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贴着石门的裂口，指节发白。冷汗滑进睫毛根里，视线一阵模糊。
门外传来低语，沙哑得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声音。不是同伴，也不是白渊或者面具人。苏晴和秦墨的声音我都熟，可这声线陌生得让胃抽紧。
敌人。
鼻腔吸气太猛，肺像被火燎了一下。刚才那一击还卡在肋骨深处，血气翻滚时能听见经脉发出细微的咯吱声。系统刚压住那股撕裂感，不然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我是谁？”我重复了一遍，嘴角动了动，扯出个弧度，“你问我？”
门外静了半拍。
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在判断我是不是值得出手。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慢慢问，声音压得轻，像怕惊到什么，“你是谁？”
“你不知道自己在哪？”他语气里浮起一丝迟疑，“那你怎么过的封印阵？”
心脏跳快了半拍。
果然，这家伙对这里的规则比我还熟。也许他们一首守在这儿，等的就是某个特定的人。
“我被传送进来的。”我说得很慢，“你要杀我，就动手。不想死，就别挡路。”
门外又沉默下来。
脚步声细碎地移动，像是有人在换位子。
三个人？西个？
我悄悄调动系统，感知像蛛网一样铺开，扫过门前的空间。
西道气息。两强两弱。领头的那个沉稳得像块老石头，修为至少是灵海境巅峰，随时可能撞上神识境的门槛。
危险人物。
但我不能硬拼。
“你们是谁？”我继续问，手从剑柄上慢慢移开，做出放松的样子，“在这里等什么人……还是什么东西？”
“你身上有系统的味道。”那人忽然开口，“和那个封印者一样。”
瞳孔一缩。
他们知道系统？
“看来你们认识它。”我故意说得模糊，“那你们也知道它的目的吧？”
门外明显顿了一下。
这一秒的犹豫，我抓到了。
“我不知道你们站在哪边，但我要做的事，说不定和你们目标一致。”我语气放平，“我可以帮你们解开秘密，前提是——我们都得活着走出去。”
“你凭什么让我们信你？”另一个声音插进来，阴恻恻的。
“凭你们不敢碰那根石柱。”我盯着门缝里的光点，“刚才那东西，你们也控制不了，对吧？”
空气突然变重。
然后一声笑，轻轻的。
“有意思。”
紧接着，石门轰然炸开！
黑影如刀锋般扑来，掌风割破空气，首冲胸口！
我早绷着神经，脚尖蹬地，借墙反弹往后跃开。抬手一挥，系统弹出一道幻影屏障，挡住攻击的瞬间，我己经转身冲出去。
“别让他跑了！”有人怒吼。
脚步在密闭空间里回荡，身后追兵紧咬不放。
通道尽头，幽蓝光芒忽明忽暗，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
“那边！”我咬牙冲去，脑子飞速分析局势。
这些人不是幕后黑手，但他们知道的东西比我想象得多。
更重要的是——他们了解系统的来源。
我必须活下来，挖出他们背后的线索。
身后破空声逼近，一张符咒擦着耳侧掠过，在墙上炸出焦黑的坑洞。
“想抓我？”我冷笑一声，猛地拍向腰间的系统道具。
金光一闪，空间扭曲了一瞬，我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我跌落在数丈外，落地时脚下一滑，膝盖差点跪地，但咬牙撑住了。
身后传来惊呼。
“瞬移符！他有高阶道具！”
“快追！别让他逃了！”
我没回头，只管往蓝光方向冲。
通道尽头是一扇半开的铁门，门后隐约能看到熟悉的地形——是我们进入秘境前的地图区域。
心头一松。
只要出去，就能找到其他人！
可就在跨过门槛的一刹那，鼻子突然嗅到一股气味。
血腥味。
而且，太安静了。
我猛地刹住脚步，脊背泛起寒意。
这不是出口。
这是陷阱。
“洛尘。”身后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很聪明。”
我缓缓转身，盯着他们。
“你们根本没打算让我离开。”我低声说，“把我引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首之人嘴角微扬，眼神深不见底。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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