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飘亲仪纳 抬聘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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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飘亲仪纳 抬聘朱雀

 

番外3.2

其三十三:桂月纳征(上)

景和十八年八月,金桂飘香。江砚之亲率仪仗至皇宫纳征,十六抬聘礼浩浩荡荡穿过朱雀街。谢明棠躲在珠帘后,看着鎏金礼盒上的"囍"字,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的海棠刺绣——那是她昨夜熬夜绣的,想在婚服上添些新意。

"公主快看,江公子送了九鸾金钗!"宫女春桃掀开礼盒,九只金鸾栩栩如生,尾羽上的珍珠随动作轻晃。谢明棠望着金钗,想起江砚之曾说"棠棠当配天下最好的首饰",脸颊泛起红晕。

忽闻礼乐声起,她从帘缝中看见江砚之身着朝服,腰间系着她送的五彩绳,正跪地呈递婚书。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发冠上镀了层金边,映得那抹红色聘书格外鲜艳。

其三十西:桂月纳征(下)

午后,谢明棠在闺房试穿婚服。大红色云锦裁成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百鸟朝凤,每只鸟的喙间都衔着 tiny 海棠枝。春桃替她戴上九鸾金钗,忽然笑道:"江公子眼光真好,这金钗与公主的琉璃簪竟这般相配。"

谢明棠摸着发间的琉璃簪,那是江砚之在她及笄礼送的,如今与金钗并立,竟似天生一对。她想起早上看见的婚书,末尾那句"永结同心"的字迹力透纸背,分明是江砚之的笔锋。

"公主,江公子求见。"宫女通传声打断思绪。谢明棠慌忙起身,却因裙摆太长险些摔倒。江砚之踏入房门,见状伸手扶住她,却在触到她腰肢时迅速收回手,耳尖通红:"未婚妻小心。"

这声"未婚妻"让谢明棠心跳加速,她低头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轻声问:"聘礼可还合心意?"江砚之望着她泛红的耳尖,笑道:"只要是棠棠所选,自然合心。"

其三十五:霜天试妆(上)

十月霜降,谢明棠在尚服局试妆。掌事姑姑用螺子黛为她描眉,胭脂轻点双颊,最后插上江家送来的红宝石步摇。镜中人面若桃花,眉间却凝着抹羞怯,连宫女都笑道:"公主这模样,江公子见了怕是要挪不开眼。"

忽闻窗外有人轻笑,谢明棠从镜中看见江砚之立在廊下,正与宫女们说话。他今日穿了件藏青锦袍,腰间玉佩换成了她送的珊瑚珠,在霜色中显得格外温润。

"江公子可是来查岗?"掌事姑姑打趣。江砚之拱手笑道:"不敢,只是听闻未婚妻今日试妆,特来送些暖炉。"说着,示意小厮抬进鎏金暖炉,里面燃着特制的瑞脑香,香气清甜。

其三十六:霜天试妆(下)

谢明棠转身时,步摇上的红宝石轻轻晃动。江砚之目光微滞,随即笑道:"比我想象中还要美。"谢明棠低头摆弄袖口,却不小心勾住他的腰带,两人同时后退半步,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那个...婚服..."谢明棠想找话题,却瞥见他襟前沾着片霜花,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江砚之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喉结动了动,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盒:"差点忘了,这是给你的。"

盒中是对翡翠耳坠,雕着并蒂莲纹样。"江南的匠人新作,说是戴上能佑夫妻和睦。"他轻声说。谢明棠让春桃戴上耳坠,对着镜子左右端详:"好看吗?"江砚之望着她,认真道:"极好看。"

霜花落在窗纸上,两人隔着暖炉的热气相望,谁也没注意到春桃悄悄退下。廊外的竹枝被霜压弯,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此刻两人心中,藏得极深却又呼之欲出的情意。

其三十七:雪夜描红(上)

冬至前夜,初雪纷飞。谢明棠在暖阁里描红,婚书上的"囍"字总写不好,急得咬唇。江砚之推门进来,肩上落着雪花,手里提着食盒:"听说未婚妻在练字,特来雪中送炭。"

食盒里是她最爱吃的糖炒栗子,还有新制的姜茶。谢明棠眼睛一亮,却故意板着脸:"谁说我需要帮忙?"江砚之挑眉,拿起狼毫笔:"那我只好自己写了。"

他在宣纸上落下工整的"囍"字,笔锋婉转间带着笑意。谢明棠凑过去看,忽然发现他指尖有处淡疤——那是去年边疆之战留下的。她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手,轻轻抚摸那道疤:"疼吗?"

江砚之浑身紧绷,却仍笑着说:"不疼,你摸过便不疼了。"谢明棠抬头,撞进他温热的目光里,慌忙松开手,却碰倒了砚台。墨汁溅在婚书上,却在"囍"字旁洇出朵海棠形状的墨痕。

其三十八:雪夜描红(下)

"这下可好,婚书毁了。"谢明棠沮丧地说。江砚之却取出另一张宣纸:"无妨,再写一张便是。"这次,他在"囍"字旁画了朵海棠,又题了句诗:"砚田种海棠,岁寒共芬芳。"

谢明棠望着字迹,忽然想起儿时他教她写"棠"字的模样。雪越下越大,暖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看似隔着半尺距离,却在雪光中显得格外亲密。

"再过三个月,便是婚期了。"江砚之忽然说,声音比平时低了许多。谢明棠嗯了声,低头剥栗子,却将果肉递到他嘴边:"尝尝,甜吗?"

他张嘴咬下,指尖触到她的掌心。这一刻,雪落无声,暖阁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栗子的甜香。有些话依然没说出口,却在这烟火气里,悄悄酿成了比糖炒栗子更甜的蜜。

其三十九:梅窗议婚(上)

腊月廿三,祭灶之日。谢明棠随江砚之回丞相府议婚。丞相夫人拉着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早就盼着这日,砚之房里全是你的画,我就知道这孩子心里只有你。"

谢明棠脸红得要滴血,目光扫过厅中陈设,发现墙上挂着她十岁时画的《霜枫图》,旁边是江砚之的题字:"小女画枫,吾书霜字,愿卿长乐,岁岁如斯。"

"母亲莫要吓着她。"江砚之适时解围,将她带到后院梅树旁。腊梅开得正盛,他折下一枝,插入她鬓间:"比梅花还俏。"谢明棠闻着梅香,忽然想起他曾说"娶亲时要戴她酿的桂花酒",便说:"我酿了桂花酒,等婚日宴客。"

其西十:梅窗议婚(下)

两人在梅树下对坐,江砚之取出本小册子:"这是我列的婚礼仪注,你看看可有不妥?"谢明棠翻开,见里面用朱笔圈出"合卺礼"、"结发礼"等,旁边写着"棠棠恐羞,需简化"。

她啼笑皆非:"江砚之,你把我当瓷娃娃吗?"他认真道:"你本就是我的珍宝。"这话太过首白,让谢明棠手足无措,只好低头看册子,却在"三书六礼"那页发现夹着片枫叶——正是她五岁时送的那片。

"原来你真的都收着..."她轻声说。江砚之望着她,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何止是枫叶,你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我都收在心底,藏在梦里。"

腊梅落在他肩头,谢明棠伸手替他拂去,却被他握住手腕。西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唯有梅香萦绕,似在诉说那些年砚边的点点滴滴,和即将开启的岁岁年年。

其西十一:桃夭送嫁(上)

景和十九年三月初三,桃花灼灼。谢明棠坐在婚床上,听着外头的喜乐声,手心微微发汗。春桃替她盖上红盖头,却在这时,江砚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棠棠,可准备好了?"

那声音带着熟悉的温润,让她忽然安定下来。想起昨夜他偷偷塞给她的纸条:"莫怕,我在。"她攥紧手中的玉佩——那是他十二岁送的,如今用红绳系在腕间。

花轿颠簸着穿过朱雀街,谢明棠隔着盖头,隐约听见百姓的议论:"真是郎才女貌"、"江公子对公主真是情深"。她摸着婚服上的海棠刺绣,想起这三个月来,两人虽不能常见,却每日都有书信往来,连婚服上的每朵花,都是他亲自选的纹样。

其西十二:桃夭送嫁(下)

拜堂时,江砚之的手始终稳稳地牵着她。当他说"我娶谢明棠为妻,愿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时,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谢明棠隔着盖头,看见他靴面上绣着的海棠纹,那是她亲手绣的,昨夜才缝上去。

送入洞房后,谢明棠听见他屏退众人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渐近。红盖头被轻轻掀起,江砚之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发冠上的流苏轻轻晃动:"我的新娘,终于等到你。"

他替她摘下金钗,露出那头乌黑的长发,然后取出剪刀,剪下两人各一缕青丝,用红绳系成同心结。谢明棠看着那缕头发,忽然想起七岁时他说"愿棠棠如朝阳,哥哥如青松",如今,朝阳与青松终于相依相偎,再不分离。

合卺酒下肚,谢明棠望着眼前的人,忽然想起三岁时那个打翻砚台的午后。原来,有些缘分早己在时光里埋下伏笔,从狼毫笔到红盖头,从砚田到婚床,他们用十三年的时光,写成了这篇名为"砚田棠露,岁华轻拾"的情诗。

窗外,桃花纷纷扬扬落下,像极了他们初遇时的柳絮。江砚之替她拂去头上的花瓣,轻声说:"以后的每一个春天,我都陪你看桃花。"谢明棠点头,将头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墨香——那是时光最温柔的馈赠,也是岁月最动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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