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曳：“... ...”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奇怪。
她还能是什么身份？
不过，她也确实没承认过什么。
可是霍浥尘这样的态度未免太强硬。
这和逼她有什么区别？
姜曳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她以为的强硬态度：“进了后面那道门，我就是医生。”
霍浥尘：“... ...”
姜曳：“所以，这位患者，请你及时就医，避免耽误治疗。”
霍浥尘：“... ...”
他扯了扯嘴角，骤然松开姜曳的手，声音疏冷：“姜医生可以上班了。”
姜曳拿上自己的包，刚要推门下车。
包里的电话就响了。
她看着上面的来电名字，指尖停在屏幕上。
任由电话响了好一会儿。
霍浥尘垂眼，看了下姜曳的手机，手指敲在方向盘上，生硬的问：“姜医生不接吗？”
姜曳干涩涩的笑了下，接通。
还没说话，对方的声音就很清晰的传了出来：“曳曳啊，昨天和人家小何聊的怎么啊？你觉得他人行吗？”
姜曳：“... ...”
她警惕地把目光移向霍浥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从霍浥尘冷沉的脸色中抽离出来：“还... ...还行。”
“什么叫还行？”妈妈不高兴了：“曳曳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哪来的什么还行，我可告诉你，人家对你很满意，你别不知足，你都这个年纪了，再不找就找不到条件好的了，别整天不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男孩子。”
“妈，我就说了两个字，你怎么跟我讲了一大堆道理。”姜曳面无表情地要开门下车：“我又没说别的什么，你这么着急干嘛啊。”
正要推门，再次被身后的人拦住。
回头的瞬间，霍浥尘不给姜曳任何反应的机会，吻上了姜曳的唇。
“唔... ...”
“曳曳，你干嘛呢？”妈妈听出来电话这头不对劲儿，但也没多想，继续道：“其实我也不是着急，就是想跟你好好说，怕你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再不切实际，我也没想着出轨。”
姜曳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推开霍浥尘，瞪着他，擦了擦自己的嘴：“妈，我还要上班呢，没事先挂了。”
“等等。”妈妈先一步出声拦住她：“我刚和你刘阿姨通过电话了，小何说他这周有空，要不你们去看电影，顺便逛逛街吧，电影票你刘阿姨给你们定，你上街买的东西妈给你报销，怎么样？”
“我知道了，再说吧。”
挂断电话，姜曳面对霍浥尘危险的眼神只想逃。
可她没来得及动作。
就听到霍浥尘冷冰冰的声音：“相亲... ...真行。”
姜曳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索性，什么都不说，转身推开门就下车。
但走了两步。
回头有些忧心地看着车里舌尖低着脸颊的霍浥尘：“不听医生的话，后果很严重。”
霍浥尘没理她，一脚油门踩下去。
连灯都没打，转出医院的大门。
————
卡着上班时间，姜曳出了电梯。
她昨晚就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儿看起来精神极度萎靡。
一路上打着哈欠进到科室里就要给自己冲一杯咖啡。
幸亏宿柔拦住，指了指她身后办公区的位置。
一台崭新国外进口的咖啡机摆在那。
姜曳还在纳闷。
贝雅在她后面进来，看见姜曳没什么精神，啧啧两声：“牛马综合症，一上班就累，在家休息特兴奋。”
她也被姜曳传染的连打了两个哈欠，眼底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你昨晚做鬼去了？”姜曳问。
贝雅摇摇头：“做鬼还好呢，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给钱，我这是被我那个神外的邻居吓得，大半天叮咣一顿响，不知道在干嘛，偏偏我那还不怎么隔音，一点动静就能放大无数倍。”
“你呢，又被人吸干精血了啊？”
姜曳换着衣服的手一顿，心虚的低下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本来就是玩笑，贝雅也没在意，转而道：“孕妇的手术，你的方案定的怎么样了？”
姜曳垂着眼，轻‘嗯’了声：“还行，快定下来了。”
今天是主任大查房的日子，科室一大早就严阵以待。
走廊里充斥着紧张压迫的氛围。
办公室那边，魏媛媛她们早早就来了，端着杯咖啡在那跟舒佳怡对着咖啡机指指点点。
和姜曳不同，她看起状态特别好。
还特意化了淡妆，头发看似随意挽起，却处处透露着精心刻意打扮的心思。
就差要把‘招蜂引蝶’西个字写在脸上了。
姜曳换好衣服的时候，正好魏媛媛朝她这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对上。
魏媛媛昨天下班特意去种了睫毛，现在一双眼睛看上去又大又有神，轻轻眨眼间，那股还有种灵动的感觉。
她目光打量着姜曳，看起来并不友好。
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姜曳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别过头喝了一口咖啡。
刚刚在车上吃了那么多早餐，这会肚子里饱的很，只能用咖啡顺顺。
旁边贝雅朝着魏媛媛嘲讽的轻笑了声：“得意什么啊，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啊。”
“怎么了？”姜曳握着咖啡走到电脑前。
贝雅道：“听护士长说，今天陆家的长孙要来咱们心外住院，她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陆家长孙？”姜曳心里嘀咕，是陆清昂吗？
他看上去好好的，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贝雅见她不知道，凑近低声告诉她：“说是陆家长孙，其实就是陆总在外的私生子，比陆家名正言顺的孙子还大了两岁。”
“从小心脏就不好，有先天性心脏病。”
“前几年在国外没治好，这次听说咱们医院有几例成功的案例，特意过来的。”
不是陆清昂。
是陆清昂同父异母的哥哥？
两人这边正说着，身后响起一道高跟鞋的脚步声。
姜曳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你手上的患者是不是排满了？”
姜曳盯着电脑屏幕：“嗯。”
“唉，那就可惜了，陆家的手术主任不会交给你了... ...”
她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敲门声：“您好，请问姜医生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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