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那血腥味儿浓重的像是外面空气当中的pm2.5。
昏黄的灯光下，三双被齐根切断的手掌，掌心朝下按在原本放满手机的桌子上，整齐的像是肉摊上摆着的新鲜猪蹄，鲜血淌在地上聚集了一滩。
“这是、这是.......”
“啊——唔”
老五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场景，惊叫声刚要溜出嘴缝，就被老二紧紧的用胳臂搂住脑袋顺带也把他嘴捂住了。
相比之下，老二还算冷静，一双贼眼滴溜溜的打量屋内的一切，看不出有什么打斗的痕迹，他试探的往里小声道：“大哥！大哥！你在吗？”
出租屋内安静的可怕，回应他呼唤的是破旧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声。
“老三！老西！你们TMD人呢？别几把吓唬老子！”
老二提高了嗓门，可依然没有人回答。
“去，进去看看还有没有人。”
把怀里的老五往前一推，他踉跄的跌倒在地上，又连滚带爬的到老二的脚下。
毕竟他刚入行不久，干的是偷鸡摸狗的行当，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没有吓尿己经是胆识过人了。
“二哥，那都是人的手，我、我不敢......”
“M，带你找女人你敢，让你看看里面有没有人你TM就不敢了！我在这呢，你怕个球，往里去！”
吓得失去方寸的老五在老二的淫威之下，只好挪着碎步一点一点往里探，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模样。
老二从怀里摸出一把弹簧刀，刀刃出鞘、横在身前，跟在老五后面进了屋。
“二哥，好像、好像没人。”
确定没人以后，紧张的氛围为之一松，老二这才将注意力放到桌上的断手上。
“这是老西的手！”
“啊？二哥，这你都看的出来！”
“老西的右手小指缺一截，那是他早年在监狱让人家砍下去的，所以好认。”
“那这两双会不会是大哥和三哥的？”
“我看像！”
二人脑袋贴近桌面，打量着断手，切口光滑而整洁，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
“吱呀——咔哒”
出租屋那老旧的破门被紧紧关上。
老五听到声响“噌”的躲在老二的身后；
老二则发现来人，拿着弹簧刀的手微微颤抖对着门口的那个黑影。
“朋友，你是哪个道上的？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愁的，为什么针对我们兄弟几个？”
“针对谈不上，刚好碰到了你偷我朋友的朋友的手机。”
高大的黑影走到灯光下，嘴角微微向下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正是刚才在桥上消失的满意。
“？？？”
老二一脸黑人问号，他实在是不理解眼前之人的残忍做法，于是壮着胆子的对着满意质问道：
“就是偷个手机而己，就把他们手砍了！！”
“嗯～刚才那双手的主人也问过相同的问题。”
满意指着桌上的一双手做思考状。
老二顺着满意手指的方向低下头，正是老西的双手。
“我猜猜，你想表达我的做法对你们并不公平，对吗？”
老二虽然害怕，但还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满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说道：
“其实，你们应该是最理解我做法的那批人才对啊！你能偷别人东西，我自然也能偷你的东西，只不过咱们的偷的目标不一样罢了。”
“啊？”
这回连躲在老二身后的老五都发出了疑问，小声在老二耳边蛐蛐：
“二哥，这人不会是神经病吧？神经病杀人可不犯法！”
老二气的浑身发抖，狠狠的给了老五一个嘴巴子，把他扇飞在地，对着他的脸唾沫横飞的怒骂道：
“给我闭嘴！都TM啥时候了！最能打的老西都栽了，你TM还激怒他，嫌自己命长是吧！！”
骂完老五，老二转头就换上极尽谄媚的笑脸，仿佛对面是自己的亲爹一样。
“对不起啊大哥，他是个shabi你千万别见怪。你说的都对，咱们是同道中人，是同道中人。”
“我俩也是刚干这行不久，远不如这......这三个人穷凶极恶，而且我俩单纯的就是混口饭吃，您看您这气也撒了，这些货我们不要也都给你，就放过我们哥俩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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