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凌寒握着丁浅的手来到宴会厅门前时,指尖触到她掌心微微的湿意。
他突然驻足,将她往怀里一带,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不公平。"
丁浅抬眸,眼中带着疑惑。
"当初你对着我可是凶巴巴的。”他捏了捏她的指尖,"现在见他们,反倒紧张了?"
她不由失笑,像哄孩子般柔声道:"好,不紧张。"
顿了顿又解释,"毕竟是第一次参加你们这种...豪门聚会。"
"有我在。"他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角。
就在这时,鎏金大门突然打开。
一位穿着香槟色连衣裙的女孩惊喜道:"凌少,你们来啦?这位就是嫂子吧?"
"别乱叫。"凌寒正色道,耳尖却悄悄泛红,"她是我女朋友丁浅。"
女孩转身朝厅内扬声:"凌少来啦!"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凌寒无奈,只好牵着丁浅步入厅内。刹那间,此起彼伏的招呼声响起:
"凌少终于舍得带人出来了!"
"寒哥好福气啊!"
"嫂子真漂亮!"
衣香鬓影间,凌寒沉稳开口:"别乱叫,还在考察期呢。"他环视众人,郑重介绍,"这是我女朋友丁浅。"
丁浅落落大方地向众人点头致意。
"凌少硬气啊!"人群中有人打趣道。
凌寒看向发声处,一本正经地纠正:"是我还在考察期。"
丁浅闻言,悄悄在他腰间轻拧一下。
他垂眸看她,眼中盛满温柔的笑意。
这罕见的神情让满场宾客一时静默——眼前这个满眼柔情的男人,当真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冷峻疏离的凌少?
三西个女孩们蜂拥而上嬉笑着将丁浅团团围住,七嘴八舌道:"浅浅,我们女生自己玩,不理那些臭男生。"
与此同时,男生们也将凌寒拉到了另一侧。
凌寒不放心地松开她的手,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
丁浅被簇拥在柔软的沙发里,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时尚话题——巴黎时装周的最新秀场、私人订制的美甲款式、明星御用发型师的预约难度...她有些插不上话,目光不自觉地越过香槟塔,落在远处的凌寒身上。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定制衬衫,在一众富家公子中格外醒目。
此刻正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臂随意地搭着扶手,微微侧身倾听旁人说话。
那优雅从容的翩翩公子姿态,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让丁浅不由自主地托腮欣赏起来。
就在这时,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安然,这边!"一个富家公子高声招呼。只见一位穿着高定套装衣裙的女孩款款走来,在凌寒身边优雅地示意:"May I?"
凌寒微微欠身,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不着痕迹地向另一侧挪了挪,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
"安然和凌少刚合作成了个大项目,不得碰一个?"有人起哄道。
"碰一个!"众人附和。
水晶香槟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凌寒面不改色地仰头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丁浅看得怔住——因为酒量不好醉酒后闹过她,此后变的滴酒不沾的他,现在如此从容的喝下一杯酒而面不改色
"酗酒,这些年..."她正出神地想着,凌寒突然放下酒杯,目光穿过衣香鬓影,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
西目相对的刹那,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丁浅也忍不住扬起嘴角,两人就这样隔空相望,仿佛整个喧嚣的宴会厅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凌寒坐在包厢的皮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着酒杯边缘。
明明只隔着几张茶几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他从未试过这样,与她同处一室却不能将她拥入怀中。
女孩们正围着丁浅问东问西,她偶尔投来的目光像星星坠入酒杯,在他心口激起细小的涟漪。
当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又一次望过来时,他险些捏碎手中的玻璃杯。
"寒哥?"陈默用手肘撞他,"问你当年留学的事呢。"
"嗯?"凌寒猛地回神,视线却仍黏在丁浅身上。
她正被李家的双胞胎姐妹拉着看手机,发丝垂落的样子让他想起今晨她在他臂弯醒来的模样。
太荒唐了。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冰凉的液体却浇不灭心头燥热。
礼仪教养筑起的高墙正在崩塌,满脑子都是不管不顾走过去,将她拽进怀里的冲动。
终于,灯光渐暗,悠扬的华尔兹旋律缓缓流淌。
凌寒身边的女子刚要开口邀舞,他己霍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丁浅面前。
水晶吊灯的光晕里,他微微欠身,右手抚胸行了个标准的邀舞礼:"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赏光共舞?"
丁浅将手轻轻搭在他掌心,借着他的力道盈盈起身。
他的手指立刻收拢,将她牵入舞池中央。
他一手轻托她的腰肢,一手与她十指相扣。
丁浅的指尖自然地搭在他臂弯处,两人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她裙摆上的碎钻在暗处流转着细碎的光。
"终于能抱到你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累不累?"
丁浅仰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轻声道:"不累。能见到这样的你,我很开心。"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着他的手臂,"今日之前,我从未见过你和朋友相处的模样,错过了你那么多过往..."声音渐渐低下去,"现在有机会参与你的世界,怎么会累?我想了解更多的你。"
凌寒喉结微动,突然变换了舞姿。
他引导她的双手环住自己腰间,同时将她紧紧搂住。
丁浅顺势靠在他胸前,两人在昏暗的灯光中静静相拥而舞,仿佛与喧嚣的宴会隔绝。
"亲一口。"他突然小声要求,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这么多人看着呢。"丁浅嗔怪地瞪他,却被他突然低头偷了个吻。
沙发区的安然和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那个向来清冷自持的凌少,此刻正缠着女伴索吻,被推开后还不依不饶地凑上去耳语。
丁浅缠不过他,在他的唇边轻轻的亲了一下。
凌寒眸色一深,突然有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吻缠绵而炽热,足足持续了好几秒才恋恋不舍地结束。
"我想在我所有的过往、现在和未来,"他喘息着说,拇指轻抚她泛红的脸颊,"都能这样吻你。"
"今天才知道你有这么多称呼,"丁浅红着脸,突然说:“凌少,寒哥..."
凌寒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惹得她耳尖发烫:"晚上回家,你慢慢喊给我听。"
她突然坏心眼的故意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奴家任你摆布~"
话音未落,凌寒的脸色骤然一变,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你死定了。"他低声警告,随即猛地拽着她的手大步离开舞池,穿过惊诧的人群。
安然见状,匆忙对身边人说了句"失陪一下",便提着裙摆追了出去。
她在宴会厅外曲折的回廊尽头,找到了那个隐蔽的角落。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勾勒出两个纠缠的身影。
凌寒将丁浅抵在墙上,沙哑着嗓音:"任我摆布是吧?"他的手指深深插入她的发间。
"我......"丁浅刚想解释,就被他狠狠吻住。
那是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强势而深入,仿佛要将一整天的克制都发泄出来。
丁浅的手指无助地揪住他的衬衫领口,在深吻中微微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凌寒才喘息着松开她,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却仍将她紧紧箍在怀中:"我忍了一天了。"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丁浅在他怀里急促地呼吸着,突然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顿时僵住了:"你......"
"别说话,"凌寒再次封住她的唇,"让我再抱一会。"这次的吻更加凶猛,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下滑,将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安然站在转角处,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那个在商场上永远冷静自持、对所有人都保持距离的凌少,此刻正失控地亲吻怀里的女孩。
阳光下,他沉醉的表情是从未示人的真实,而丁浅泛红的眼尾和凌乱的发丝,都在诉说着这场爱恋的炽烈。
当凌寒终于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丁浅的,安然听见他沙哑的低语:"回家再收拾你。"
那语气里的宠溺与占有欲,那样专注的温柔,是她从未得到过的奢望。
她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仓皇转身,高跟鞋踩过自己破碎的倒影,悄然离开了这个不该被打扰的角落。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终于看清——原来这场战役,自己连宣战的资格都不曾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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