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走廊,伏帼荣便看到了那紧闭的房间大门。她眉头微蹙,一袭华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望着那挡在面前的门板,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拉高了嗓音,朝着门内大声喊道:“老沈!出来!”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如洪钟般在寂静的院子内回荡。话音刚落,那紧闭的房门便“吱呀”一声果断被人从内打开了。伏帼荣定睛一看,心中顿时明白了沈彤笙如此果断开门的缘由。
只见沈彤笙在门槛后的地面上设下了密密麻麻的防御阵法,那些阵法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数不胜数。
每一道阵法都散发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的光幕,将门后的空间笼罩其中。
伏帼荣见状双手叉腰怒喝道:“你是自觉点乖乖出来,还是要让我破了这些阵法,再进去好好揍你一顿?”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气势。
沈彤笙站在阵法后,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不打我,我便出来。”
伏帼荣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沈彤笙,质问道:“你确定要跟我讨价还价?”说着,她的手缓缓放到了腰侧的剑柄上,手指轻轻着剑柄,发出轻微的声响。
沈彤笙见状,心中暗叫不妙,知道夫人可能真的生气了。他不敢再迟疑,一咬牙,猛地撞穿了那看似无比牢固的一层层阵法。阵法被撞破的瞬间,光芒西溅,如烟花般绚烂。
沈彤笙一个箭步冲到伏帼荣面前,脸上堆满了赔笑,连连作揖道:“夫人,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伏帼荣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像样的解释,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说着,她放下了搭在剑柄上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
沈彤笙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开始娓娓道来:“前些日子,我路过阳儿的院子,发现他对练剑之事越来越懈怠,有时甚至整日都不练剑。我深知他天赋极高,犹如一颗未经雕琢的美玉,但再好的石头,若不加以打磨,也终究只是一块废铁啊。
于是,我心生一计,给他讲了个鬼故事,没想到竟让我发现他竟然怕鬼。我便趁机勾引出他对练祖传剑法的兴趣,告诉他这剑法能驱鬼辟邪,他果然上当了,还苦苦哀求我教他。
我寻思着,练剑之前,练好字、画好符是必不可少的。他既然讨厌练字,我便决定从他最讨厌的事情入手,让他克服困难。夫人难道没有注意到,阳儿的练字水平如今己得到了显著的提高吗?”
伏帼荣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
“继续说。”
沈彤笙得到应允,又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练字之后便是画符。我跟他说画符极为简单,他便轻视起来。经过前些天的偷懒,他如今竟说出要放弃的话。我若不激他一下,他岂不是真的要半途而废了?况且,放弃练画符事小,我只怕他以后遇到困难便轻易放弃。更何况,是他自己答应在先要学的,我可从未逼迫过他一丝一毫。”
沈彤笙说完,紧张地看着伏帼荣,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伏帼荣静静地听着,特地等了片刻,才缓缓转头看向沈彤笙,问道:“还有呢?”
沈彤笙一脸不解,他明明记得自己己经把所有的说辞都讲完了,于是试探性地开口道:“还有?没了啊。”
伏帼荣听后柳眉一竖,冷冷地说道:“那你滚出去吧。”
沈彤笙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问道:“啊?夫人为何如此?”
伏帼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纯看到你便觉得不舒服,不行吗?”
沈彤笙闻言,神情顿时低落下来,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可没过多久,只听府邸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沈城主!”
沈彤笙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脸上的低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兴奋得两眼放光,朝着门外大喊一声:“来咯!”
随后,他笑嘻嘻地看向身边的伏帼荣。
“嘿嘿嘿,夫人,那我便滚出去啦。”说完,他一溜烟地冲出了家门。
伏帼荣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朝着主府内走去。
此时,在沈枭阳的房间里,他正睁着半梦半醒的眼睛,看到床边坐着一个模糊的背影。他迷迷糊糊地唤道:“白雨?”
随着他的呼唤,坐在床边的身影缓缓循声回头。沈枭阳定睛一看,不禁愣住了。坐在床边的竟是一个白发少年,那少年的脸庞与他一模一样,仿佛是从镜子中走出来的另一个自己。
就在这时,那个白发少年动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缓缓伸出了手。那只手白皙而修长,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
当那只手轻轻贴在沈枭阳的脸上时,沈枭阳顿时感到一阵窒息,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推开那只手。然而,他越是挣扎,呼吸就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最终,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在现实中,白雨正坐在床边,看着沈枭阳头顶的毛巾挡住了他的整张脸。他担心沈枭阳呼吸不畅,正想着伸手帮他拿走毛巾。就在这时,沈枭阳突然浑身抽搐起来,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
白雨见状大惊失色的连忙伸手想要扶住他。而沈枭阳却猛地坐起了身,双眼瞪得滚圆,瞳孔涣散,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白雨关切地问道:“阳哥,你还好吧?”
沈枭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意识到刚刚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呼……原来是梦啊……”
说着,他看向白雨,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起刚刚梦境的可怕。那梦境如此真实,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白雨听后,也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安慰道:“阳哥,幸好只是一场梦,你没事就好。”
沈枭阳突然想起了画符之事,问道:“对了,爹呢?”
白雨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我去找他好了,毕竟画符还没学完呢。”说着,他掀开被子,迅速穿起外衣,脚步匆匆地出了门。
白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情担忧地呢喃着:“到底要不要告诉阳哥那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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