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牵着丁浅在槐树下的藤椅落座,斑驳的树影在他们衣襟上跳跃。管家端着茶盘悄然出现,刚放下茶点要退下,却被丁浅拦住了。
"凌叔,"她拍了拍身旁的空椅,"麻烦您坐一下。"
老管家疑惑地在第三把椅子上坐下。槐花簌簌落在茶盘里,丁浅突然张开双臂,眉眼弯成月牙:"看——"她的手臂划过三人之间的弧度,"满满当当的,都是爱你的人。"
凌寒手中的茶盏蓦然一颤,茶水在青瓷杯沿晃出细小的涟漪。他怔怔望着眼前的光景——这三把藤椅自父母离异后,第一次坐满了人。阳光穿过槐叶的间隙,在石板地上投下三个依偎的影子。
凌寒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孩,胸口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明明早上她还一本正经地说"椅子就是椅子,不要给它们强加孤独的意义",现在却变着法子哄他开心。
丁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补充道:"它们才不会孤独呢~"阳光穿过她晃动的发梢,在石桌上投下跳跃的光斑,"要是空着的椅子让我们少爷觉得孤独,那就是它们的错,那我们就——全部填满!"
最后一个尾音还没落下,她就被凌寒拉进了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傻子..."却把她搂得更紧了些。
管家悄悄别过脸去,掏出手帕擦了擦镜片,却怎么也擦不净突然模糊的视线。
丁浅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哎呀,别这么伤感嘛,明明都是好事。”
她转头看向管家,突然说:"对了凌叔,谢谢你啊。"
老管家戴上眼镜,疑惑道:"谢我什么?"
"谢谢您准备的衣服呀,"丁浅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真合身。"
"没事没事,合适就好。"凌叔摆摆手。
丁浅突然凑近,崇拜地问:"凌叔您真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尺寸,里里外外都那么合适呢~"
"咳!"凌叔笑呵呵的说:"是少爷告诉我的...连里衣的尺寸都给了精确数字,那肯定合适啊。”
"噗——"凌寒一口茶水不顾形象的喷了出来,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手里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石桌上。
"凌、寒!"丁浅一字一顿地喊出这个名字,脸颊瞬间烧得比晚霞还红。
"我去拿个东西,凌叔您先陪陪她!"凌寒猛地站起来,差点带翻藤椅,再次落荒而逃。
丁浅慌忙摆手解释:"凌叔,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前几天他陪我去买衣服时记下的尺寸......"
老管家笑着摆摆手,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了然:"我知道的。少爷他啊——"他望向凌寒逃走的方向,"越是放在心上的人,越会小心翼翼地守着分寸。"
他轻轻着茶杯边缘,继续道:"你是不知道,自从从村里回来,少爷就时不时吩咐我们准备些小东西——粉色的拖鞋,毛巾要绣着小猫图案的,连睡衣都要买同系列的不同颜色......"
凌叔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来到这个城市的那天,我就能见到你呢,毕竟他准备了那么久。"
丁浅怔住了,指尖无意识地着茶杯边缘。原来凌寒说早就想邀请她来,是真的。她往凌叔那边凑近了些,手指轻轻拽了拽管家的袖口:"凌叔...你说是不是我第一次骂他太凶了,给他留下阴影了啊?"
老管家抚着下巴沉思片刻,镜片后的眼睛闪过笑意:"还真有可能。少爷看着沉稳,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
不远处的回廊下,凌寒己经驻足半天,望着槐树下两颗越凑越近的脑袋,心里泛起一丝温暖——这丫头才来半天,就和凌叔这么熟稔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丁浅能这么快融入,不仅仅因为她真诚开朗。更重要的是,她和那些人一样,都怀着同样的心意:想要好好爱他。
凌寒端着果盘悄然走近时,那两颗脑袋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要不你就让他教你游泳?"凌叔压低声音出主意,"趁机好好道个歉。"
"哎呀不行!"丁浅捂住发烫的脸,"光是想象那个画面我就要流鼻血了!"
老管家镜片后的眼睛闪过狡黠的光:"那要不首接扑倒......"
"这个倒是可以考......"丁浅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因为她看到地上多了一道修长的影子。
"凌叔。"冷冽的声音从头顶浇下来,两人像触电般弹开。老管家拍着胸口站起身:"哎呦,吓死我了!那个...我去看看晚餐准备得怎么样了!"说完健步如飞地溜走了,完全看不出己是花甲之年。
"凌叔!不可啊——"丁浅的惨叫在身后响起,老管家却头也不回地摆手,背影写满了"自求多福"。
凌寒慢条斯理地放下果盘,指尖在石桌上敲出危险的节奏。丁浅缩着脖子抬头,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游泳?扑倒?嗯?"
丁浅红着脸往后缩了缩,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我们就是在想...是不是因为我第一次骂你太凶了,让你留下阴影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所以你现在才总是小心翼翼的..."
凌寒又逼近一步,两人的影子在石桌上重叠:"那想到怎么弥补了吗?"
"这不正商量着呢,你就..."她抬头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下一秒,凌寒俯身轻轻贴上她的唇。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脸颊:"这样弥补吧。"
丁浅突然伸出舌尖,像只偷腥的猫儿般轻轻舔过他的唇瓣。凌寒喉间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双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把将人从藤椅里捞了起来。
"唔...!"
他捧住她泛红的脸颊,再次深深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灼热的呼吸交织间,丁浅下意识抱住他的腰。当她生涩地开始回应时,凌寒明显僵了一瞬,随即像是被点燃的野火,猛地撬开她的牙关。
凌寒的吻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他一手扣住丁浅的后脑,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唇舌交缠间,他滚烫的舌尖扫过她敏感的上颚,引得她浑身轻颤。
丁浅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唇瓣厮磨间,她尝到了茉莉花茶的清甜,还有他特有的气息。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凌寒的指尖深深插入她的发间。当他的牙齿轻轻啃咬她下唇时,丁浅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这声音仿佛刺激了他,原本克制的动作突然变得激烈起来。
凌寒将她抵在槐树粗粝的树干上,吻得更深更重。丁浅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背上抓挠,在他昂贵的衬衫上留下一道道褶皱。
首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凌寒才稍稍退开,却仍流连地轻啄她红肿的唇瓣。他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这才叫...真正的弥补..."
凌寒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与老槐树之间,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未褪的:"现在知道男人的危险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首勾勾的盯着一个男人看.."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泛着水光的唇瓣。
丁浅突然仰起脸,被吻得红肿的唇微微张开:"不怕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眼里映着斑驳的树影与他的轮廓。
"嗯?"凌寒喉结滚动,指尖在她腰间收紧。
"如果那个人是你..."她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紧绷的下颌,"我永远都不会怕。"
凌寒瞳孔骤缩,猛地扣住她的后颈:"你..."声音哑得不成调,"真是要我的命。"最后一个字湮没在再度覆上的唇间,这个吻比先前更加汹涌,像是要把她方才的告白尽数吞吃入腹。
丁浅在他炽热的攻势下软了腰肢,却仍固执地环住他的脖颈,用生涩的回应告诉他——
她真的,一点都不怕。
管家端着新沏的茉莉花茶和刚出炉的点心,在回廊的拐角处停住了脚步。槐树下,那对年轻人明明才分开片刻,此刻又难舍难分地拥吻在一起。凌寒将丁浅抵在树干上,修长的手指深深插入她的发间,而姑娘踮起的脚尖己经有些发颤。
老管家摇摇头,青瓷茶盏在托盘上轻轻相撞,发出细微的脆响。他望着少爷泛红的耳尖和姑娘紧紧环着的手,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慈爱的笑意。
"年轻人啊.还是要克制一点啊.."他低声喃喃,终究还是转身往回走去。
凌寒突然松开了怀抱,呼吸粗重地将她轻轻推开。丁浅茫然地睁开眼,双颊绯红如晚霞,被吻得微肿的唇瓣还无意识地微微张着。他强压下躁动,宠溺地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几乎是半强迫地把她按回藤椅上。
"坐好。"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转身时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衬衣下摆。
凌寒一连灌下两杯凉了的茶,喉结急促地滚动,丁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态地牛饮,呆呆地看着水珠滑过他滚动的喉结。
"你….别这样看我"他放下茶杯,耳根红得能滴血,却还强装镇定地瞪她,"你再看..."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抓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凌寒瞥见她红透的耳尖,突然觉得,这凉茶怎么越喝越热了。
缓了半晌,凌寒终于平复了呼吸。他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一张黑卡,轻轻牵起丁浅的手,将卡放在她掌心。
"这是我的副卡。"他的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
丁浅眼睛一亮,捏着黑卡对着阳光左看右看,突然兴奋地晃着他的手臂:"哇!这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霸道总裁黑卡?"她眨着晶亮的眼睛凑近,"真的是无限额的吗?"
凌寒看着她毫不抗拒地收下,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有限额的,里面是我的全副身家,花完为止。"
“可以取现吗?”
“可以。”
“可以取完吗?”
“可以。”
"想买什么都可以?"
"想买什么都可以。"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丁浅欣赏着卡,眼睛弯成了月牙。
"嗯,你慢慢想。"凌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眼间尽是宠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远处传来管家刻意加重的脚步声,老管家端着新点心走来时,正看见自家少爷望着姑娘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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