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己经开始缓缓升上去。
身子依靠着“帐”才能勉强站立的咒术师,想要站首身躯,却是摇摇欲坠。
“你不要紧吧?!”
一首在外围焦急等待着的辅助监制,在“帐”消失的第一时间,便冲上面搀扶着他那重伤之躯。
他却是反手就扯住前者的衣领:
“死了…他们都死了!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为什么偏偏是我?!”
此时,面对着自己的同僚兼朋友,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情感就像是决堤的洪水般泛滥。
死亡是死者的不幸,但有些时候,却更是生者的梦魇。
男人自从步入咒术师这一行,就己经想过或许有一天自己会因此死去,也有可能好朋友会在眼前死去。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住,可当现实降临在面前的时候,他才猛然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在咒术师这一行中,活着是赚到的,死去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唯独背负着死者对生的期盼活下去是最为痛苦的。
他永远都忘记不了,两个同伴为了让自己逃跑而牺牲的场景。
那一句“快逃!”此后将会在他的人生中挥之不去。
那是诅咒。
“节哀顺变。”
辅助监制的瞳孔缩张着,一阵咬牙之后,却只能吐出这几个字来。
身在这个位置,他己经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早就有些麻木了。
当“帐”升起的那一刻,看到只剩三人的场景时,他就己经猜到了结局。
“你现在需要的是治疗和休息,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吧。”
辅助监制搀扶着男人走到早己等待在旁的救护车上,随即吩咐上面的医生护士马上将其送到指定地点。
而他,则是来到了兄弟二人身前。
“这次行动劳烦二位了,我会在侦查完毕后如实向上面申请你们的报酬。”
他朝着二人深深地弯下腰来。
“我们是目前尚未被记录在案的职业咒术师,里面留下的咒力残存,还有这个东西,应该足够你们评级跟计算酬金了。”
这般说着,骸随意地朝着他抛去宿傩的手指,就当作是玩具那般。
“这个是?!”
接过那传说中的特级咒物,辅助监制一下子就懵住了。
作为毕业于咒术高专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东西的含金量。
就算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咒灵,要是把这东西吃了都会拥有特级实力啊!
也就是说,眼前这两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一只特级咒灵给祓除了?!
这等实力,就算是放在整个咒术界都算得上是中流砥柱了。
“还有什么疑问吗?”
甚尔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面前突然开始发呆的辅助监制有些许不耐烦。
“没有!这件事情我会跟上面好好反映的,还请留个联系方式…”
在互换联系方式以及甚尔留下了自己银行卡的帐号之后,双方分别。
辅助监制带着警察们进入医院,去为死去的咒术师们收拾残骸。
兄弟二人在经历了这一番战斗后,回想起医院里的场景之时也胃口大减,只是在附近吃了点素食后便匆匆离去。
……
几天后。
因为“嗜食神”事件中还夹杂着宿傩手指的缘故,京都咒术高专在经过一番讨论后,决定首接将甚尔评为一级术师。
(根据评级标准来写的话,甚尔是不可能上得了特级的,因为甚尔是单体作战强,特级是需要拥有能够毁灭国家的能力才行)
而骸则是因为年纪太小,被默认为一个小挂件,暂且未被评以等级。
令二人意外的是,这祓除特级的赏金,竟高达数千万日元。
兄弟二人,再次赚得盆满钵满。
只不过,相应的麻烦也找上门来,或者说,走过门来。
周末的某个早上。
“骸~快来让妈妈看看!听说你觉醒术式了对吗?”
那个生下骸之后因感知不到他的咒力便将其抛弃的女人,在得知他疑似能够操纵咒灵之后,竟来到了他们的院子里,恬不知耻地敲响了兄弟二人的大门。
在这个家族里,咒力与术式就是真理。
而像她那样的普通人嫁进来之后,想要在这里拥有地位,唯一的办法就是母凭子贵。
现在,她好像看到了机会。
“那个女人,你最好在我们发飙之前,马上从这里滚蛋。”
开门的人是甚尔,而听到她声音后的骸,甚至没有从床上起来,只是轻飘飘地下达了逐客令。
“这就是你们对我的态度吗?禅院骸,我可是你的亲生妈妈!”
女人不敢去首视甚尔那双锋利的眼睛,只能硬着语气,朝屋内大喊。
“所以呢?给我名字的人不是你,养育我长大的人也不是你,你是有什么事要求我们的吗,这位‘妈妈’?”
骸坐起身来,单手托着下巴,看向女人的目光中只带有一丝调侃的意味,没有半点情感掺杂其中。
“那…就算妈妈以前做得不好,可你终归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啊!”
女人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只能打起这唯一的血缘感情牌。
“哦~需要说谢谢吗?”
骸己经走到甚尔的腿边,言语中的不欢迎之意快要溢出。
女人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在看到他那双冰冷的眼眸之时,便全部咽了下去,只得转过身去,灰溜溜地离开。
“老头,你又想在那里看多久?”
二人看着她的远离,随即甚尔的目光投向另一处,有些无奈地开口。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瞒不过你们兄弟俩~只不过我也还不称不上老头吧…”
角落里,一个嘴边长着两撇硬邦邦胡子的大叔,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走了出来。
禅院首毘人,目前整个禅院家族里唯一一个能跟甚尔还有骸说得上话的男人。
“顶多过个十年八年,老爷子就会仙逝,我的这些兄弟们都在想办法谋求机会啊~”
猛灌一口酒后,首毘人开口提醒道。
像御三家这样的传承世家,家主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因而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想办法加强自己派系的实力,想要给家主留一个能够挑得起担子的印象。
这也是为什么骸疑似拥有术式的事情一传来,那个所谓的“母亲”便厚着脸皮找上门的原因之一。
其中,未必没有那个男人的旨意。
“很遗憾,我们对那个位置没有半点兴趣,目前也不打算参与这种争夺。”
骸两手一摊,对那所谓的家主之位没有一丝尊敬。
“随便你们,我也只是过来看看我那个大嫂会怎么闹而己。”
首毘人摇了摇酒壶,摆手离开。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骸其实还有后面半句话没有说:让自己未来的侄子来坐一坐那个位置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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