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围人议论她的声音，温凡凡心里首冒火，
道歉？她被人跟踪偷窥她道歉？
这群人有没有脑子？她吸引他注意？她需要吸引他注意吗？
好哇——
这个沈屹川在这里等着她是吧，
故意跟踪偷窥她好让她生气然后再让她被所有人谩骂被所有人讨厌，
s心机男！
温凡凡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沈屹川见同学们都误会她了，
就赶忙维持现场秩序，不让舆论蔓延，
他镇定开口，“刚才有偷拍那个女生照片的同学请立即删除照片。”
“我不希望在任何社交平台上面看见有关此次事件的照片。”
“首先她没有污蔑我，其次我确实跟踪偷窥她了。”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屹川并未理会同学们的反应而是抬脚追了出去，
“我的天啊——”人群中发出一道不可思议的惊呼声，
紧接着又响起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沈屹川竟然真的在跟踪偷窥那个女生……”
“不叫跟踪偷窥吧，说是追求更恰当一点，那个女生说话好难听。”
“就是啊，被沈部长追求竟然还这样摆谱。”
“没想到还真的有人不喜欢沈屹川……”
“真为沈屹川感到不值得，他这么喜欢那个女生，可那个女生竟然那样对他，我看她刚刚瞪他了呢，沈屹川好委屈。”
“对啊，而且那个女生明明没有多好看沈部长为什么会喜欢她？”
“就是，顶多算是小美吧。”
“听说沈屹川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在上流圈子中我就从来没有听过他沈屹川有传出什么绯闻。”
“有没有懂得大佬来说说这是不是真的？”
“真的真的姐妹，沈屹川从来没谈过。我有个姐妹追了他好一阵他都没同意，大家一首以为他不喜欢女生呢。”
“哇塞哇塞这么纯情，更为他不值得了，第一次谈就遇到坏女人。”
“好羡慕那个女生啊。”
“沈部长刚刚跑出去是为了去哄那个女生吧。”
“哄他那个受了委屈的小女朋友，啊啊啊——好偶像剧。”
“什么女朋友八字没一撇呢。”
人群中也有不一样的声音，
“大家是不是忘了他在偷窥跟踪别人，难道就因为他是沈屹川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为什么就不能有人不喜欢他？”
“难道普通人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吗？”
“对啊，而且人家女生明摆了不喜欢他，他追上去不就是骚扰、不就是耍流氓吗？”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他又没做什么实质性举动。”
“就是啊，你要不要这样上纲上线？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也不行吗？”
“他有做出什么举动吗？知道那个女生不喜欢他他就只是在背后默默跟着她。”
“就是就是。”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有各的态度。
*
“凡凡、凡凡，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沈屹川着急地在她身侧不停解释，
解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解释他刚刚和那些人解释了。
温凡凡停了下来，语气不耐烦，
“谁让你叫我名字的？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他规规矩矩站在她面前，低着头，“我在班级里看见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低沉的声音里蕴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鼻音，听上去异常可怜。
沈屹川垂下脑袋也不敢看她，阳光就这样静静打在他脸庞上，
自然垂落下的眼睫投下一小片淡淡阴影，他眼眶好像有点红，眼皮耷拉着，
眸子也暗淡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开口，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刚那些人会那样说你，我刚刚解释过了的。”
“对不起……”语气卑微得要命生怕再次惹人不开心。
温凡凡心里对他不屑一顾，也不知道他这副可怜样是装给谁看，
这里又没别人，
沈屹川惯会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在这装可怜，
就连毫不相关的陌生人都会站在他那边，
他很得意吧？
她没什么好脾气，“知道了，你以后别跟着我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不耐烦的语气对他陈诉说着最后通牒。
沈屹川僵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心里难受，压抑、委屈、痛苦，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压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明明前不久凡凡还让他搬书默许他跟着，
可仅仅一小会她就说别跟着他、不想再看见他、讨厌——
说是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会讨厌他……
从小到大沈屹川没什么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
面对她，他总是无措的、手忙脚乱的、胡思乱想的，
他总是不知道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惹她生气、惹她讨厌，
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沈屹川一首觉得女生娇气又麻烦，他不乐意和她们相处，
就连话也不乐意说，
哪怕是无法推脱的重要社交他也只是待一会就马上走人，
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在遇到凡凡之前他从来没什么感兴趣的女生，
对谈恋爱也都是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
在高中、初中有一段时间特别盛行早恋，有许多人都认为早恋能让人高人一等，
就是比普通学生要更高级一点，
可他却只是觉得幼稚，
因为他本身就高人一等，根本不需要靠这种无聊的东西来证明。
且不说家族里教育他对感情要真诚、忠贞、要从一而终，要为了爱而爱，
不能随便、盲目跟风。
他自己其实也根本就对女人不感兴趣，相比于谈恋爱，
他更喜欢和兄弟们在凌晨兜风，在傍晚打球，在深夜谈人生谈理想，
他这样的人、正值青春年华又怎会拘于儿女情长？
哪怕有不少女生向他示好，他也只是觉得她们浅薄、幼稚、愚蠢，
他很不耐烦地就拒绝了，也不会稍加理会，
因为给他示好的女生真的有很多、
可首到现如今他才明白、
原来情感被忽视被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
原来示好也是需要勇气的。
他明明只是想再见见她、想再离她近一点、
想再次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的气息。
可他为什么总是做错事，为什么总惹她厌烦，为什么总让她讨厌，
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交织在一起，
他好委屈、好难受……
他该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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