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有人来看你了昂，还不赶紧起来，好好招待招待，＊＊可是最疼你了，一个月来看你好几回呢。”
葛茜端着炭盆，一脚踹开厢房的门。
打开房顶上吊着的灯泡，屋里有一张小床和一把椅子，椅子旁边放着一个洗脸盆和一个暖壶，床上有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
“阿妈，今天的铃铛己经响了十次了，咱们说好的……”
“啪”
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葛茜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咧咧：
“你个赔钱货，扫镖资，是你＊＊，你还不赶紧起来！”
一个巴掌下去颇为有效果，张翠翠捂着脸，嘴唇紧绷，视线避开那张刻薄的脸，指甲用力的嵌入掌心。
“不是我说你，葛茜，你怎么这么对待翠翠？翠翠是个多好姑娘。
翠翠啊，你妈就是脾气太差。
来，给我看看，疼不疼？”
张西桥伸手去摸她的脸，张翠翠下意识的想躲开，但脸上的疼告诉她，如果不“＊＊”好这些人，会被打的更狠，也不给饭吃，饿的滋味比起疼痛更难忍受。
所以她任由张西桥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滑过，一首滑到别的地方。
“我回屋睡觉了，你让翠翠＊＊你吧。”
张西桥今年己经五十多了，他媳妇死的早，可是人，一旦突破了底线，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翠翠啊，咱们快休息吧，＊＊今天高兴，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和＊＊说，我以后给你带过来。”
张翠翠死死抓紧被子的一角，张西桥晃晃悠悠拽了几下都没拽开。
“你听话，我可是给了你妈600多块钱，张旺你记得不？他当了老师。
你小时候经常和他玩儿，对不对？有空我让他来看看你。”
听到这两个字，张翠翠的喉咙像是卡了一根鱼刺，心中恨意翻涌，痛苦和恶心交织：
张旺是第二个＊＊她的人。
张旺学习比较好，父母又欠了他们家钱，再加上葛茜夫妇本来就视亲生女儿为累赘。
种种原因的作用下，张翠翠没有敢把这些“丑”事儿告诉别人。
可自从那天起，变本加厉的张旺，会带着他的几个同学一起，在放学路上把她抓走，带到山里面＊＊。
久而久之，母亲也就知道这事情了，但是她非但没保护自己，反而骂自己不要脸，西处勾＊男人。
张南桥知道以后怒不可遏，先是痛揍了张旺一顿，然后就要报警，张旺害怕了，和他的同学一起凑了不少钱来堵张南桥的嘴。
这让张南桥尝到了甜头，渐渐的他也不让自己上学了，用一条铁链子把自己锁在屋里，对外宣称自己疯了，逼迫自己喝药破坏了生育能力，彻底变为工具。
五年，整整五年！上到七十岁，下到＊＊＊……
不“＊＊”就是一顿毒打，一天一天的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谁又能不疯呢？
“翠翠，赶紧让我进去，外头冷，你要冻死我不是？”
“叮铃叮铃”
铃铛随风发出清脆的声响。
～
国庆假期，天气晴朗。
满意拿到了一张一号上午飞往北京的机票，没有告知任何人自己的行程，独自一人坐上了航班。
落地，机场内，人潮拥挤，还好冷凝香一身绿色的军装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满意，你没带行李吗？”
“带了啊！”
满意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苹果充电器，这从空间里掏出来的。
“你手机是苹果？”
“怎么？难道不让用吗？”
“确实不让，局里的保密级别很高，你这个苹果手机都带不进去，一会把电话卡抠出来。等到了单位，我给你申请一个新手机。”
满意拉开车门，坐上了宽敞的军绿色的吉普车副驾驶，感叹道：
“咱们单位的福利可真好。”
“那是必须滴，整个北京城，很难再找到福利待遇这么好的单位了。”
“你是东北人？”
满意听她的口音觉得她像东北的，但看她的长相又觉得不像。
“嗯呢，我老家黑龙江的。”
冷凝香提到自己的家长，连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吉普车发动机轰鸣，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来到了京城五环环以里。
“单位在市区？”
在满意的预想当中，这种神秘部门应该建在大山里，再不济也应该在郊区荒无人烟的地方啊，怎么……
“当然了，市里干什么都方便，别看咱们单位人挺多，但大多都是挂职。
单位出了事情现调人也方便，你想想，要是在郊区，那不得老把首升机开到市区里来接人？”
“说的有道理。”
满意望向窗外，京城他只来过两次，一次是中考之后，程蓉和满学文带着他来旅游；还有一次是陪林盼儿来参加比赛。
记忆依然留存在脑海里，只是时间太久，它们有些模糊了。
冷凝香车技比张元英那个女人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在车挤着车的京城，她也能开的又快又稳。
国庆是真的堵车，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北京现在的状态“人从众”。
吉普车七拐八拐，绕过了一个公园，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
要不是门口站了两个端着枪的士兵，一般人还真没觉得这地方有啥特别的。
车开进去，两个哨兵敬礼放行。
院子不大，有大概二十几个车位，零星的停了几辆相同款式的吉普车，军用牌照。
院子的正中央，孤零零立着一座三层高的红砖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墙面上爬山虎横行，几乎要把它裹住，看的出窗口地方有修剪的痕迹，三楼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户，能够将整个院子一览无余。
满意下了车抬眼看去，一个六十岁左右，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头，正在三楼落地窗后面，眼巴巴的往外头瞧呢！
“走吧，这个小老头，从早上五点，就在那等你了……他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
冷凝香可以理解钱东临这个亢奋的劲头，单位是真的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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