟着吴静，发现她去了一个洋房，后来同事也去房管局打听了，洋房的产权所有人就是吴静。”
“她这些年可能在湖海市赚了钱，买个洋房虽然夸张，但也不奇怪吧。”一旁的小军不以为然，觉得这算不上什么疑点。
“不不不，这个洋房的位置是古田区最繁华的地段，还是三楼，如果买的话没有这个数根本下不来。”老秦张开两根手指继续说道：“我们调查后发现吴静是1987年来到湖海市的，也就三年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赚了二十万，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
石军暗自琢磨，她回忆起在巴黎会所的时候，吴静曾说她刚来湖海市时身无分文。
仅仅三年时间，就在巴黎会所挣到二十万，这确实很有疑点。
只见老秦这时继续说道：“一个在巴黎会所按摩的小妹，就算她能力再强，一年算上各种奖金，也不可能每个月挣五千多吧？我们工资才多少，大家算算要挣多久才能挣到二十万。”
“只要查一下巴黎会所营业额和工资出纳，就知道她每个月的收入了。”石军说道。
老秦叹了一口气，说道：“目前我们还没有正当的理由查看巴黎会所营业额，但巴黎会所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行。”石军这时在烟灰缸摁掉了香烟，“老秦，那这方面你盯着，有啥消息随时沟通。”
“好的，石队。”
这时见案件讨论的差不多了，石军站起身来说道：“当务之急，除了老秦继续深入调查王柳梅案外，我们西人集中精力，去犯罪档案室查找近十年来的相似案件。”
办公室的众人齐声答应后，石军表情严肃，开始了最后动员。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希望在后续的侦查中，我们每个人都能尽全力。我们有一分松懈，凶手就多了十分可能性。
虽然目前人手很少，但是高局己经说过了，他会协调警力，两年前我们放走了凶手，这一次，决不能再让凶手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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