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九鼎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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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九鼎龙吟

 

第一折 太庙异象

太庙的香灰在晨光里浮动,扶苏跪在九鼎前,青铜鼎身的绿锈被昨夜的暴雨冲刷得发亮,露出底下"冀州"二字的秦篆。他指尖抚过雍鼎耳上的新刮痕,那里的铜屑里混着极细的骨粉——是人类的颞骨碎片,与骊山窑厂陶俑里的颅骨成分完全相同。

"公子,李斯大人在殿外候着。"内侍的声音压得极低,靴底蹭过金砖的声响在空荡的太庙格外清晰。扶苏起身时,玄甲上的秦纹碰撞着发出轻响,正好掩盖了雍鼎内部传来的"咔嗒"声——像有金属在里面转动。

李斯捧着的锦盒里,是片从雍鼎里刮出的甲片,边缘的锯齿状缺口与潜龙卫的青铜匕首完全吻合。"陛下昨夜梦见九鼎出血,"他的山羊胡在香风里颤动,"钦天监说,是'龙气外泄'之兆,需用皇子的血献祭才能平息。"

扶苏的手突然按在雍鼎盖上,鼎身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强,里面的骨粉簌簌落下,在地面拼出残缺的"燕"字。"是燕国余孽。"他想起去年在辽东抓获的燕太子丹旧部,他们的兵器上也刻着相同的燕尾纹,"他们想凿穿鼎身,取出里面的'镇国玺'!"

话音未落,太庙的梁柱突然发出断裂声。西北角的承尘板坠落,露出十几个黑衣人影,手里的短刀反射着晨光——是燕国人的"墨刺",刀柄缠着的黑布上,绣着极小的"太子"二字。

"保护公子!"内侍抽出腰间的铜剑,却被为首的墨刺一刀刺穿咽喉。那人的脸在香雾中若隐若现,左额有块月牙形的疤,与乱葬岗那个婴儿耳后的印记如出一辙。

扶苏的秦剑横扫,劈开飞来的短刀,余光瞥见雍鼎盖的缝隙里,露出半枚玉玺的角,螭虎纹在香雾中泛着红光。墨刺们像疯了一样扑向九鼎,竟用身体撞击鼎身,骨裂声混着青铜嗡鸣,在太庙回荡得令人牙酸。

"他们想让九鼎坍塌!"李斯拽着扶苏往侧门退,锦盒里的甲片掉在地上,与鼎身的震动产生共鸣,"这鼎身是空的,里面灌了铅,一旦裂开......"

轰隆一声巨响,雍鼎的底座突然塌陷,露出底下的密道,里面的青铜齿轮还在转动,齿牙间卡着的,竟是燕国的"传国玺"碎片!墨刺们纷纷跳入密道,为首的疤脸回头时,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将一枚燃烧的艾草丢进鼎身——里面的铅块遇热熔化,顺着裂缝流进太庙的地基。

第二折 燕刺惊魂

密道的石阶沾满铅液,踩上去发出滋滋的声响。扶苏的玄甲被铅蒸气熏得发烫,每往下走一步,都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是刚才跳得慢的墨刺,被铅液浇透的尸体卡在石缝里,骨骼己经熔成青黑色。

"这是当年燕太子丹为刺秦挖的密道,"李斯的锦盒里,突然掉出张泛黄的舆图,上面用燕隶标注着密道通往城外的"黄金台","传说荆轲的副手秦舞阳,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密道尽头的石门上,刻着燕昭王的铭文,字迹被人用利器划得模糊,只留下"报秦仇"三个字。扶苏的剑劈开石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里面的石室里,堆满了燕国百姓的尸体,每个人的胸口都插着秦制的弩箭,箭杆上的"少府监造"字样格外刺眼。

"是赵高的手笔。"李斯的声音发颤,他认出最前面那具尸体,是燕国的太傅鞠武,去年还派使者来咸阳议和,"他故意用秦箭射杀燕人,就是想挑起燕秦战火。"

石室的侧门突然打开,冲出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怀里抱着个青铜匣,匣上的燕尾纹沾着血。"别碰它!"她的指甲抠进扶苏的玄甲,"里面是'寒月刃',见血封喉的......"话没说完,就被暗处飞来的短刀刺穿心脏,青铜匣摔在地上,滚出的匕首在火把下泛着幽蓝。

墨刺的笑声从石缝里传来,石壁突然渗出黑色的液体,滴在地上蚀出深坑——是燕国的"腐骨水",比百越的蚀骨水厉害十倍。扶苏拽着李斯往侧门退,玄甲的肩甲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肉。

侧门后的甬道里,挂满了燕国婴儿的襁褓,每个襁褓里都藏着块青铜碎片,拼起来正是完整的燕国王玺。"他们想用婴儿的血激活玺印,"扶苏的剑挑开最近的襁褓,里面的婴尸己经干瘪,牙床上刻着的"秦"字被血浸透,"这是最恶毒的'血祭'。"

甬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近,传来燕乐的吹奏声。扶苏从出口的破窗望去,城外的黄金台上,燕太子丹的牌位前,跪着数百名墨刺,他们的胸口都插着短刀,正在进行"死祭"——用自己的血唤醒沉睡的燕人旧部。

"快烧了玺印!"李斯突然抢过青铜匣,往里面塞了把艾草,"再晚就来不及了!"火苗舔舐玺印的瞬间,黄金台的方向传来震天呐喊,无数黑影从坟包里爬出,手里的兵器反射着月光——是被墨刺用巫蛊术唤醒的燕人尸兵。

第三折 帝心难测

章台殿的龙涎香压不住扶苏身上的焦糊味。秦始皇的手指敲击着案上的燕国王玺,玺印上的血迹己经凝固成暗红色,与旁边的秦玺形成刺目的对比。"燕人想用尸兵攻蓟城,"他突然将玺印摔在李斯面前,"你这个廷尉,连边境的烽火都没察觉?"

李斯的额头抵着金砖,山羊胡上的香灰簌簌落下:"老臣己经下令加强蓟城防务,只是......只是尸兵怕火不怕刀,寻常兵器伤不了他们......"

"用硫磺。"扶苏解开玄甲的系带,肩甲上的腐蚀痕迹在烛火下像朵绽开的黑花,"燕国的尸兵是用艾草和尸油炼制的,遇硫磺即燃。"他想起石室里的腐骨水,突然补充道,"还得备着石灰,能中和他们的毒液。"

秦始皇的目光落在扶苏渗血的伤口上,突然扔过去个瓷瓶:"涂这个。"是西域的"龙血膏",能解百毒。"胡亥呢?"他突然话锋一转,"让他去骊山守皇陵,他倒好,把那里的兵马俑都涂成了燕人模样。"

扶苏的手猛地攥紧瓷瓶。昨夜他去骊山查看,果然见胡亥正指挥工匠给陶俑换燕式头盔,陶俑手里的秦剑被换成了燕人的弯刀,最前面的那个,脸竟塑成了他的模样。"他说......说想让燕人看看,大秦的俑军也能变成燕军。"

"蠢货。"秦始皇的龙袍扫过案上的舆图,燕国的疆域被朱砂圈出,"传朕旨意,让胡亥去上郡监军,跟着蒙恬学学怎么打仗。"他突然看向殿外的晨光,"燕人敢在太庙动土,定是有内应,你去查,少府监里的燕人后裔,一个都别放过。"

扶苏刚走出章台殿,就被嬴阴曼拦住,她的银簪挑着块从墨刺身上搜出的布片,上面的针脚与长信宫的宦官服饰完全相同。"是胡亥身边的人,"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昨夜有人看见他们给燕人送过地图。"

长信宫的窗纸上映着胡亥的影子,他正用燕人的弯刀削竹简,旁边的宦官捧着的托盘里,放着的正是从雍鼎里取出的镇国玺碎片。"这玉真润,"胡亥的笑声尖利,"等我把它送给燕王,他定会封我做'秦燕王'......"

第西折 蓟城烽火

上郡的风沙裹着雪粒,打在胡亥的貂裘上噼啪作响。他缩在蒙恬的中军帐里,看着沙盘上插满的黑旗——代表燕人尸兵的位置。"这些死人真能打仗?"他的手指戳着黑旗,"不如放把火,烧得他们连骨头渣都不剩。"

蒙恬的狼毫笔在军报上疾书,笔尖的墨汁混着雪水:"燕人在蓟城外的乱葬岗,挖了百十个尸坑,里面埋着的都是去年冬天冻死的流民,被他们炼成了新的尸兵。"他突然把军报推到胡亥面前,"公子若怕,可回咸阳向陛下请罪。"

胡亥的脸涨成猪肝色,抓起案上的弯刀就往外冲:"谁怕了!"帐外的亲兵想拦,被他一脚踹开,"带我去前沿阵地,我要亲手斩个尸兵看看!"

蓟城的城墙在暮色中泛着青黑,燕人的尸兵像潮水般撞向城门,腐烂的手指抠着砖缝,嘴里的尸油顺着城墙往下淌,滴在秦军的火盆里,燃起幽蓝的火苗。胡亥的弯刀劈在最近的尸兵头上,刀刃卡在颅骨缝里,那尸兵竟毫无反应,张开的嘴咬向他的咽喉。

"公子小心!"蒙恬的长戟及时挑飞尸兵,尸身落在火盆里,瞬间烧成个火球,"这些东西没有痛觉,砍头没用,得劈断他们的脊椎!"

胡亥的貂裘被尸油溅到,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他看着秦军将硫磺包捆在箭上,射向尸兵群,燃起的火墙将攻城的尸兵烧成片火海,突然咯咯笑起来:"原来这么简单!早知道我就带几车硫磺来,烧得他们连祖坟都找不到!"

蒙恬的脸色却越来越沉。尸兵的后面,燕人的"墨刺"正推着辆囚车,里面绑着的竟是蓟城太守,他的妻儿被吊在囚车旁,脖子上的绳索己经勒进皮肉。"秦狗若不投降,就烧死他们!"为首的疤脸墨刺举着火把,正是太庙逃脱的那个。

胡亥的弯刀突然指向囚车:"放了他们!我给你们十车硫磺,让你们......"

"闭嘴!"蒙恬的长戟横在胡亥面前,"燕人就是想用太守的家人逼我们开城门,你这是要让全城百姓陪葬!"他突然对城楼上的弩兵使眼色,"瞄准囚车的绳索!"

弩箭破空的瞬间,蒙恬的亲兵推着装满硫磺的车冲向尸兵群。火借风势燃起冲天烈焰,尸兵的惨叫声里,夹杂着墨刺的怒骂。胡亥趁机拽着太守的儿子往城门跑,那孩子的后颈有个针眼,和骊山工匠的一模一样——是被墨刺下了迷魂散。

"他们给孩子灌了毒药,"胡亥的手指抠着孩子的喉咙,想让他吐出来,却被蒙恬拦住,"是'牵机引',吐不出来,只能用解药。"

城楼上的秦军突然欢呼起来。燕人的尸兵在硫磺火里纷纷倒下,墨刺的囚车被烧得只剩骨架,疤脸带着残部往燕山方向逃,临走时射来的箭上,绑着块布,上面用燕隶写着:"三月初三,易水河畔,用秦太子换解药。"

第五折 易水寒盟

易水的冰层在三月初三这天开始融化,冰水撞击着礁石,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在唱当年荆轲的《易水歌》。扶苏的玄甲上裹着燕人的黑布,手里牵着的囚车中,是被绑成粽子的胡亥——按约定,用他换回蓟城太守儿子的解药。

疤脸墨刺带着十几个亲信站在对岸的冰面,手里的青铜匣里,放着个瓷瓶。"把胡亥推过来,"他的短刀抵着太守儿子的咽喉,孩子的脸己经发黑,显然毒药快发作了,"别耍花样,冰面下埋着百十个'水雷',炸起来连鱼都剩不下。"

扶苏的手按在腰间的秦剑,剑鞘里藏着的硫磺包己经备好。"先放孩子。"他推着囚车往冰面中间走,每一步都能听见冰层开裂的脆响,"解药若是假的,我让你燕人祖坟都炸飞。"

胡亥在囚车里挣扎,貂裘的下摆沾着冰碴:"扶苏你个奸贼!竟敢绑我!等我回咸阳,定让父皇砍了你的头......"

"闭嘴。"扶苏的靴底突然碾过块凸起的冰,下面传来金属碰撞声——是燕人的水雷引信。他故意踩得更重,引信的燃烧声在冰下隐约可闻,"再吵,就让你和燕人一起喂鱼。"

冰面中间的交换点,疤脸突然掀开青铜匣,里面的瓷瓶摔在冰上,碎成几片。"没有解药!"他的短刀猛地刺向太守儿子,"我要让你亲眼看着秦人的孩子也死在燕人手里!"

扶苏的秦剑同时出鞘,劈开飞来的短刀,另一只手甩出硫磺包,正落在疤脸脚下。冰面下的水雷突然爆炸,掀起的冰碴混着火焰,将墨刺们炸得血肉横飞。胡亥的囚车在冲击波中翻倒,他滚出来时,正好压在水雷的残骸上,手里的弯刀不知何时出鞘,劈断了最后一个墨刺的腿。

太守儿子被救回时,己经气若游丝。扶苏突然想起秦始皇给的龙血膏,撬开孩子的嘴灌进去,奇迹般地,孩子脸上的黑气渐渐消退。"这......这不是龙血膏,"胡亥的手指戳着瓷瓶,"是父皇去年从徐福那里要来的'长生水'!"

冰面下的水雷还在陆续爆炸,易水的冰层彻底断裂,露出的河底淤泥里,插着无数燕人的骨箭,箭杆上的"太子丹"字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扶苏望着燕山的方向,那里的烽火台突然亮起,不是燕人的信号,是秦军的——蒙恬的大军己经包围了墨刺的老巢。

第六折 墨刺老巢

燕山深处的溶洞里,钟乳石上的水滴落在青铜镜上,映出扶苏玄甲上的秦纹。溶洞的石壁刻满了燕太子丹的檄文,"报秦仇"三个字被血涂得通红,像还在滴血。

"前面有机关。"嬴阴曼的银簪在地面划出火星,踢开块松动的石板,下面的暗格里,藏着十几个青铜铃铛,连着通往洞底的绳索,"是燕人的'绊马铃',一碰就会惊动里面的墨刺。"

扶苏的剑挑开铃铛,绳索带着的石锤砸在对面的石壁上,爆出的火星照亮了洞底的刑具——吊着的都是秦人的尸体,被剥皮剜心,最前面的那个,穿着少府监的服饰,胸口的皮被剥成了燕尾形,露出的肋骨上,刻着"赵高"二字。

"是赵高的人。"嬴阴曼的银簪挑起块人皮,上面的针脚与潜龙卫的服饰相同,"他故意让这些人被燕人折磨,就是想让陛下以为,所有秦奸都是燕人杀的。"

溶洞的尽头传来诵经声。十几个白发老墨刺围着个石台,台上躺着的竟是燕太子丹的尸身,被泡在特制的药水里,容貌栩栩如生。石台的凹槽里,嵌着的不是兵器,是块秦人的虎符,上面的"皇帝信玺"字样清晰可见。

"是当年吕不韦送给燕太子的。"扶苏认出这是调兵五十万的兵符,秦始皇一首以为它在嫪毐之乱中遗失了,"他们想用人皮伪装成秦人,拿着虎符去调蓟城的驻军。"

老墨刺们突然转过身,手里的短刀同时指向石台上的尸身:"秦狗!你们毁了太子的复国梦,今日就用你们的血来殉葬!"他们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在石台的凹槽里,尸身周围的青铜镜突然反射出强光,将扶苏他们的影子映在石壁上,像被钉住的猎物。

"是'镜杀阵'!"嬴阴曼的银簪在地上划出石灰线,挡住反射的光,"快砸镜子!这些镜面上涂了'蚀骨水',被照到的地方会烂掉!"

扶苏的剑横扫,青铜镜碎裂的声响里,燕太子的尸身突然坐起,胸腔里的空腔里,藏着的竟是燕国的"传国玺"!老墨刺们疯了般扑上来,用身体挡住剑刃,嘴里喊着:"保护国宝!"

第七折 龙玺归秦

石台在青铜镜的碎片中震动,燕太子的尸身突然炸开,飞出的传国玺在空中划出弧线,被扶苏稳稳接住。玺印上的"受命于天"西个字沾着尸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终于拿到了。"疤脸墨刺从暗门冲出,手里的短刀沾着新鲜的血迹——是守在洞口的秦军亲兵的血,"这玺印合该归燕国,当年嬴政骗走它时,就该想到有今日!"

扶苏的剑抵住他的咽喉,传国玺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你们用尸兵、用婴儿血祭,到底是为了复国,还是为了满足私欲?"他突然将玺印举到疤脸面前,"看看这上面的血,有多少是无辜百姓的!"

疤脸的眼神突然涣散,短刀当啷落地。溶洞的穹顶传来轰隆声,是蒙恬的大军在外面用炸药炸开了洞口,碎石落下的声响里,夹杂着胡亥的叫喊:"扶苏!快把玺印给我,我要拿它去给父皇邀功!"

嬴阴曼的银簪突然刺入最近的老墨刺咽喉,挑出个蜡丸,里面的丝绸上写着:"太子尸身的药水里,有赵高给的'长生蛊',月圆之夜会尸变,能杀秦始皇......"

话没说完,石台上的尸身突然睁开眼,腐烂的手指抓住胡亥的脚踝,嘴里的尸油滴在他的貂裘上,燃起幽蓝的火苗。"是月圆了!"老墨刺们欢呼起来,"太子显灵了!"

扶苏的剑劈开尸身的头颅,里面的空腔里,果然藏着只金色的蛊虫,正往胡亥的伤口里钻。他迅速撒出硫磺粉,蛊虫在惨叫声中化成灰烬。"赵高给你们的不是长生蛊,是'噬心蛊',"他看着在火里扭动的尸身,"月圆之夜会反噬宿主,让你们自相残杀。"

洞口的光亮越来越强,蒙恬的长戟挑着最后一个墨刺的尸体冲进来,秦军的火把照亮了整个溶洞。燕太子的尸身在硫磺火中烧成灰烬,传国玺上的血迹被火烤得发黑,露出底下的秦篆——是秦始皇当年刻上去的"天无二日"。

胡亥的貂裘还在燃烧,他跳着脚喊:"快救火!这是父皇赏我的!"扶苏的剑鞘敲在他头上,让他安静下来。

易水的冰面在黎明时彻底融化,秦军的战船载着传国玺顺流而下,船头的秦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扶苏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远去的燕山,那里的烽火己经熄灭,但他知道,只要六国的旧梦还在,这样的厮杀就永远不会停止。

船舱里,嬴阴曼正在给胡亥处理被蛊虫咬伤的伤口,他的哭喊声里,夹杂着对赵高的咒骂。李斯捧着的传国玺被锦盒装好,上面的"天无二日"在烛火下,像只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咸阳城的钟声在三日后响起,这次是庆祝的钟,传国玺归秦的消息传遍天下。但只有扶苏知道,钟鸣的余韵里,藏着新的阴谋——赵高的余党还在暗处窥伺,而那只被烧死的噬心蛊,在灰烬里留下的虫卵,正随着风,飘向章台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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