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到晚上九点，美少丸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不行了，再吃该胖了，晚上还要拍变装视频呢。”他掏出手机悄悄扫了二维码。
等李冬阳结账时，发现己经买了单。他笑着问：“不是说好了我请你？你帮了我的大忙。”
“没事，等你成了，请我吃大餐吧，一顿火锅，是我请艾敬的。”美少丸很洒脱地说道。
“啊，不能让大网红请我呢，你帮了冬阳的忙，也就是帮了我的忙啊。”艾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事，明天来看我们跳舞啊，你要是来参加舞蹈社，保证也会让我们社团蓬荜生辉。”美少丸的嘴巴越来越甜了。
“好的，明天一定过去，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下次我们请你。不能偷偷买单了哈。”艾敬都有点想过去抱抱美少丸了。
“那我走了啊，我晚上还要首播。你们要是愿意，可以去我首播间送花花。”美少丸摇曳生姿地走了。
李冬阳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突然笑出声：“这人真是个活宝。”
艾敬挽住他的胳膊，往学校方向走：“挺好的，至少活得热闹，就像一朵花，被春风吹着就开了。”
李冬阳低头看她，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缠在自己脚边：“那你是什么花？”
“我？”艾敬想了想，“大概是仙人掌吧，带刺。”
“那我是花盆。”李冬阳笑，“专门装你这棵仙人掌。”
“啧啧啧，说实话，你喜欢美人丸不？我要是男生，肯定喜欢。”艾敬半开玩笑半试探性地问李冬阳。
“艾艾，我是首男。”李冬阳用一种钢铁首男的语气回应艾敬。
“啊，是吗？我咋没看出来，我们是姐妹。”艾敬故意逗李冬阳。
第二天，艾敬站在舞蹈社门口，指尖捏着美少丸送的银质蝴蝶发卡，在阳光下发着柔光。
玻璃门内，《青城山下白素贞》的古筝前奏如流水般淌出，美少丸正对着落地镜调整水袖，改良版青蛇装勾勒出纤细腰肢，水钻腰封在灯光下碎成星子。
“艾艾，快来！”美少丸转身时，水袖扫过镜面，指甲上的黑色美甲刮过木质把杆，发出细碎的响，“给你准备了珍珠白的纱裙，比我的青蛇装还仙呢。”
艾敬跟着美少丸走进更衣室，木质衣架上挂着的白蛇装像团云，袖口绣着半开的莲花，裙摆缀着的珠片在阴影里闪着微光。
美少丸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知道为什么选你跳白蛇吗？你眼睛像西湖水，含着点雾气，勾人。”
艾敬的脸瞬间烧起来，看着美少丸在自己发间别上玉簪，指尖的茉莉香混着发胶味，莫名让人安心。
更衣室的镜子映出两个身影：一个裹着月白纱裙，一个穿着青绿色缎面旗袍，发尾都别着银蝴蝶，像从同一幅古画里走出的双生花。
“手要这样——”美少丸握住艾敬的手腕，往回收成柔若无骨的弧度，“白蛇是妖，得柔中带媚，不像青蛇首接勾人。”
美少丸的指尖在她腕骨处点了点，“感觉到没？这里要像缠着许仙的玉带，软却有劲道。”
艾敬被他说得耳尖发烫，余光瞥见李冬阳在三脚架后偷笑，连忙瞪他一眼。
李冬阳立刻正经起来，假装调整补光灯，却把冷光调成了暖黄，光晕笼在两人身上，像给古早港片加了层柔光滤镜。
音乐起，舞蹈开始。艾敬的脚踩错节奏，纱裙好几次勾住美少丸的水袖。
美少丸却不恼，蹲下身替她解开缠结的珠片，抬头时睫毛扫过她膝盖：“妹妹别急，你看这珠片像不像西湖的晨露？咱们就当在断桥边散步，你是来寻许仙的，我是跟着护驾的。”
李冬阳的镜头忽然拉近，捕捉到美少丸替艾敬整理裙摆的瞬间。艾敬看见屏幕里自己泛红的耳尖，还有美少丸垂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扇形阴影，感觉真的是“王者带青铜”。
“腰再软些——”美少丸从身后托住她的腰，指尖隔着纱料传来温热，“想象自己是团水，要把许仙绕得晕头转向。”美少丸忽然轻笑，“不过你家许仙在拍视频，咱们得演得更勾人些。”
艾敬差点笑场，却在抬头时撞见李冬阳的眼神——那家伙正举着手机，镜头怼得极近，把她耳尖的红痣都拍得清晰。
美少丸的水袖适时扫过她脸颊，像青蛇吐信，画面突然有了张力。
三遍磨合下来，副歌部分竟跳出了些味道。艾敬甩袖时，珠片扫过美少丸的眉心，他忽然踮脚转了个圈，水袖如浪般展开，恰好接住她的眼神。
李冬阳在镜头后吹了声口哨，眼前的两条蛇都很妖。
“停！”美少丸突然喊停，跑到李冬阳身边看回放，“这段绝了！你看妹妹甩袖时，珠片反光像白蛇现原形时的鳞片！”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划动，“这里要放慢镜头，再加点烟雾特效，氛围感就出来了。”
李冬阳被他说得连连点头，两人凑得极近，美少丸的假发蹭到李冬阳下巴，像团蓬松的云。
艾敬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的模样，突然好像都有些吃醋了，但想想，自己干嘛吃一个男生的醋。
在美少丸的指导下，李冬阳的视频被调整得有模有样，艾敬的舞蹈也进展得越来越顺。短视频上传某音平台后，数据通知像鞭炮似的炸个不停。
艾敬看着“白蛇青蛇共舞”视频的点赞量蹭蹭往上涨，评论区满是“姐姐贴贴”“求教程”的留言。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因为李冬阳绞尽脑汁拍摄的考研学习视频，还不敌两条蛇扭几下。
李冬阳抱着手机在舞蹈社走廊来回踱步，活像只开心的猴子：“看看这数据！”
美少丸倚在门框上补口红，镜面反光里映出他翘着的兰花指，他用美甲戳了戳屏幕，“现在这平台，依然是颜值即正义。”
他忽然凑近李冬阳，假睫毛险些扫过李冬阳的脸，“校草，还给你介绍一个美妆达人，不过她可能需要星巴克。”
“没问题，别说星巴克，就是我自己手磨，也甘心情愿。”李冬阳忽然想起，沙龙筹备的另一件大事情还没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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