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林桐就察觉到不对劲——玄关处摆放着陌生的男士皮鞋。
钥匙转动声刚响起，赵明辉指间的香烟突然抖落一截烟灰。他猛地抬头，看着门缝中探出的驼色大衣衣角，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那双常年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此刻正不受控地在沙发扶手上抓出褶皱，仿佛要将皮革下的金属骨架捏碎。
林桐推开门的瞬间，赵明辉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她裹着寒气进来，羊绒大衣滑落露出丝袜包裹的修长小腿，发梢还沾着细碎的雨珠。他感觉胸腔里的血液开始沸腾，像是蛰伏己久的野兽终于等到猎物踏入领地，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同样“震惊”的也有林桐，她一推开门就看到赵明辉正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香烟，烟灰缸里堆着零星的烟头。客厅中央的大理石茶几上，一个普通的黑色塑料袋敞着口，里面码放整齐的现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赵明辉，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桐后退半步，手还紧紧攥着门把手，羊绒大衣从肩头滑落一半，露出白衬衫包裹的纤细脖颈。
赵明辉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起身。他的动作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西装裤下紧绷的肌肉线条隔着布料都能看见。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压迫感，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猎物与自己的距离。当他逼近时，林桐甚至能听见他刻意压抑的急促呼吸声，混合着浓烈的烟草与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
“我送你的房子漏水，不该请主人来看看？”他开口时，声音比平日低沉了几个度，带着沙哑的暗哑。
说话间，他的目光在林桐身上游走，从她泛红的耳尖，到大衣领口露出的锁骨，最后定格在那双裹着丝袜、微微发抖的腿上，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他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眼神却像淬了冰，“桐桐，何必装得这么辛苦？程默在兰亭镇救死扶伤，你守着婚姻空壳有意思吗？”
“我己经说过了！”林桐提高声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要回归家庭，我们之间己经结束了！”
赵明辉突然嗤笑一声，踱步到落地窗前。冬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河，将他的倒影与远处阴沉的天空割裂：“回归家庭？你舍得吗？”
他转身时，袖口的袖扣撞在茶几边缘，发出清脆声响，“桐桐，我知道你的内心，表面你是个乖乖女，心里确是不安分的，何必违背自己的内心呢。”
林桐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别开脸，高跟鞋碾过波斯地毯：“我不是。”
“不是？”赵明辉抓起塑料袋里的一沓钞票，任由纸币如雪花般飘落，“你大冬天穿着丝袜来回奔波，一辈子的工资也存不到一套房。”
他逼近时，烟草与雪松香水的气息裹着寒气扑面而来，“我能给你们恒温的家，程默能给的只有提心吊胆。”
林桐猛地挥开落在肩头的钞票，手背擦过冰凉的大理石墙面：“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
“至少能买到你的时间。”赵明辉扯开领带，露出颈间青筋，
话音未落，他长臂一伸，重重抵在门上，将林桐困在自己与门板之间。近距离下，林桐能清晰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欲望，像是两簇即将失控的火焰。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说话时嘴角几乎擦过她的唇：“我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当他俯身时，林桐闻到他身上比往日更浓烈的古龙水味，混着汗液的气息，充满了侵略性。他的手掌粗暴地扣住她的后颈，指尖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肤里，另一只手则用力按住她挣扎的手腕，完全是野兽捕获猎物时的霸道姿态。
“别动，”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林桐挣扎着后退，后腰撞上玄关矮柜，相框应声落地。玻璃碎裂的声响中，她想起程宝在视频里弹奏玩具钢琴的模样，声音带着哭腔：“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赵明辉的手掌重新重重抵在门板上，腕表金属表带硌得林桐后背生疼。她猛地偏头躲开近在咫尺的吻，脖颈绷成脆弱的弧线。
“你疯了！程默上次己经抓到我们，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吗？”林桐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尖锐，混着鼻腔里残留的雪松香水味，刺得她眼眶发酸。
赵明辉的动作顿住，却将她的手腕攥得更紧。他低头看着林桐泛白的指节，突然笑出声，胸腔震动的气流扫过她耳际：“身败名裂？上一次我只是用了一点小关系程默就不敢离婚了。现在他在兰亭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自己老婆都顾不上。”
他松开手，指尖划过林桐颤抖的唇，“你以为那些同事会为了一个常年不在岗的男人，戳破金童玉女的假象？”
林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她想起上周办公室的大姐打趣她“独守空闺”时眼底的暧昧。
赵明辉趁机将她的下巴扳过来，拇指擦去她眼角未落下的泪珠：“你在乖乖女的人社下活了这么多年，累不累？”
他的声音突然放柔，掌心贴在她冰凉的后颈轻轻，“跟我在一起，没人会在意你过去的事，我能给你真正的安全感。”
“我懂你需要什么。”赵明辉俯身时，腕表的金属表带划过她泛红的脸颊。
“安全感、物质，还有……”他的唇擦过她颤抖的耳垂，“一个真正把你放在首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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