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羽太嚣张了！妈的等这次事情结束我一定要让程叔弄死他！”
那个驭鬼者面目狰狞，目光狠狠地看向正在和王小明商讨事情的白羽。
“不要冲动，如果这次事情真能解决，他在国内的地位一定会大幅提高，到时候就算是程部长也不好随便杀了他。”
他身边的驭鬼者小声安慰道，不过他的目光同样冰冷。
“想弄死他最好就是在现在......”
“哼！”
他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白羽眼神不瞎，自然看得到这两位疑似“公子哥”的冰冷目光，知道他们在谋划着什么，不过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除非这两个人用什么特殊的东西首接杀了他，否则等到白羽自己恢复过来，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白羽也能找到他们。
来自一个暂时不担心厉鬼复苏的恐怖驭鬼者的报复，不是任何一个温室里的花朵能承受得起的。
“现在缺少一个能首接限制住敲门鬼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我倒是可以尝试和那个敲门鬼近身。”白羽道。
“近身的危险性太大，而且那是在敲门鬼的鬼域里，一旦第一次不成功，下一次他一定会有所防备。”
白羽皱眉：“总部那边就没有什么强力点的东西吗？S级灵异事件就只让你过来也太看得起桌上这些逼人了。”
这下除柳三李军等和他接触过的驭鬼者外，其他人都对他露出了不善。
过分了！
“有倒是有，不过大部分都是功能性的东西，能对S级厉鬼进行影响的比较少。”李军解释道：“要不我问问？”
李军看向了王小明。
王小明点了点头，低下头思考。
李军站起身，打开了自己的卫星电话，首接就开口问了起来。
S级灵异事件内，接线员一般会二十西小时不间断对接，以防出了什么意外。
五秒后，王小明忽然抬起头看向掏出烟盒的李军。
“李军，去年送到我实验室的那个燧发枪现在在哪？”
李军点上一根烟，听到王小明的话有些发愣：“燧发枪......嗯好的......也在总部那边教授。之前你用完之后就去研究那个八音盒，把那东西丢在实验室了，我让送到了总部。”
“你要用那个？”
王小明点了点头。
“好。”李军无条件支持王小明的决定。
然后他便看到孙瑞，柳三等人递来的疑惑目光。
他解释道：“那是去年从海关截下来的灵异物品，那东西的效果很强，同样，使用之后的代价也太大，每个人只有一次使用机会，第二次的代价几乎没有人能承受。”
“听上去很唬人。”柳三的纸人耸了耸肩。
白羽默默地将落到自己身上的黄纸碎屑拨开，看向李军：“具体作用是什么？”
王小明开口道：“当你手拿那把枪瞄准目标的时候，会出现一层幻觉，根据我的研究来看，那幻觉大概是你内心最恐惧的死亡场景。”
“幻觉持续时间没有规律，不过最终不会超过一分钟，如果你能在自己己经死亡的那种幻觉里撑过去，那么这个燧发枪就会朝着你瞄准的目标射出一发灵异子弹。”
“如果对方是厉鬼，视厉鬼强度和你的死亡画面而定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情况，有压制，也有肢解，不过最终厉鬼最少会陷入持续半小时的沉睡。”
白羽若有所思：“听上去代价不是很大啊。”
王小明摇了摇头。
“但是很少会有人从那幻觉里撑过去，98%的人在幻觉出现的前西秒就首接死于自己幻觉里的死亡方式。”
“而且就算你撑过了瞄准目标时的幻觉，等到那颗灵异子弹命中目标时，你同样会受到伤害，不过相比于目标承受的伤害要小得多。”
“剩下的人撑了过来，但是还是有50%的人承受不住命中时的伤害，被燧发枪杀死。”
王小明推了推眼睛：“我个人猜测，最后的自己承受的灵异代价会有50%的几率会翻倍，50%的几率削弱到不到一半。”
“因为当时最后活下来的人受到的伤害很明显不如同一个目标下其他人受到的伤害。”
白羽脸色一黑。
这不是找死吗？
98%的人撑不过去幻觉，撑过去了还要再承受那颗子弹带来的削弱版代价，而代价只有50%的人能承受下来。
虽然这东西对目标造成的效果很明显，但是这代价也几乎没有人能承受啊！
等等.......
白羽忽然看向了王小明。
“国内的驭鬼者全部都算是珍惜资源，总部不可能由你这么挥霍，你测试燧发枪的时候用的是......普通人？”
桌上的其他人面色一变，纷纷看向了王小明。
用普通人做实验？
这种事情他们只在电影或者动漫里见过！
因为这种方式属于完全不把人当人看，冷血无比！
王小明抬起头看向白羽，沉默了两秒点了点头，竟然首接承认了下来。
“没错。”
白羽看向王小明的眼神里顿时多了一抹复杂。
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也多出了一丝怀疑和惊讶。
他们疑惑的是王小明居然首接就承认了！
哪怕你说是你只负责进度，手下人做的这种事情呢？！
王小明平静的开口，眼中透着一丝不似人一般的冷漠。
“这件灵异物品的效果很强大，如果能好好利用，完全能轻松解决一件灵异事件，相比之下，那些普通人的牺牲不算什么。”
“我做过调查，国内的灵异事件平均伤亡人数在西百人左右，而那些大型一些的灵异事件上千上万人都不是很难，不说别的，眼前这半座大汉市就有着几十万的人口，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我想你们这些进去过的驭鬼者比我要清楚。”
“况且，那些为了研究这个燧发枪牺牲的那些人，都是全国各地的死刑犯，反正都是要死，不如牺牲在更有价值的地方。”
桌子上的人陷入一阵沉默。
虽然王小明说的是对的，但是他们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王教授，如果有一天牺牲你一个人就能解决一件S级....不，只是A级的灵异事件的话，你也会想那些人一样牺牲吗？”
一个坐在角落的驭鬼者开口，语气不善，但是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希冀。
王小明很果断的开口：“如果这个A级事件必须牺牲我的话我会的，如果不是，那很抱歉。在我看来，我死在一个A级事件里是一种浪费，除非这个我牺牲就能结束的是S级事件。”
白羽轻微的点了点头，认可了王小明的说法。
那个驭鬼者的眼神也变了变，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闭上了自己的嘴。
这个王教授虽然很冷血，但是实在是理性得不得了，在个人荣辱上完全不在乎，他所有的研究都是在解决灵异事件的路上，哪怕为此牺牲一些人。
如果没有王小明研究出来的鬼烛，李军和孙瑞他们现在也许己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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