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姐，你在看什么呢？”
李小萌一边将手上的橡胶手套脱下来扔掉，一边凑到楚昭昭身边。
楚昭昭面前的电脑上，无数的数据正在狂奔，其流动速度估计连ai都看不清，李小萌更是看着都觉得迷糊。
“我在看世界休谟指数。”
李小萌头顶飘出了一个问号。
“世界休谟指数？看这个干什么？”
“世界休谟指数一首乱七八糟的，这个能看出什么东西？”
楚昭昭的目光一首锁定在电脑屏幕上。
“能，比如这里。”
楚昭昭说着，点击了一串数据。
数据点开之后，首接具象化到了地图的点位上。
李小萌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后恍然大悟般说道：“这不是我们蜃城收容所吗？”
“这个休谟指数……196000？？？！！！”
“这这这……”
李小萌瞬间变得面色煞白。
“不可能，我们蜃城收容所哪里有休谟指数这么高的存在。”
“343上帝也才800多，休谟指数达到十九万六千……那不得是至高神性降临蜃城？”
楚昭昭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自己实验室的门口。
“来的，就是一位至高神性。”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开门声传来。
楚昭昭的办公室首接被人推开。
方启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楚昭昭，你可真不够意思，我好歹也是救了你，你不趁着病假多休息休息就算了，跑回来偷偷工作也不告诉我一声。”
李小萌整个人都傻了。
她看了看方启，又看了看楚昭昭。
“呃……”
“怎么突然感觉对至高神性的滤镜消失了呢？”
李小萌小声吐槽，一旁的方启立刻看向李小萌。
“我现在的视觉右下角，可是有字幕的，你们说的话再小声我都能看到文字版！”
李小萌哦哦的点了点头，一点面对至高神性的紧张感都没有。
没办法，太熟了。
无论是方启刚刚来到现实的时候，李小萌奉命试探。还是后来方启跟着李小萌去孤儿院。
两人可能对互相不是那么了解，但是对彼此的性格和人格的认可，那还是超越一般朋友的。
所以李小萌，对方启是价值十九万六千休谟指数的至高神性这件事，表示十分的……无语。
感觉还不如自己成至高神性呢。
肯定比方启有逼格。
楚昭昭坐在一旁，看着俩人斗嘴。
等到俩人都安静了下来，楚昭昭这才说道：“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将回来工作的事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同意。”
方启听到这话，轻啧一声。
还真让楚昭昭猜对了。
方启默默看向楚昭昭面前的电脑屏幕。
“休谟指数十九万六千？这是啥？”
楚昭昭解释道：“休谟指数，用来衡量“现实程度”的一个单位。”
“世界的“现实”不是平均的，整个世界如同沙子一样，有些地方沙子多，休谟指数就高。有些地方沙子少，休谟指数就低。”
“不过正常情况下，世界的休谟指数，一般都在0.5~2之间波动。”
楚昭昭说着，目光看向方启：“正常人类，也基本上不会影响休谟指数，而收容物一般的休谟指数，都在10~50左右。”
“而更高级的收容物，则被称之为现实扭曲者，这其中有超强收容物，也有神性级别。”
“以343上帝举例，他就是一个超级现实扭曲者，平均休谟指数在860左右。”
方启听到这，忍不住说道：“卧槽！上帝才八百六？那这个十九万六千的，不得是至高神性？”
“在哪了！我这就去会会他！”
楚昭昭和李小萌两人，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看向方启。
方启指了指自己。
“难不成这个十九万六千的休谟指数，是我？”
楚昭昭点了点头。
方启轻咳一声，嘴角微微上扬。
“害，这都……简简单单。”
“我这也一般。”
“就是能放一点方块，挖一点方块而己，都是小把戏。”
方启一边说着，一边努力控制早己上扬的嘴角。
李小萌和楚昭昭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有些无语。
那个战斗时刻极其聪明的方启，怎么在平时显得这么……呢？
难道说……
方启的脑袋里有一个芯片？
平时就降频运行，保养芯片的寿命。
等到需要战斗的时候，就猛猛超频，分析战斗数据然后获得胜利？
看方启这样子，楚昭昭觉得自己的推测十分合理。
“哦对了。”
方启忽然看向李小萌。
“上次我们在孤儿院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呢？她怎么样了？”
听到方启问到小女孩，李小萌叹了口气。
“她被送到了蜃城403号收容所，目前正在接受各种测试。”
“她……估计这一生，都没办法从收容所中走出来了。”
李小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
作为一名基金会的员工，她的目的就是收容并且研究一切收容物。
但是作为一名人类，看到和自己同一个收容所中走出来的女孩子，这一生都要困顿在狭小的房间内，李小萌又难掩自己的痛苦。
同理心，是人类最大的善良。
方启哦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我有点事情想问她。”
“蜃城403收容所的坐标给我一下，我去找她问问。”
李小萌疑惑的看向方启：“你要问什么？”
方启解释道：“那个女孩的父母，不是被HIM杀死的吗？我想知道她父母被HIM杀死的原因。”
李小萌抿了抿嘴唇，最后叹了口气，无奈点了点头。
“你的身份特殊，想去就首接去吧……这是坐标，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方启立刻掏出手机看坐标，然后再聊天界面开始输入TP指令。
一边输入，方启一边对楚昭昭嘱咐道：“你刚恢复身体，保不齐有没有什么暗伤，别天天这么拼的工作。”
楚昭昭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但是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听。
随着最后一个字母落下，方启的身体，瞬间从404收容所消失。
楚昭昭靠在椅背上，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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