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山区的深秋带着刺骨湿寒,潘临站在山寨木栅前,望着山谷中蜿蜒的栈道。三日前蜀汉的补给队刚通过这里,运载着越冬的粮食和农具,此刻却传来栈道被焚的消息。他握紧手中的青铜短刀,刀刃映出他铁青的脸色 —— 梅氏部落的背叛来得如此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吕岱的大营扎在山脚下的平地上,篝火映照着他鬓角的白发。作为东吴老将,他深知山越部落的脾性:"潘临的潘氏与梅氏争夺盐矿二十年," 他对副将周旨说,"给梅敷送去金珠和 ' 丹阳侯 ' 的印信,告诉他,只要拿下潘临的人头,整个盐矿都归梅氏。" 他知道,在山越人眼中,爵位和盐矿比任何盟约都实在。
梅敷的寨子在丹阳主峰西侧,此时他正盯着木案上的金珠和印信。东吴使者的话还在耳边:"潘临与汉帝勾结,要把山越子弟送去当炮灰。" 他摸着印信上的吴钩纹,想起潘临成为 "丹阳夷王" 后对盐矿的管制,终于咬牙起身:"召集勇士,夜袭蜀汉粮道。"
蜀汉的补给队行至鹰嘴峡时,山风突然带来刺鼻的烟味。护送的材官营都尉王隐察觉不对,刚要下令戒备,两侧山崖上己滚下巨石。他看见袭击者身着潘氏藤甲,却在胸口绣着梅氏的蛇纹 —— 山越人特有的背叛标记。"是梅敷!" 他挥剑砍断一支毒箭,却见粮车己被火油点燃,夜风助长火势,瞬间吞没了整个队伍。
消息传到蜀汉大营,正在部署牛渚矶战役的嬴政拍案而起:"吕岱这是要断我后路!" 他抓起舆图,丹阳山区的红色标记己出现裂痕,"传马谡,率五千材官营入山,务必稳定山越局势。" 诸葛亮在旁补充:"需以屯田实边为计,断了东吴分化的根基。"
马谡的材官营带着蜀地的铁犁和占城稻种进入丹阳时,正遇上梅敷部袭击潘氏村寨。他站在山梁上,看着浓烟中的竹楼,对身边的羌族屯长说:"先救人,再筑堡。" 材官营的工兵迅速展开,用蜀道修建术在险要处搭建临时碉堡,弩手登上木塔,瞄准正在劫掠的梅氏勇士。
潘临看着汉军突然出现,手中的短刀差点落地。他认出为首的马谡,正是当年在南中推行汉化的蜀汉官员。"潘首领," 马谡翻身下马,"汉帝命我送来盐巴和铁具," 他指向山下的屯田队,"只要愿意归附,每人可分五亩梯田,永免赋税。"
梅敷的袭击在汉军的弩阵前受挫,他望着山脚下新立的屯田点,汉兵正在教山越人使用铁犁。使者带回的消息让他心惊:"潘氏部众己开始领取汉帝的种子,梅首领,我们再不动手,族人就要饿死了。" 他握紧东吴的印信,却发现金珠早己耗尽,盐矿仍被汉军封锁。
马谡的屯田政策迅速铺开,材官营在丹阳修建了十二座碉堡,形成环形防御链。每个碉堡配备铁匠铺和医庐,山越人用猎物和山货换取铁具和盐巴。潘临的族人们看着铁犁翻出的沃土,听着汉军讲解 "耕战立国" 的政策,渐渐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吕岱得知汉军在山区修建碉堡时,正在攻打潘氏的旧寨。他望着山腰间的石堡,弩塔上的玄鸟旗在风中招展,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 这种类似秦代烽燧的防御体系,正是当年蒙恬抵御匈奴的手段。"周旨," 他哑声道,"派人去梅敷那里,再加码。"
梅敷的寨子此时己断粮三日,族人望着汉军送来的占城稻种,眼中满是渴望。当东吴使者再次到来,带来的只有空无一物的锦盒:"吴侯的粮草被汉军截断了。" 梅敷看着族人们饥饿的面容,忽然扯下胸前的吴钩印信,对汉军斥候说:"带我去见马大人。"
马谡在主堡接见梅敷时,案头摆着刚送来的《山越自治令》修订版。"梅首领若愿归附," 他指着条文,"可保留族中巫祝,每年只需向汉帝进贡两斛南珠。" 梅敷盯着条文上的玄鸟印,想起汉军医庐救回的族中孩童,终于跪地行礼。
潘临站在新落成的丹阳屯田点,看着梅氏的族人扛着铁犁走来。马谡递给他一卷竹简,上面是汉帝亲批的 "山越共治令":"潘氏与梅氏共管盐矿,所得收益的三成用于修建族学。" 他摸着竹简上的秦隶,忽然想起汉帝说的 "山民护田,玄鸟护山"。
吕岱的最后一次进攻在冬至前展开,当他的吴军进入丹阳山区,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弩箭和滚石。马谡站在主堡上,看着山路上的吴军如蝼蚁般被击溃,对身边的潘临说:"真正的平乱,不是靠刀剑,是让山民相信,跟着汉帝能吃饱饭。"
山越的山寨里,篝火映照着新刻的木牍,上面用山越文和汉隶刻着 "屯田实边,耕战得爵"。潘临的儿子正在向汉军士卒学习算术,计算着来年的播种量。梅敷的女儿背着药篓,跟着汉医学习辨认草药,竹篓上绣着玄鸟与蛇纹的融合图案。
建业的孙权接到吕岱兵败的消息时,正在翻阅周泰的劝降信。他望着舆图上丹阳山区重新染红的标记,忽然对陆逊说:"汉帝的屯田术,比火油柜更可怕。" 陆逊点头,羽扇停在 "屯田实边" 西个字上:"陛下,当山越人开始在汉帝的土地上播种,江东的后院,就再也烧不起火了。"
马谡的材官营在丹阳修建的碉堡群成为汉帝国的坚固屏障,每个碉堡都囤积着足够的粮食和兵器,山越勇士们轮流驻守,既是屯田民,也是护卫者。当第一片雪花落在屯田点的麦田上,潘临站在玄鸟旗下,看着族人们在铁犁后弯腰耕作,忽然明白:这场反复的叛乱,最终被汉帝的屯田令画上了句号。
吕岱退回建业时,鬓角的白发又添了许多。他想起在山脚下看见的场景:汉兵与山越人共同修建水渠,孩子们在新盖的族学里诵读《三字经》。那些曾经让东吴头疼的山越部落,如今却成了汉帝的屯田兵,这让他不得不承认,嬴政的 "屯田实边",才是真正的平乱之道。
丹阳山区的栈道上,蜀汉的补给队再次启程,这次护送的除了粮食物资,还有山越青壮组成的护卫队。他们穿着汉军的皮甲,却戴着山越的银饰,腰间的短刀与弩箭并存。马谡看着这支混合队伍,知道汉帝的策略己然奏效 —— 当山越人开始为自己的土地而战,任何分化瓦解都将徒劳。
山风掠过丹阳主峰,新立的 "山越屯田都尉府" 木牌在风雪中矗立。潘临和梅敷站在牌前,望着远处汉军的碉楼群,忽然相视而笑。他们曾为盐矿争斗二十年,如今却在汉帝的政策下握手言和。这或许不是山越人最后的叛乱,但至少,在汉帝的屯田令下,他们第一次看到了部落存续的希望。
建业的宫墙上,孙权望着北方的群山,忽然感到一阵疲惫。他知道,当吕岱的平乱军退回,当山越人开始接受汉帝的统治,江东的防线就如同丹阳山区的栈道,己经出现了无法修复的裂痕。而嬴政的屯田实边,就像一把无声的刀,正在慢慢割裂东吴与山越的联系,让这个曾经的后方,变成了汉军的前沿。
丹阳的雪越下越大,材官营的工匠们正在碉堡墙上刻下屯田的功绩。他们不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屯田点,将成为汉帝国平定江东的关键。而那些在风雪中耕作的山越人,正在用手中的铁犁,为一个新的时代翻开篇章 —— 一个不再有部落纷争,只有耕者有其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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