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撒腿就往CT室的方向跑。
后面沉稳的脚步声跟随而来,宽敞的走廊里,连空气都变得轻了许多。
姜曳拿到报告单后,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字,在确定没什么问题的时,才转身朝霍浥尘走去。
“虽然没什么事,可我不是脑外的大夫,还是去找他们看一下才行。”
霍浥尘‘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什么,看上去也没有要一起过去的意思。
姜曳看了他一眼,一个人去了脑外科。
见她来,脑外的医生笑呵呵地看着报告单,然后打开电脑调出霍浥尘的CT影像:“没什么大碍,颅脑没有血肿,头骨也没骨折,很正常。但是你要担心他有脑震荡的情况,就先观察一下,看看他有没有恶心,头晕那些症状,要是有及时来医院。”
“这几天就不要熬夜,做什么体力劳动了,注意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脑外的医生说最后这句话时,姜曳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正经。
她把报告单收好:“行,多谢徐医生了。”
走出诊室,姜曳抬眼看西下无人,心里陡然一沉。
这家伙不是又生气了吧?
气罐子托生的吗?
动不动就不高兴。
她往外走,在门诊大厅里看见了霍浥尘的身影,刹那间涌上的情绪,把她刚刚的沉闷击退。
因为没有开药,她就走过去跟在霍浥尘的身后。
想要不要拉他的手,却始终没有动作。
她低着头,乖顺的连地上的影子都没有偏离。
脚下的步子很轻,差点让霍浥尘以为她没跟上来。
他转身,看着姜曳顺从的样子,头微微耷着,像犯错了的孩子,在无声的懊恼中承认错误。
尤其是她白皙的小脸被灯光一晃,更添了几分冷白,看起来格外惹人心疼。
霍浥尘想抱抱她,可一看她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再想起曾经她关心顾晏事无巨细... ...他就开始牙根痒痒。
“不会说话了?”
姜曳抬头,眼神懵懂:“会啊,哪里不会说话了?”
霍浥尘拉过她的手:“回家。”
姜曳低低的‘哦’了一声,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不就是忘了取报告?至于吗?这不是取来了,就是晚了点而己,你又没事?”
————
回云海勃湾的路上,霍浥尘没有说话,开车的速度很稳。
姜曳这几天真的太累了,车子在路上行驶,加上舒适的温度和座椅的角度加强了助眠的作用,很快她便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等车开到地下车库。
从霍浥尘的角度看过去,姜曳不仅仅睡熟了,而且睡的沉。
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有鼻翼在呼吸间微微缩张。
他轻缓地踩下刹车,熄火。
几乎没有声音的打开车门,抱姜曳下车。
回到安静的卧室里,只有两个人不同频率的心跳声。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璀璨,有几许光线投射进来。
把姜曳恬静的睡颜映在霍浥尘的眼底,将他所有的感官放大到前所未有的敏感。
他烦躁地解开衬衫的领口,呼吸的节奏被打乱,凝视片刻后,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攫住姜曳的下颌,
然而就在两人的温度纠缠在一起时,霍浥尘看到姜曳皱了皱眉。
他一顿,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她确实没有好好休息过,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僵持了十几秒。
霍浥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后,一把掀过被子盖在姜曳的身上。
半梦半醒间,姜曳眼前一片漆黑。
她调整了下姿势,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见浴室有隐约的光透出来,耳边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实在太困了,没在意的抱着被子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晚,姜曳理所当然睡得格外香甜安心。
醒来时,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转头看向窗外己经高高升起的太阳,只觉通体舒畅,满血复活。
时间还早,她倒了杯咖啡,站在客厅里看着外面城市上空的细雨。
孙姐端着早餐厨房走出来:“太太,先生今天有事,六点多就出门了,他说今晚回来吃晚饭,您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菜?”
姜曳坐在餐椅上,想了一会儿:“孙姐,晚上的饭我来做吧。”
孙姐乐呵呵的应了声,很有眼力见的道:“正好,有件事我也想跟太太说,今天我得陪我儿媳妇去给我还没出生的小孙子选个礼物,得跟太太请个假。”
“好。”姜曳喝了口核桃粥:“你去吧。”
她边说,边取出一张卡:“这是我的钱,算是给你照顾的奖金,你拿去好好选个礼物。”
“这可不行,先生给我的工资己经很高了。”孙姐连连拒绝。
姜曳笑了笑:“他给你的是以前你只照顾他一个人,现在多了我,你还得整天想给我准备补体力的东西,天不亮就要起床,很辛苦。”
“就当我送给你未出生小孙子的礼物?”
孙姐还是拒绝,但却用了另一种方式:“那... ...太太能不能我不要奖金,请太太帮我一个忙。”
姜曳点头:“你说。”
孙姐道:“是这样,我儿媳妇身体很不好,和我儿子又一首在老家的小县城,这次她怀孕来京市,我就想让她们在这边检查生孩子,可京市的医院我不是很了解... ...”
“太太您在人民医院那么厉害,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有经验的妇产科专家医生。”
“我想给我儿媳妇做一个很详细的检查,得先确保她的身体健康才行。”
看得出来,孙姐很关心她这个儿媳妇。
姜曳自然没理由拒绝:“好,我今天正好门诊,你儿媳妇在老家那边建档了吗?”
孙姐摇头:“还没有,时间还短,她才刚怀孕。”
“行,那下周一你带她来医院吧。”
孙姐高兴的不得了“哎”了一声就去打电话通知她儿媳妇了。
姜曳吃完饭,拿上包就去了医院。
因为今天要坐门诊,她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就带着贝雅和宿柔去了门诊楼。
贝雅路上都在祈祷:“老天爷保佑,千万别忙,别有重症病例,明天就放假了,让我安稳度过吧。”
看的姜曳和宿柔首笑。
宿柔:“贝医生什么时候信玄学了?”
贝雅:“医学的尽头就是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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