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曳把脸转到车窗的方向，闭着眼沉息一声后，发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来到办公室，她第一时间换好衣服，把手机充电。
贝雅本来没睡醒，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听到旁的位置上有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你才来啊，我昨天给你打了七八个电话，你没看见？”
“昨天睡得太早，根本没看电话。”姜曳一边打开电脑，一边道：“有什么事吗？”
贝雅坐起身子，抻了个懒腰，凑近姜曳：“你昨天下班之后，我越想越不对。”
她西处看了看，见这会儿办公室其他的人还没来，压低了声音道：“顾晏和别人结婚了，那昨天说你是先生送来的早茶是怎么回事？”
姜曳揉了揉眉心，并没有打算把她和霍浥尘的事告诉贝雅：“这件事另当别论。”
贝雅嗅到了些许八卦的苗头：“你的追求者？不对，追求者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称自己是你先生啊，这摆明了是在要名分，宣誓主权。”
姜曳：“... ...？”
她的手在鼠标上点了下‘咔哒’一声，像是拉回了她的些许神志：“要什么名分。”
马上就离婚了，根本不会有什么主权，名分。
贝雅却不以为然，瞥眼间，看到了姜曳带来的餐盒。
“你带饭了？”
上面的logo太醒目，她一眼就看出来：“H家最贵的那款保温餐盒，这一套至少十几万。”
“姜曳，你发财了？”
姜曳原本耷拉着发呆的眉眼，在听到贝雅的话后蓦地睁圆。
机械的转头看向早上孙姐递给她，正在被贝雅打开的餐盒。
里面足足六层。
每一层的菜都是昨天国外空运过来新鲜食材。
香气西溢，精致的让人唾液忍不住在口腔分泌。
姜曳想了片刻，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
她应该给霍浥尘打个电话说一声，只是刚要按下拨号键，对方就像是有感知般的打了过来。
“上班了吗？”
霍浥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磁哑。
姜曳看着餐盒，手指在边缘着：“嗯，刚上班... ...呐个，你能不能告诉孙姐一声，以后不用做午饭给我带，我们医院有食堂，我可以吃食堂的饭。”
她想了想，觉得这么说又有点首白：“我昨天是因为手术耽搁了，才没吃饭。”
霍浥尘闻言，在电话那头默了默：“不合口味？”
“不是。”姜曳解释：“我是觉得太麻烦了，而且，餐盒太贵，我怕在医院弄丢了赔不起。”
霍浥尘轻笑一声。
几秒后，姜曳的手机上收到一条银行发来的天文数字的到账短信。
“尽管丢。”
姜曳：“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浥尘：“食堂的饭有时间限制，你手术不定时，过了时间就要点外卖，家里做好的饭带到医院，你可以随时吃。”
见没办法拒绝，姜曳只能低低的‘哦’了声。
抿着唇，声音越发细小：“知道了。”
“但是钱，我不能收。”
霍浥尘：“婚后财产。”
姜曳：“... ...”
谁家婚后两天的时间财产几个亿？
贝雅在旁边，等姜曳挂断电话，一只手撑着下颌，笑眯眯地：“那位... ...你的先生？”
姜曳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叹了口气：“算是吧。”
“唉，幸福，真令人羡慕嫉妒恨啊！”贝雅促狭的看着姜曳：“甩了一个渣男，又遇到一个完美男人，姜曳你是什么天选之子啊。”
“怎么说的我好像很幸运似的。”姜曳把听诊器刮在脖子上：“我对这件事都很无语，全是被逼的，你敢信吗？”
贝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少来，你不愿意，谁能逼你。”
“我们国家，可是恋爱婚姻自由。”
“建国后不允许包办了。”
“怎么不能逼？”姜曳道：“只要被拿捏，逼你上床都没问题。”
“啧啧，这说的像你遇见了这种事似的。”贝雅一边整理桌面，一边道：“不过，我要是你，逼我上床算什么，我还得尽全力让他舒服了，毕竟要选，我肯定选这个，更务实。”
姜曳呵笑一声：“怎么务实了？”
贝雅神情认真：“首先你看啊，经济实力没问题，随随便便给你买的早餐，还请了全科室的人都要一顿大几万，更别说这个餐盒了，能用得起的，至少在H家是SSS级别的vip，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姜曳不懂的摇头。
贝雅道：“至少配货就要一年消费五千万打底，更别说旁的东西。”
“虽然说牛奶和面包都是好东西，可现如今的社会，面包才是砥柱，只要这个面包没过期，早上睁开眼睛不是让你看到车祸现场，那就是完美的面包。”
“更何况，这个面包还对你这么好。”
姜曳困惑：“好？... ...好么？”
“不好吗？”贝雅一副嫌弃姜曳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刚刚不就是想你了，才给你打的电话？你是没看到我男朋友，跟个死人没区别，哪怕是我到死不联系他，他都不会发现。”
恍惚间，姜曳有片刻失神。
手里的笔在不断地按动着。
随着突然卡顿的弹簧，她才渐渐消散心里的疑惑。
“所以啊，人家这么喜欢你，在意你，条件又这么好，你要是不选，还惦记那个渣男，那你就是脑子有问题。”
姜曳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贝雅拍了拍她的肩膀：“务实最重要。”
“不要总把自己活在青涩的学生时期，我们年龄不小了，得为自己打算打算，那些纯粹没有利益的感情，只存在青春和小说电视剧里。”
姜曳被贝雅‘不是车祸现场’的那句话困住。
脑子里浮现出霍浥尘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抛开他的强取豪夺，和对她的霸道不谈，他确实... ...
不对不对。
姜曳条件反射的拒绝自己继续这样危险的想法。
但心头那种堵塞感，却像是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的消散。
门外，一个两个小护士经过，突然“呀！”了一声。
随后，就听她旁边的人诧异的开口：“舒童不是昨天澄清了和霍家那位太子爷的绯闻吗？这怎么一大早就被拍到两人从酒店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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