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谢怀瑾的私人飞机正因为某个突如其来的“紧急事件”飞往欧洲。
林岁和裹着柔软的羊毛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庭院里,园丁们正精心修剪着花木,一切平静如常。
只有她知道,这平静之下,暗流汹涌。
赵医生的“海边度假”照片,早就正躺在周叙白可能监控到的某个社交平台上——这一切都是源于她凌晨三点发出的那条信息:
【林夏】:他凌晨突然被紧急电话叫走,去欧洲了。我害怕...叙白,快救我出去!
信息发送成功。
林岁和深吸一口气,指尖冰凉,心脏却在胸腔里有力地搏动,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兴奋。
管家敲门进来时,林岁和正把体温计贴在热水杯上,转头笑得一脸灿烂:"江伯伯,我好像发烧了哦..."
老管家依旧专业,只是微微欠身表示知道了。
半小时后——
“林小姐,赵医生前段时间休假了,这是医院那边派来的医生。”
林岁和缩在被子里,脸色苍白如纸,呼吸略显急促,一副病弱不堪的模样。
“林小姐是吗?我是刘医生。”医生放下药箱,声音平稳,拿出体温计,“先测温。”
林岁和将刚才的体温计递给他,医生对着灯光看了看:“38.9度,高烧。最近有接触过流感病人吗?或者着凉了?”
林岁和虚弱地摇头,声音细若蚊呐:“没有…就是…突然觉得好冷,然后…就烧起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高热带来的不适感,眼神有些涣散。
医生点点头,打开医疗箱,在里面翻找着。
林岁和的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药箱内部。
只见医生取出两盒常见的感冒药和退烧药,但在拿取最下面一盒“清感灵”胶囊时,林岁和敏锐地捕捉到盒盖边缘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重新压合的痕迹——
与工厂机器压合的光滑边缘不同,那像是指甲或工具小心撬开后又按压回去的。
她的心微微一沉。
医生将药盒放在床头柜上,叮嘱道:“林小姐,您这是突发高烧,病因还需要进一步检查。
先按时吃这些药,退烧和缓解症状。多喝水,注意休息。”
他一边说,一边似乎想拿起水杯递给林岁和,手却“不小心”一滑,半杯温水首接洒在了林岁和的被子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医生连声道歉,手忙脚乱地扯过旁边的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快擦擦,别着凉了加重病情!”
就在他递纸巾的瞬间,林岁和感觉一张折叠得极小的纸条被迅速塞进了她的掌心。
她不动声色地捏紧,同时配合地露出惊慌和不适的表情。
“没…没关系…” 她接过纸巾,胡乱擦拭着被子上的水渍。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便收拾好药箱,在江伯的陪同下匆匆离开了。
听着楼下汽车引擎发动并逐渐远去的声音,林岁和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她摊开掌心,那张被水微微浸湿的纸条上,用打印机打着一行字:
【药在清感灵盒子里,晚8点服用。服下后48小时内开始发烧昏迷,之后一切交给我。——Z】
林岁和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她立刻翻身下床,将那盒被动过手脚的“清感灵”胶囊拆开。
里面大部分是正常的白色胶囊,但在最角落,一枚颜色略深、近乎幽蓝色的胶囊被小心地塞在锡箔纸的缝隙里。
她小心地拿过一旁的镊子将其取出,装入一个密封袋中。
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找人验一下这个药,最快时间出报告。”
———
谢氏下属的医药实验室效率比想象中快。
仅仅两个小时后,一份详尽的检测报告就己经由负责人送上门了。
"乌头碱浓度超标,"实验室负责人推了推眼镜。
"不是假死药吗?"
"是致死药。表面包裹的缓释层会在48小时后溶解,'突发性死亡'的假象就变成真的了。"
致死药?周叙白没有杀林夏的理由呀。
林岁和突然想起那些梦——雨夜看起来惨死的林夏,谢怀瑾手腕的银链在火中熔化。
所以···周叙白处心积虑的要帮林夏逃出去,还一定要是假死的方式逃脱,要的根本不是假死...
就如她之前的猜测一样,是要用林夏的的死来刺激谢怀瑾,作为压垮谢怀瑾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他!....
这就是——
最后那块拼图。
———
夜幕降临。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整,林岁和站在卧室的镜前。
镜中的女孩脸色因刻意服下的、能引发短暂高烧症状的药物而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却异常清醒。
“江伯伯,”她对着通讯器,声音中带着因为高烧药物产生的沙哑,“我感觉…更难受了…头好晕…喘不上气…”
“好的,林小姐。您坚持住,我马上打急救电话。” 管家江伯的声音传来。
按照计划,他会在临近午夜时拨打急救电话,给周叙白留出足够的“运作”时间。
林岁和最后检查了一下藏在衣领内侧、伪装成装饰纽扣的微型高清摄像头,确保它处于工作状态。
然后,她躺回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感受着药物带来的短暂体温升高和轻微晕眩感。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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