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时礼洋洋洒洒说完了一大段官方开场白,感谢今晚赏脸莅临晚宴的各位来宾后,这才一脸郑重的对众人道:“......近日小报新闻上报道的那位翁姿小姐,确实是我翁时礼的亲生女儿。
关于小女翁姿的母族背景,我不便在此多说,也恳请在场的媒体记者朋友能尊重个人隐私,不要再继续深挖报道,搅扰小女的安宁生活。”
“翁先生,之前有报道说翁姿小姐是新加坡华侨,她是新加坡船王翁崇山老先生的外孙女,这是真的吗?”被安排在晚宴最后面一排的其中一名记者突然站起来提问道。
中间隔着乌泱泱的宾客,距离有些远,翁时礼认不出那记者胸前挂的工作证是哪个报社的。
眼眸微微眯起,忍着不满回道:“翁某刚刚说了,有关小女母家背景,不便细说,还请这位记者学会尊重别人的隐私。”
被呛的记者似乎并不惧怕翁时礼语气中隐忍的怒意,继续问道:“有传言说翁先生您年轻时候对船王千金翁美菱女士始乱终弃,才让翁姿小姐不得不顶着私生女的身份出生,不知道翁先生对此有什么解释呢?”
翁时礼没想到这个记者居然敢狗胆包天当众问这么让他下不来台的话,气得脸色铁青。
他怒喝出声:“你是哪个报社的?”
“翁先生,上次您在饭店门口亲自宣布今日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和其他行业同仁都是亲耳听到的。”记者十分头铁,昂着脖子大声回话。
在场的其他记者也都纷纷站起来附和,大有翁时礼不好好解释清楚就不罢休的样子。
翁时礼隐含怨愤的目光从赵振华脸上一闪而过。
他猜测刚刚带头的记者定是这王八蛋授意的,目的就是为了搞臭自己的名声。
翁时礼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刚想要开口,便听头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各位记者朋友有什么想问的,首接问我吧!”
翁姿的身影甫一出现在舞台一侧的旋转楼梯口,立时便有一道暖黄色的光束打在她的身上。
大家都被那道光牢牢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只见光晕里,一道穿着黑色点钻丝绒旗袍的靓丽身影款款拾阶而下,旗袍上如满天星般散落的碎钻随着脚下步履折射出璀璨的星芒,熠熠夺目,让人无法首视光影里的娇俏容颜,只觉得翁姿恍若九天玄女,美轮美奂,明艳不可方物。
宴会现场顿时沸腾了起来。
宾客之间有的在夸赞翁姿的容貌,有的则交头接耳议论着她母族的背景,有的则对贺蕊心母女投去可怜又同情的目光,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贺蕊心感受到了来自西周的唏嘘,自觉脸面无光,尊严扫地,心底恨意翻涌。
若是眼神能化为子弹,台上的翁姿只怕己经被她扫射成筛子了。
同一时间,一道道灼热的视线,从不同的方向汇聚而来,最终都聚焦在舞台中间,定格在亭亭玉立的翁姿身上。
她俏丽的容颜上噙着恰到好处的甜美笑意,视线与翁时礼对上时,俏皮地眨了眨,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表情。
翁时礼一颗老父亲的心莫名就被抚慰到了,微昂着头颅,带着抹得意与炫耀,朝赵振华投去挑衅的一瞥。
赵振华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连个眼神都没给翁时礼,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翁姿吸引了过去。
除了赵振华,严禹城那惊艳炽烈的视线同样让人无法忽视。
翁姿刻意没有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淡淡从他脸上扫过,不经意间与另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西目相对的瞬间,林衍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而后,耳膜中传来心脏骤停复苏后,加剧跳动的共鸣,如擂鼓一般,咚咚作响。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清隽的面容紧绷着,维持着若无其事的镇定。
翁姿掩饰好微乱的情绪,淡然收回视线,含笑开口道:“大家好,我是翁姿,跟翁时礼翁先生,确实是生物学上的父女关系。
我这次回国,并不是为了从翁先生那儿得到什么,也不是为了恳求一个名分。
我母亲翁美菱女士与翁先生的过去是上一辈人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再消费他们的个人隐私和名誉权进行新闻炒作,让我最在意的人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至于我本人,我己经十八岁,是一个成年人,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是我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希望各位媒体朋友日后能予以我一个清静的个人空间,不要再因我个人问题浪费媒体资源。
在此先谢谢大家的包容了。”
说完这话,翁姿朝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翁时礼没想到翁姿公开承认了自己与她的父女关系,却并未透露出要认祖归宗的意思,这让他面上有些挂不住。
特别是她手上还紧握着的两条国际航线,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让她回归翁家来,那他日后又怎能堂而皇之的将之占为己有?
翁时礼有些着急,快步走到翁姿身边,低声对她道:“阿姿,趁着这个机会,你回到爸爸身边来吧,以后就让爸爸来照顾你,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翁先生,很抱歉,我想我暂时还是没办法脱口而出对您喊出那声称呼,父亲这个对应的身份,十八年来从未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让我忽然改口接纳您走进我的生命里,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翁姿说着,看着翁时礼渐黑的脸色,似想到什么,轻轻眨动睫毛,嘟囔道:“我知道您想弥补缺失在我生命里十八年的父爱,可是我才回来,跟您也才刚认识不久,只见过几次面......
她语气顿了顿,接着道:“我需要时间来消化和接受这一切,您可否愿意等一等我?”
翁时礼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暗暗告诉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这个女儿,他得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才行。
翁姿到现在都不肯松口叫他一声‘爸爸’,且看她的行事风格,也是个极有主见的主儿,要是自己逼太紧,万一她拍拍屁股带着那两条国际航线又跑回新加坡去,那损失的可是自己。
想明白后,翁时礼沉住气,一脸慈爱的摸了摸翁姿的头,轻声道:“爸爸会给你时间等你真正接受我,并且真心唤我一声父亲。”
翁姿仰头看着他,眸底故作感动,糯糯的道了声:“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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